姜宴迟疑一会儿,终是放过了她。
凌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又成功苟了一天。
哪知道姜宴只是体贴她,的确可能身体还没有适应。
来日方长。
所以尽管温香软玉在怀,折磨难受他也忍了。
暂时不逼她。
等到婚假最后一天,凌岫早早就要休息,明日一早要回门,进宫去看看阮玉瑶。
为了以防万一,凌岫喊人搞来两条被子。
再跟姜宴一个被窝,太危险了!
这几天他俩朝夕相对,姜宴什么状况凌岫当然清楚。
铁子是很有本钱没错,但是无福消受啊!
那什么不和谐,她有心理阴影。
看着姜宴洗漱完走进来,凌岫捏被角的手,微不可见地一顿。
“你,你这么快?”
本想在姜宴回来之前睡着,或者装睡的。
姜宴闻言点头,一见她这么快就要睡觉,还准备了两床被子,心中微不可察闪过一抹失望的情绪。
不过他很快收敛神色。
“阿岫,天太冷,多盖一床被褥也好。”
故意曲解了她的用意。姜宴往床上一坐,掀开凌岫的被子,就往她身边凑。
除了新婚夜,留人守夜之外,这两天都没有丫鬟在。
房间很安静。
凌岫仿佛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听姜宴误会了她的意思,没想好怎么找理由,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姜宴躺在自己的被窝。
顺便还把另一条空被子掀起盖在了上面。
两个人近在咫尺!
呼吸相闻。
突然姜宴侧身面向凌岫,抬手搭在她腰上,一使力把她搂向自己。
凌岫吓得一僵。
身体宛如僵尸。
梆硬!
姜宴……当然感觉到了,眼神微暗,就着暗淡的烛光观察她的表情。
见她眉头微蹙,尽力掩饰紧张不安,心中一顿,都几天了还没适应?
还是说他有这么可怕?
是的,姜宴隐隐约约有点察觉凌岫可能是在……害怕。
他很不理解,他们认识这么久了,凌岫为什么会这样?
心中有点失意。
这才新婚就这样了,那还能日久生情?
要到何年何月?
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试探一下:“夫人。”他又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一下。
凌岫……没反应。
“阿岫?”姜宴凑近她,试探吻一下她的脸。
还行,没躲。
凌岫只觉得他的胳膊太有力,自己一动不敢动,挣不了。
心中正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明原因或者暂时分居也行。
但后者提出来姜宴肯定不干。
突然感觉姜宴手也开始不安分,在她腰背游走。
姜宴是想知道她为什么害怕,一点点试探,得出结论:
她并不是抗拒他,也不是害怕亲近。
而是怕更进一步!
姜宴愣住。
可是,新婚夜分明还是正常的,仔仔细细琢磨一圈。
只可能是那夜出了问题。
这……他也不能跟人打听这种事儿。
脸一黑,心里也没底,但他还是问了,“阿岫,是不是洞房时我哪里做得不好?”
而凌岫听他这样问,整个人也麻了。
这要怎么回答?
无语问苍天。
顿时抬眼看着姜宴,只见他微皱着眉,表情担忧带着一丝疑惑。
忍住捂脸的冲动,这叫什么事儿?
感觉脸上漫上热意。
这人不想也不知道会有那样的问题,犹豫了一会儿,她含含糊糊的问答:
“你,你、别太粗鲁。”
迟疑地把手放在姜宴肩上,要不再试一次?
万一他开窍了呢?
姜宴听她说的话,却是感到不好意思,难道是因为他太激动以至于太粗鲁了吗?
可这,他开荤之后就一直等和她成婚,等了两年好不容易拜堂洞房。
稍微激动了一点,年轻人气血方刚的也,也很正常吧?
姜宴第一次有种尴尬得想抓后脑勺的冲动。
就挺懊恼的!
瞬间就不再想有的没的,他准备跟凌岫说睡觉,就听她突然说了一句:
“要不再试试吧?”
玉手也挪到他胸膛上。
姜宴:!
犹豫了一瞬,果断翻身撑在她身上,打量她,确实是情愿的。
手试探往她衣服里伸,跟她耳鬓厮磨,“我会温柔点。”
凌岫没说话,也没阻止他。
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已经躺平,任他动作。
…………………………………………………………………..
床帘轻动,烛火微摇。
凌岫后悔了!
他技术不好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那么久?
嘤!
她为什么要同意再试一次?
半个时辰就算了,还要一个时辰……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睡觉。
惦记着要早点回门,回郡主府,还要去一趟皇宫。
大早上凌岫拖着‘病体’,咬牙切齿,磨磨唧唧,还是被晴雪挖起来了。
姜宴不知道干嘛去了,被窝都是冷的,应该早就起了。
幸好没看见他,不然凌岫肯定要扑上去咬他。
果然是牲口啊!
为什么姜宴平时看着正正经经,一脸不可冒犯的样子,
一在床上就……不提也罢!
她都已经不要脸跟他求饶了,还是没用。
呸!男人果然都是表里不一的东西。
狠起来把曾经的自己也骂进去了。
凌岫感觉自己吾命危矣。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那什么上!
“夫人,今日穿梅子色的外衫吗?”
心中思绪乱飞,没得出结果。凌岫听见晴雪询问,抬眼看她手上的衣裳。
凌岫点了点头。
现在丫鬟们都改口了。对于凌岫来说,叫郡主叫夫人都没区别。
反正他们都不会喊她名字。
她任由晴雪伺候着穿衣。
虽然不至于‘娇无力’,但是也确实不想动弹,也不会自己穿衣,冬天衣物那么繁复。
新婚大吉的,也不能太素了。
喜庆一些好。
凌岫揉了揉太阳穴,心中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住在郡主府去。
还没想好,姜宴回来了。
“阿岫,你起了。”眼中笑意盈盈,看着凌岫。
他还不知道自己媳妇在想什么可怕的东西。
凌岫想暂时分居。
可是转头一想,不成。
哪家新婚燕尔的夫妇就分居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俩出问题了。
对侯府众人也不好交代。
再来个刨根问底,嘶,不行。
凌岫突然下意识摇头。
就听姜宴问她:“阿岫,你不同意我跟你一起回门?”
语气惊讶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以及失望。
他一早就去处理事情了,就为了陪她。
凌岫一听赶紧摇头,“我只是没听清,刚刚走神了,你说什么了?”
姜宴:“我的事处理完了,今日可以再陪你一天。”
凌岫了然,原来他一早不在就是去办事了。
这会儿快年底了,事情有点忙碌。又堆了好几天,
“其实你可以先忙自己的事。”
回门这种小事,她自己也行。
反正郡主府也没什么人,只是要祭奠一下父母牌位。
姜宴顿时不赞同:“那怎么行?”
一般受宠的新妇,都是有丈夫陪同回门,以表重视。
他当然不可能让媳妇儿一个人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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