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岫说要准备去宁安侯府打理屋子,就真的天天出门了。
如果没有意外,这可是以后她都要待的狗窝。
跟阮玉瑶借了一个老嬷嬷来,凌岫怕有哪里违制的地方。
不该用的东西都不能有。
忙活了三天,里里外外终于搞得差不多,准备明天再来熏一熏屋子。
夜幕来临前,凌岫带着晴雪往回走。
宁安侯府在崇义坊,这会儿走回永兴坊刚刚好。
前面再过两个胡同口就是了。
“啊!”
天色微暗,突然拐角里冲出来一个人影,晴雪吓得尖叫一声。
“……”
凌岫即将出口的尖叫,被晴雪吓得生生憋了回去。
紧接着,她一把将晴雪拦在身后,浑身血液冲头,握紧拳头,朝那个向她们袭来的人影重重的挥出一拳。
“砰砰砰”
凌岫恐惧心理之下,咬紧牙关,接连不管不顾对着面前的酒鬼,一阵拳打脚踢。
她靠近时就闻到了的酒味儿,灯笼掉地上,天色昏暗也看不太清人长啥样。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了再说。
反正绝对不能让这个……东西靠近她们。
“美人,别打了,别打了。”地上那人蹲着抱头一阵哀嚎。
他这一出声,凌岫就知道他是哪个了。
没想到竟然是顾吉,好家伙,仗着喝醉酒搁路上扮鬼呢!
凌岫不知道顾吉是心怀龌龊。
顾吉今天出门喝酒,特意打听过凌岫出门了,这几天都晚归,所以专程等在必经之路上。
本来很顺利,但是他没想到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凌岫竟然二话不说,上来就揍人!
情急之下叫出声,也不敢喊郡主,怕暴露自己的心思。
凌岫不晓得这些弯弯绕绕,只觉得这人果然是被酒精泡坏了脑子。
搁这装登徒子!
眉头一皱,于是又提拳揍了他一顿,直把人打得鼻青脸肿。
听到晴雪叫了一声:“夫人,他是不是要死了?”
顾吉才装作认出她俩来,大喊:“郡主,晴雪姑娘,搞错了!”
凌岫这才停手,装模作样,拍拍手,惊讶地问:
“怎么是你?哎呀,顾表兄,都怪我没看清,这黑乎乎的。”
顿了一下,又问:“这,真是对不住,你不会怪我吧?”
顾吉这会儿站起来,露出猪头脸,龇牙咧嘴地笑笑:“没,没事,怪我喝多了,没看清你们。”
扯到嘴巴,‘嘶’了一声。
心有余悸,想不到郡主竟然是个带刺儿的。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
他还有点不甘心,他已经谋了闲职,再不满意过两天就要离开京城。
要是能一直留下就好了,总能找机会亲近美人。
凌岫不着痕迹离他远了点,有点嫌弃他这个画风。
“那既然是误会一场,我就先回府了。”
凌岫假吧意思的敷衍一句,带着晴雪溜之大吉。
她不知道此事后续如何,反正原本后日才离开京城的顾吉提前一天就走了。
“夫人,那个表公子,昨日离开的时候鼻青脸肿的,都看不出他长什么样了。”
晴雨摇头晃脑地跟她们报告,“据说昨日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甚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
凌岫跟晴雪对视了一眼,都有点疑惑。
“啧,听说上车的时候,都是被人抬上去的。”晴雨声音略微有点乐祸。
晴雪这会点头:“听说是这样没错。”
昨天凌岫带着晴雪去了崇义坊,她还真不知道这个插曲。
凌岫一挑眉,“可能是撞谁手里了。”
顾吉那小子,不是个安分的,一个酒色之徒,也许是被人‘见义勇为’了?
等宁安侯府再熏一天,明天就可以搬行李过去了。
凌岫美滋滋地等姜宴回来,再跟他提一提这事儿,明天把一些行李搬过去,后天正式乔迁。
实在不喜欢在这边住了,天天有个什么蓉姑娘搁在眼前晃悠。
凌岫是不准备办乔迁宴的,只家人在一起聚一聚暖房就好。
不过。
她还是问过姜宴的意见,“这样行吗?”
“当然。”姜宴看着她,眼神闪着微光:“可以给关系好的朋友下个帖子。”
“夫人,你下回出府多带点人,切记不要晚归。”
“嗯。”凌岫点头点到一半,突然顿住,抬眼看他,“你这样说,难道顾吉是被你给……”
姜宴直接点头:“是。”
谁叫他不长眼,惦记凌岫。
心思一转,凌岫就知道姜宴怕是知道自己揍了一顿顾吉。
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她没说也没刻意隐瞒,反正是个‘误会’不是吗?
“算了,反正不会再见他了,那你没被发现吧?”
“当然不会。”姜宴微笑。
等到二月十五,宜迁居。
凌岫二人终于可以搬到崇义坊,邀请了杨鸣魏湘瑜等熟悉的故交,酉时来暖房。
顾娴和郑蓉自然也在。
等宴席结束,送走其他客人,姜宴跟老侯爷作别。
“闲逸,今后你们自己好好过日子了,如有事就回镇北侯府找伯父。”
老侯爷拍拍他的肩膀,顺顺胡子,“你们回去吧,不必再送了。”
言罢手一背,转身走出大门,上了马车。
姜祈夫妇也道别了,凌岫行礼:“兄长嫂嫂慢走。”
顾娴拉着郑蓉,也向凌岫告辞,只不过郑蓉看着有点不情愿。
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姜宴,还黏糊糊的想跟姜宴道别。
“夫人,回屋吧。”
姜宴冷眼看着,等堂兄堂嫂上车后,拉过看热闹的凌岫进去,命人关上大门。
凌岫扭头瞅了一眼大门,收回视线。试着抽了一下手,姜宴紧紧抓住她不放。
过了这么几天,加上晴雨那个小丫头时不时的八卦,再一见刚刚的情形,凌岫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想不到还真有这种事发生。
顾氏一群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他们才新婚不久,就想要给姜宴塞人,仿佛当她不存在。
侧目看了一眼边上这人,还挺招人惦记的?
走到主院门口,凌岫看着还没发芽的桃树,在夜光下枝影纵横。
此时很静谧。
突然顿住脚步,她抬头看着姜宴问:“闲逸,你有一天会不会想纳妾什么的?”
虽然她自己是有点纯爱洁癖在身上,但是男人嘛,大部分都不能免俗。
她也理解,但是这里又不像现代一样说离婚就离婚,不合适分开就是了。
这里的规则注定不能那么自由。
几息时间,凌岫思绪一转,想得还挺多。
只听姜宴坚定的声音响在耳边:
“永远不会。
阿岫,不要问这些,也不要想这些,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对吗?
往后余生,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话落,姜宴给她把一丝碎发拢到耳后,然后牵着她继续走。
凌岫愣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忽而笑了笑,听姜宴说这话,感觉这人也是个纯爱战神。
不过她能保证自己的内心,却不能保证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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