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转身吩咐手下,稍后将晚餐送至书房内。
谢蓝玉主动踏入书房,只见室内布置得十分整洁,充满了浓厚的书卷气息。
那张宽敞的书桌上,除了一隅的笔墨纸砚,别无他物。
林子墨自行步至书架旁,示意谢蓝玉随意就座。
谢蓝玉环顾四周,却觉无处可坐,待林子墨回身之时,仍见她立于书桌之外,神色略显局促。
林子墨遂上前两步,来到她身前,问道:“你仍然感到紧张吗?”
谢蓝玉目光游移不定,回应道:“按理说,我不该感到紧张,然而事实上,却比先前更加…紧张…”
“以后习惯就好了”林子墨温柔地说道。
并随之以手指轻轻挑动谢蓝玉腰间的流苏,浅浅的流苏随之轻轻摇曳。
谢蓝玉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腰间多了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正是方才林子墨亲手为她系上的。
玉佩温润如玉,虽然穗子略显陈旧,但其上纹路却异常精美独特,触感古朴而厚重。
谢蓝玉对这样的玉佩并不陌生,她曾在沈靖琰那里见过这种代表身份的玉佩。
谢蓝玉抚摸着这枚玉佩,感到它异常珍贵,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爱之情。
她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眼眶微微发热。
这枚玉佩对于林子墨而言意义非凡,它是他身份的重要象征。
而如今,他却将这枚玉佩亲手佩戴在了谢蓝玉的腰间,这无疑是一种极其深重的信任和亲近。
谢蓝玉眼神中带着些许湿润,凝望着林子墨,轻声询问道:“子墨,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吗”
林子墨颔首,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是的,日后我便以此物为凭,来迎娶你过门。”
闻言,谢蓝玉急忙将玉佩摘下,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紧紧捂住,并道:“如此重要的信物,那就不可以随意佩戴了,如果被熟人看到,那就麻烦了,我还是把它收藏起来,悉心保管吧。”
谢蓝玉沉浸在思绪的海洋中,未及留意,林子墨的身影已然悄然降临,直至她惊觉自己与林子墨的距离过于亲近。
在她欲本能地向后撤退之际,林子墨却以一手迅捷而准确地扣住了她的腰际,随后猛然收紧臂膀,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突如其来的亲近令谢蓝玉呼吸一窒,林子墨的气息瞬间充斥了她的感官,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欲开口言语,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双腿乏力,不听使唤,谢蓝玉自责于如此失态。
林子墨淡淡开口:“还想避开?”
随后,他缓缓低头靠近,谢蓝玉微侧脸庞,紧抓其衣襟,声音微颤道:“方才,你不是向父亲承诺,要恪守……”
“我是说过在人前恪守本分。”
“你……”谢蓝玉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林子墨最终将头深埋于她的肩窝之中,手臂紧紧环绕在她的腰间,将她彻底地拥入怀中。
她轻轻推搡着他的肩膀,轻声唤道:“子墨……”
心中的悸动如潮水般汹涌,仿佛即将冲破防线。
她对自己的不争气感到些许羞恼,低声自语:“我们曾约定以礼相待……”
然而,林子墨打断了她的话,简短而坚定地说:“抱紧我。”
谢蓝玉在他的衣襟中埋首,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起初,她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裳,不敢有任何动作。
但林子墨展现出了极大的耐心,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最终,谢蓝玉鼓起勇气,双手绕过他的腰后,紧紧地将他抱住。
原来,被人全心全意地拥抱,竟能带来如此令人心动的感觉。
此前她未曾设想,如今却也能全心全意地投入他的怀抱。
直至书房门外传来敲门之声,方将谢蓝玉从沉思中唤醒。
她稍显慌乱地从林子墨的怀中挣脱,并迅速端坐于椅上,举止恢复规矩。
林子墨神态自若地开门,示意送饭的护卫将饭菜置于案几之上。
随后,林子墨将筷子递至,谢蓝玉手中,目光瞥向她,淡淡道:“不用什么害怕的,就这么一抱,比做贼还心虚?”
谢蓝玉匆匆瞥他一眼,回应道:“我们这样不好吧,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老实点。”
林子墨夹起一筷子菜肴置于她碗中,接着问道:“你希望我怎么老实点?”
“就是行为举止,更为得体……”
林子墨凝视着她的双眼,使得她感到有些底气不足。
林子墨道:“可是,你看我的目光,好像并没有这么告诉我。”
谢蓝玉闻言,默然无言。
当晚,谢蓝玉用过晚膳,林子墨将她送到了蓝玉阁,紫烟想起了安惠的话,林子墨一进屋,紫烟就站在那里,一脸的戒备,时不时地看向林子墨。
其眼神,犹如防贼窥视财物一般。
还好,林子墨并没有在这里待太久,否则的话,紫烟都要把他赶走了。
林子墨离开之后,紫烟便上前服侍谢蓝玉洗漱。
谢蓝玉莞尔一笑,语带调侃地言道:“以后你也不必对子墨这么防备,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紫烟神色肃然,正色道:“我是有任务在身,即便是王爷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紫烟以沉稳的语气对谢蓝玉劝诫道:“小姐年纪尚小,对世事缺乏深入的了解。”
谢蓝玉嘴角微动,似有不悦之色:“我不明白,难道你就明白吗?”
紫烟回应道:“奴婢亦有所不知,但夫人对此事定有深刻见解。”
第二日谢蓝玉依旧去给安惠公主请安,一切如常。
请安结束后,安惠公主特意留下谢蓝玉,欲与其进行深入的交谈。
在与安惠公主的目光交汇之际,谢蓝玉不自觉地感到些许不自在。
这或许是因为安惠公主,总能洞悉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安惠公主轻轻握住她的手,以和煦的笑容说道:“玉儿已经长大了,开始懂得害羞了呢。”
她引导谢蓝玉在她身旁坐下,并继续道:“记得你与子墨曾经形影不离,那时并未见你露出过如此羞涩的神情,如今的变化,确实令人感慨。”
为确保谈话的私密性,安惠公主特意遣散了余嬷嬷,房内仅留下母女二人。
她以亲昵的口吻与谢蓝玉分享心事,道:“昨晚所发生之事,我至今仍觉得如梦似幻,难以置信。玉儿,你能否向娘坦诚相告,你与子墨之间的情感是否真挚,还是他真的用手段强迫了你?”
对于子墨的为人,姚安惠公主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我对他的性格和行为方式略知一二,正如你父亲所言,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他通常会运用各种手段来达到目的。”
谢蓝玉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那红晕在她白皙的肌肤下如桃花般浅浅漾开,显得尤为动人。
林子墨确实展现出了非凡的手段,他总能巧妙地迫使谢蓝玉屈服于他的意愿。
比如关于天仙子的那件事情,以及吴华枫退婚的事宜,都是他成功操作的范例。
然而,尽管面对林子墨的种种手段,谢蓝玉却并未真正对他产生厌恶之情。
谢蓝玉尚未及回答,安惠公主已从其面色中洞悉一二,不禁轻叹道:“你这丫头,竟已对那般人儿情根深种。此事究竟起于何时?”
至于谢蓝玉对林子墨的情愫究竟始于何时,她自身亦难以明确追溯。
她以往从未深思过此中缘由,直至林子墨强吻她的那一刻,方使她不得不正视这份情感。
然而,她似乎并未在某一特定的时刻感受到明确的喜欢或不喜欢,而是不知不觉间,这份情感已悄然滋生。
谢蓝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谨慎地回答道:“或许是在他中毒之后吧。”
安惠公主道:“阿娘思来想去,还是让子墨迎娶你为妻,与其让别人娶你,还不如让他娶你。以后,我们一家人总能在一起。林子墨虽然心狠手辣,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若对你真心相待,你便会成为他心中唯一之人,日后他必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分毫。”
谢蓝玉乖巧地依偎在姚文琴的怀中,聆听着她的教诲。
此时,安惠公主面露慈爱之色,终于将话题引向了正题,她转向玄鱼,正色问道:“孩子,你要如实告诉娘亲,你与子墨的关系,究竟进展到了何种地步?牵手拥抱等举动,为娘亲眼所见,不必多言。只是,他可曾吻过你?或是与你有了更亲密的接触?”
安惠公主也曾向紫烟探询过此事,然而紫烟的描述含糊不清,并未亲眼所见。
因此,安惠公主决定直接向谢蓝玉询问。
谢蓝玉闻言,脑中轰然一响,沉默了片刻,才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他曾吻过我。但并未有其他更亲密的接触。”
她暗自思忖,那次林子墨亲吻她的耳垂和颈部,也算是亲吻,应当不算是更亲密的举动……况且那几次亲吻,都是出于特殊的原因。
然而,无论原因如何,她都有些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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