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贝只觉得一阵眩晕,他捂住胸口,伸手去抓那个老人,可是那人行动极快,一转眼消失在走廊尽头,白贝强忍疼痛,去敲对面的门,吴昊已经睡下,听到敲门声起来开门,见白贝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急忙扶住他,问:“怎么了白贝,发生了什么事?”白贝指了指走廊尽头,一头栽倒在吴昊怀里。
吴昊看看周围没有人,把白贝抱进房间,检查白贝的身体,在他左侧胸口上方,有一个红色圆点,有花生米大小,看着白贝痛苦的样子,吴昊抓起电话:“鹤鸣,白贝出事了,到我房间来一下,716。”
鹤鸣穿好衣服跑过来,看到白贝额头渗出汗,基本处于半昏迷状态,脉象浮大无根,这是大出血的症状,可是白贝身上没有伤口,怎么会这样?
吴昊打电话叫120,自己背着白贝往电梯间跑:“鹤鸣,你带上身份证跟我一起,再给那冬梅打电话,让她调监控看看白贝怎么了,被什么人袭击了。”
那冬梅已经回家,最近她一直觉得不对劲,被她领回家的被家暴的女人看她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女人的直觉让她心底起疑,这种眼神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才有的恐惧和愧疚,那她能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呢?
洗完澡刚要睡觉,接到酒店前台的电话,说:“那总,715房间客人遇袭,现在送去医院了。”
“遇袭,什么人干的?伤情怎么样?报警了吗?”那冬梅一连串的问话没有结果,给张奎打电话,已经睡下的张奎,穿上衣服打车直奔酒店。
张奎到星七天酒店后,首先调取了7层的监控,在白贝被袭的时间段,有一束白影快速闪过,调慢播放速度,还是看不清是什么,但可以肯定不是人,因为人不可能有这速度。
张奎坐在监控室,暗自思忖着,晚上刚一起吃过饭,虽然喝了点酒,但是不会影响他的思维,他在脑海里一点一点捋顺着事情的脉络,他想到了一个问题,白贝好像不是国人,因为在自己从警这么多年,也遇到过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件,前些年便有类似案件发生,在皇姑屯附近,有外籍人士受伤,伤者都是被不明生物袭击,受伤者都是外籍,民间有传闻,此地不欢迎东国人!所以在这个城市,没有邻国人,于是打电话问那冬梅白贝的伤情怎么样。
那冬梅开车跑到医院,在急诊室外见到吴昊和鹤鸣,白贝已经送去急救室,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很忙碌,但是都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复,白贝到底怎么了。
此时的白贝被一枪打中胸部,他感觉浑身撕裂般疼痛,脑海里逐渐失去意识,他不认识那个穿皮袄的老人,自己为什么会被袭击,他凭借仅有的一点点意识,在脑屏里搜索着图像,此人个子不高,戴着大皮帽子,穿着羊皮袄,小三角眼,八字胡,最后找到一张照片,信息比对百分百相似度,脑屏显示这个人叫张作霖。
迷茫混沌中白贝又回忆了一下那个人的眼神,确定,袭击自己的人就是他,张小个子。
白贝陷入深度昏迷中,监护器报警灯再度响起,医生护士又一轮心电复苏。
那冬梅点燃一支香烟,站在门外焦急地走来走去,她不知道白贝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她手里攥着个佛牌,不断地念叨着,张奎打来电话,把她吓了一跳,接起电话,张奎问:“你那位朋友的国籍是哪里?”
那冬梅想了想说:“张所,我要问一下,等一会告诉你。”掐灭烟头转身回到急诊室问吴昊:“白贝的国籍是哪里?”
吴昊略加思索说:“他说他来自未来的流珠国,现在叫什么不知道。”那冬梅打出“流珠国”三个字发给张奎所长。
经过一夜的抢救白贝被推出来,命保住了,但是人还在昏迷中,吴昊鹤鸣长舒了一口气。
龙飞听到这个消息顾不得洗漱叫车跑去四院,早上的医院人来人往乱哄哄的,有搀扶病人的家属,东张西望找寻挂号处;有躺在病床上的患者,被推来推去;有穿着病号服出来买早点的康复者;有匆匆赶来上班的医生,空气中充满消毒水味,龙飞龙飞推开厚厚的门帘拦住一名小护士问急救室在哪里,护士指明方向,龙飞谢过之后,往急救室跑去。
白贝已经被推回病房,人在昏迷中,吴昊、鹤鸣坐在大厅,护士站的小护士看着他俩,不让进去打搅病人,龙飞找到吴昊,焦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了?”吴昊一夜没睡眼睛红红的,看到龙飞打了一个哈欠,说:“半夜他来敲门,什么也没说就昏迷了,医生说他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但是他身上么有伤口,我送他来的,一滴血都没有。”
龙飞看着疲惫的二人说:“你们先回酒店休息吧,我留在这里陪着,有什么事我再给你们打电话。”
吴昊拍拍身边的鹤鸣说:“也好,我们先回去补个觉,今天走不上了,我跟彭总再商量一下,他可能是要过来。”
“彭总要过来?他恢复了吗?”龙飞瞪大眼睛问道。
吴昊拉上皮夹克的拉链,说:“应该没什么事了,他听说白贝受伤还能呆住吗?尤其是在他的酒店发生的事。”
吴昊跟鹤鸣向电梯走去,龙飞走到护士站,跟护士要了一根皮筋把头发绑上,又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刚到北方,觉得手脚发干,连脸都起皮,嘴唇干裂,龙飞很不适应,她能体会到彭玉柱离开水时候的感觉。
龙飞靠在椅背上,回忆着从7月份在南澳华海边第一次看到白贝,这一路便是非不断,命运仿佛加装了两套齿轮,推动着这些人往前跑,一路上遇到各种困难、艰险、危机大家都战胜了,相信这次白贝一定能挺过来。
那冬梅守了一夜,听说白贝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早上匆匆赶回酒店给员工开早会,安排完一天的工作,她坐在办公室里,稍微休息一会,手机响了,是他们的集团总裁彭玉柱打来的,“冬梅姐,我差不多晚上6:30能到,白贝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总裁要来,那冬梅一下子来了精神,想着如何接待,她说:“他还在昏迷中,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了,等一下我过去看看,路上您自己开车吗?慢点开。”
那冬梅打电话叫来部门主管,给他们开了个会,告诉他们总裁要来,把各部门工作都盯紧点,部门主管都下去工作了,她打着哈欠给谢晓莺回电话:“晓莺,你找我?”
电话里传来倒车的语音,谢晓莺说:“先挂了吧,我马上上楼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来谢晓莺提着早点走进办公室。
“大忙人,还没吃早点吧,我给你换换口味,这是我熬的汤,给你补补。”谢晓莺放下餐盒去洗手,那冬梅打开塑料袋闻着鸡汤的香味,咂着嘴说:“你这是几点起床熬的汤啊?”
谢晓莺擦干手,坐下来说:“你先尝尝。”那冬梅拿起勺子刚要喝汤,勺子停在空中三秒又放下,眼神迷离地看着谢晓莺的眼睛:“说吧,你又有什么幺蛾子?你这只黄鼠狼早上带只鸡来,肯定有所求。”
谢晓莺玩着自己的车钥匙上的一个狐狸尾巴说:“我今天要去萨尔浒水库,那边有我一片产业园,去看看大棚建设情况,你那个朋友白贝在哪个房间,我带他出去转转。”
那冬梅一个白眼送给谢晓莺,说:“他住院了,在四院,还在昏迷中。”
“真的?怎么回事儿?昨天吃饭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谢晓莺不相信这是真的,以为那冬梅在骗她。
那冬梅点上一支烟说:“我骗你干吗?我一会要去看他。”那冬梅没有告诉谢晓莺具体情况,毕竟是在酒店发生的事,关系到酒店声誉的事,那冬梅一个字都不会说。
“我跟施工队定好了时间,我先去萨尔浒水库,下午我再去医院看他。”谢晓莺站起身走出办公室,丢下一句:“你也休息一下,黑眼圈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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