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浩泽这两天头都大了,他接连往安雅园跑了两天,都没见到许安然的面?
门房的小丫鬟起初还跟他说,是去外面视察铺子了。
后来干脆就说不知道。
主子去哪里也不可能跟她一个看门的小丫鬟报备。
贺浩泽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也没理由往小丫鬟头上撒气。
他担心许安然又跟着董月初一起出去游玩了。
毕竟她们有前科在。
随后又想到不可能,这都入冬了,到处都冷的很,去外面有啥好玩的?
他这边倒是松了口气,可老夫人那边又不消停。
只要他在家,就打发人来叫他过去问。
搞得他烦都烦死了。
他能怎么着?人都没看见,他找谁去说?
更让他气愤的是,贺云歌这个不安分的,不但在老夫人跟前哭哭啼啼,当着他的面也是寻死觅活的。
把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贺浩泽现在是一下值就头疼。
甚至都有种害怕回家的念头。
想到裴思思主意多,让她帮忙想一个办法。
她却说是身子不舒服,避而不见。
真是的,府里两个夫人没一个靠谱的。
也不知道他贺浩泽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碰到这一窝子不省心的。
不过让他唯一一点心安的是,昌平侯府这几天也没动静。
更没有来说退亲的事情,两家就这么僵着。
这天,贺浩泽一下值便打算找个茶楼喝喝茶,听听评书。
这个家他是真的不想回,也害怕回。
他甚至都想在外面找一处宅子,单独住一段时间。
免得回去后又头痛。
不想却碰到了时今朝。
他对时今朝的印象还不错,觉得这小子有前途。
要不然也不会想让贺云歌退了亲嫁给他了。
时今朝是皇上亲封的威武将军,以他的能耐,以后肯定会大有作为。
说不定封个异姓王什么的,也很有可能。
可那不省心的就是不同意。
再说她都没了清白,也嫁不进他们老时家了。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么好的女婿人选,不知道以后会便宜谁?
在他脑海里,压根儿就没想起他还有另外一个女儿。
时今朝很有礼貌的上前打招呼:
“贺大人,好巧啊,你也来这里喝茶?”
贺浩泽点头,并邀请他一同坐下喝茶聊天。
时今朝也不拒绝,他今天是特意来找贺浩泽的。
他得先探探贺浩泽的口风,看他对月初和丈母娘如何?
是不是真的像外界传言那般不好?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不等贺浩泽开口,他便主动问道:
“贺大人,听说你家那个假千金,正在跟昌平侯府闹退婚?
不知是真是假?”
贺浩泽好无语,本来他就是为了躲这件事情,特意出来喝茶,等到晚些时候再回去。
不想碰到时今朝,他居然又提起这件事情。
他才回来没多久,就知道了,难道外面已经传开了吗?
他怎么没听说?
不对,今天有好几个同僚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甚至他们说话的时候,见到他过去,也都是躲躲闪闪的,难道就是在说这些事情?
想到这,贺浩泽不禁怒从心起:
都是这贺云歌给闹的。
看吧,他都已经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了。
唉,当初怎么就把她给抱回来了呢?
即便抱回来了,也不应该任由他娘拿去养。
如果放到许安然跟前,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后悔呀,后悔不该听他娘的。
要不然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都不知道是贺浩泽第几次后悔了。
见时今朝看着他,还在等他回答,点头道:
“的确如此。”
“不知道他俩为啥要退亲?
要知道这女子一旦被退了亲,不但自身成了一个笑话,也会连累家里其他的姐妹。”
时今朝就像是没看到贺浩泽臭哄哄的脸一样。
贺浩泽觉得时今朝简直就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心里也是百般的不得劲,便倒起了苦水:
“可不是,当初他昌平侯府主动上门定下这门亲事。
如今想要悔婚,真的是太不应该了,把我贺某人的脸面往地上踩呀!”
“不知他们是为了什么要退亲?”
时今朝喝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问道。
要是董月初在这里,肯定要鄙视他。
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这么八卦做什么?
跑去探听人家退不退亲,难道有什么想法不成?
“能为什么?小女性子比较急躁。
在无忧自助火锅店,跟我的另外一个女儿发生了点冲突。
这件事情被传开了,昌平侯府觉得他们丢了面子。
让他们家成了笑话,便想退亲。”
时今朝掩下眼皮,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这贺尚书还真的会避重就轻呢?
什么叫做发生了一点点冲突,丢了面子。
他怎么就没说贺云歌干出的那些丑事儿。
这个才是重点吧?
不过他没有说,静静的听着贺浩泽在那里唠叨。
贺浩泽自顾自的说道:
“他俩定亲两年了,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提出退婚,是个人也受不了啊。
所以我们想说有问题说问题,没必要闹到退亲这一步。
没想到他们家……
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时今朝点头:
“其实我倒是有办法让他们这婚退不了。”
“哦!”
贺浩泽一下来了精神。
“什么办法?要是真能成,贺某一定登门道谢。”
“登门道谢就不必了,我之所以帮你,也是有目的的。”
时今朝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
贺浩泽一脸疑惑:
“不知是什么目的?”
时今朝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得有些诡异:
“就是你跟你的原配夫人和离。”
贺浩泽一愣,随即起身怒道:
“时今朝,你小小年纪,你父母没有教过你,别人的家事最好不要插手。
而你居然想让我跟我夫人和离,难道没听说过: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吗?”
时今朝依旧是一副笑脸:
“你们之间已经名存实亡,没必要如此牵扯着对方,还不如分开各自安好。”
贺浩泽是真的被气坏了,一拍桌子喝道:
“你说的好听,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怎么可能说和离就和离?
这件事情我就当你是小孩子家家的,不与你计较。
如果再提起此事,别怪我贺某人翻脸。”
贺浩泽说完,甩袖走人,连茶钱都没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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