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掏出手机对照日期,不由惊叫道:“靠,不会差距这么大吧,我手机上才6月7日,整整相差两个月……”
“那有什么,”大个子则满不在乎的说,“很正常的,毕竟这是另一个世界,这就好比将你扔到地球以外的星球一样。
我想这里仍是二十四小时一天就已经很照顾我们了。”
我一下语塞住了,不过也承认大个子所言不虚,凭心而论,就算是在地球上,去到别的国家也还有时差问题,更不要说这是一个新的世界。
的确,能保证24小时一天已经是很不错了。
余下的几日里,我和晓怡都在忙着打理行装,大个子则将做热气球的工作全揽,
也不知他是用什么方法与这里的人沟通的,总之是不让我们插手,说等一切完工后给我们惊喜时才有成就感。
我则乐意至极,忙完自己的事后就闲散下来,整日就在寨子里东游西逛,游手好闲。
只是令我想不通的是,一直就没见过祝余,这丫头跑哪了,犀牛都除去了还能有什么事吗?
四日后,大个子通知我们热气球做好了,只待天上起东南风就可出发。
我为此事询问过老祭司,祭司占卜后得出三日后会有东南风刮起。于是我就决定三日后出发。
余下几天无事,只在临行前一晚寨主招待我们又办了个欢送会,
并欲送我们许多瓜果珠宝。大个子让我只要了咸肉干菜,以及一定量的黄金,其它都没收。
休息时我抱怨大个子要得太少,大个子则一瞪眼说:“你懂什么,热气球容量有限,带不了太多东西。
况且瓜果之类食物极易腐烂,根本没法保存。
那些珠宝虽然值钱,但在我们不了解这个世界流通货币之前根本就是废物,还不如黄金更实在。”
经大个子提点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便不再说话,但是仍无法入眠。
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已经生活近一个月,几乎有了家的感觉的地方,要踏上充满未知,颠沛流离的旅程,就不免有些心悸。
但还是清楚,路还是要走的,我们还是要回到自己真正的家去,在这生活的一段只不过是个起点,人不能总在起点踏步,那样终究没有尽头。
第二天下午,手机时间一点二十四分,是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
今天的天气很好,徐徐的东南风刮着,天空湛蓝碧透,没有一丝云朵。
不过想来在这林子待了近一月,似乎每日都是这般好天,看来的确是块福地圣境。
热气球停在广场上,围着好多人观看。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也不免惊讶。
气球本体悬浮在空中,却不像我印象中气球的形状,说来更像一个大伞盖铺张开来,看质地就知道是用兽皮缝制而成,只是不知道这么大需要用多少兽皮才行。
气球是被捆绑在一个木制框架上的,木架上密布着一排排火把,此时正在剧烈燃烧着。
连接木架的是四条粗大的藤索,衔接着一只藤编的大筐。
我们的行李及配重物都在里面。整个气球被两条绳索牢牢拴在地上,不过似乎一砍断绳索就会飞升高空的感觉。
大个子催促我快丄气球,因为为了升起这气球他不知费了几百根火把,而眼下气球上着燃的火把也不知何时会熄灭。
所以我也不敢怠慢,先将安晓怡扶上气球,自己也翻身跳入筐内,反身对前来送行的寨主和祭司说:“多谢你们近一月的款待,现在我们该走了,客气话不多说,如有机会,日后再相见吧!”
寨主在旁垂头不语,只有老祭司用颤巍巍的双手抓住我的手说:
“三位大神为小寨所做的功绩小寨世代不忘,若非娘娘神谕即使三位大神在这待上几年也不妨事。
以后若有机会,还请三神光临小寨,随时都可以。”
这时大个子对我说必须出发了,我则拍拍老祭司的手说:“好,日后若经过贵寨,必会来坐坐。现在请让你的人把绳索砍断吧。”
老祭司让寨主命人将两条绳索砍断,失去束缚的气球徐徐升空。
我探头向下望,只见下面人渐渐变小,然后我就见他们全都跪倒,齐身向我们下拜。
我这才缩回身子,懒洋洋的靠着篮筐坐下,一时感觉很无力的说:“终于是踏上新的旅程了,怎么会有一种失落感?”
“那是你不愿放弃被崇拜的感觉,臭小子是不是?”大个子站在一旁,低头嘲笑我说。
我则笑道:“难道你没感觉吗?被崇拜的感觉真的好爽。”
此言一出,我就发现大个子脸上当即浮现出一股难以言表的神情。
我暗感好笑,却突然又觉不对劲,怎么这半天未听见安晓怡的声音。她难道没上来,不对,是我亲手扶她进筐的……
我忙左顾右盼的寻找,却见安晓怡正斜靠在我一侧的筐沿上,
身体瘫软的坐着,面如土色。我关心的问她:“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安晓怡苦笑着说:“对不住,气球一起飞我就感觉不舒服,脚下晃晃荡荡的,身体软绵绵的,头还有些晕。”
“这很正常,”大个子这时说,“第一次乘热气球都会有这感觉,毕竟人是站在只由绳子衔接的筐子里,就像晕机一样。
不过话说前头,需要吐的话就往外吐,筐内空间狭小不方便清理。”
“慢着,”我突然大叫道,“难道我先前感到的无力感并非心灵空虚,而是由于晕气球……”说完我不禁感到有呕吐感,忙探身出筐狂呕。
大个子在旁边则气急败坏的大叫:“奶奶的,你这小子反应未免太慢了吧!”
在一边的安晓怡见我和大个子的囧相,虽然很难受但也忍不住笑起来。
看到她的笑容,我不免也笑道:“能够看到你的笑容我很高兴,怎么样?好受些了吗?”
听了我说话安晓怡和大个子均表情惊讶,晓怡问:“难道你刚才的行为只是为了逗我笑吗?”
“是啊,因为我不希望看到你难受的样子。”我说,随即亮出我脖颈上挂的玉玦,说:“我有这宝贝在身,不仅身轻气爽,而且什么难受的感觉都没有。”
“原来如此,你是为了缓解丫头的心绪,”在我身后的大个子恍然大悟道,然后一拳砸在我头上,“顺便再耍耍爷对不?”
挨了一记拳头的我抱着脑袋苦闷的蹲回筐子里,心说这玉玦真是个好东西,只是没法消除疼痛的感觉真是遗憾。啊,好痛!
在我一旁的安晓怡则对我嫣然一笑说:“谢谢你关心我,我现在适应多了,没事啦!”
就是这样,气球顺着东南风缓缓的向西北方向推进。大个子仔细打量着状况,少顷才满意的点头说:
“嗯,看来一切都如我计算一样正常,照这样一定能飞越森林,穿过迷雾的。看来我还有这能力,平时真是太小瞧自己啦!”
我闭着眼想心思,心说大个子你就自恋吧,老子这回不理你。
在我身边的安晓怡见我少有的没和大个子犯贫,不由好奇的小声问:“小陆,你这回怎么不吐王大哥槽呢?有什么心事吗?”
我睁开一只眼睛瞅瞅安晓怡,嘟囔道:“想什么啊,当然是祝余了,
那丫头自从庆功宴后就再没见过,就今天送行也没出现,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人家为什么要来见你,你长得很帅吗?”大个子背对着我吐槽道。
嗨,我这暴脾气的,人家好歹今天没吐你槽,你倒想反攻吗?我心中暗骂道,忍不住想说出口。
却听大个子又说:“祝余那小丫头我和她合作过一次,别的印象没有,但能感到她好勇斗狠,绝不是善茬,你不是得罪她了,让她无法见你?”
我一时无语,脑海中回忆和祝余在一起的那些片段,印象中除了那次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废物而打得赌约外,没什么得罪她的。
而那赌约也应该作废了,她又何必在意呢?思来想去,我也猜不出来。
就这时,我听大个子叫道:“到汜山了,那是白矖沟,我还记得在这里猎捕巨犀时的那场血战,至今仍历历在目。”
听到大个子的话,我忍不住也探出头向下观望,只见身下一片树海一直蔓延到天际,一条闪着波光的玉带在我眼前蜿蜒到远方,这是汜水。
沿汜水有一片开阔地,覆盖着如棋盘般的稻田,稻田尽头是一座绿树盘踞的高山,谈不上巍峨,但也是高耸险峻,在山脊间有一道褐色的裂缝,原来那就是白矖沟。
我鸟瞰着这一番美景,忍不住想让晓怡观看,但安晓怡却紧缩在篮筐角落里,对我勉强笑道:“对不起,我有点惧高,美景还是你们看吧……”
唉,人家都那么说了,也总不能太难为她了。我轻叹口气,再回身看,猛得却从白矖沟那褐色的脊梁上看到一个人影。
我再定睛观看,不错,是个人,虽然距离有些远,但那人一头醒目的火红色青丝,乍眼看便能感觉出飒爽英姿的气质,不是祝余又会是谁!
原来一直不见她,却是在这里巡视。我心中不免暗叹,同时努力冲她挥手并大声疾呼。
大个子也看到祝余,他对我说道:“
你别费那个力了,相隔这么远,人家根本听不见,也看不到。”
正说之间,却见站于山脊之上的祝余微小的身影突然用什么指向了我们,突然又一横,
我辨识出那是她手中的长矛,而大个子也吃惊的对我说:“你这臭小子肯定得罪过那小丫头,她那意思分明就告诉你,无论你去哪,她都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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