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钻进他怀里取暖,但又担心自己太凉会冻着他。
最后,她只是紧紧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
谢蓝玉小声说:“子墨,顾大哥找到解决办法了,很快就有药了,肯定能治好你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感觉自己好了一些,将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听着他的心跳声。
林子墨的胸口,不知何时已经被一股暖流浸透。
等到天亮的时候,顾言诺又回来了。
他带来了用谢蓝玉的血做的药,说:“用温水给他喝下去。”
顾言诺小心翼翼地扶起林子墨,谢蓝玉赶紧去倒水。
这时,顾言诺像熟练地把药丸送到林子墨嘴里,一直送到喉咙的位置,接着又灌进一杯温水。
虽然林子墨的身体还在沉睡,但他的意识可是清醒的,药丸刚到喉咙,他就知道该怎么吞咽。
然后顾言诺让他平躺下,说:“等两个小时再看看情况。”
顾言诺现在不能走,他一整夜没睡觉,所以先去旁边的房间休息两个小时。
谢蓝玉没有再睡,天快亮了,她得打起精神面对新的一天。
两小时后,顾言诺准时出现在谢蓝玉的房间门口。
他进去又给林子墨看了一遍,这一看就是很长一段时间,他脸上的阴霾才散去,说道:“这药比以前那些将士们用过的药都管用。这药力已经将病情压制下去,不会再继续侵蚀内脏了。”
谢蓝玉终于松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结果有点晕乎乎的,一屁股坐在了床边。过了一会儿,顾言笑和余研听说了这事儿,都特别开心。
顾言笑微笑着说道:“玉儿,这样一来,你表哥的病就会好得更快!”
谢蓝玉也点头笑道:“是啊,这都是顾大哥的功劳!”
余研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打心眼里松了口气,只是看起来有些疲倦,道:“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谢蓝玉道:“就算现在让我休息,我也兴奋得睡不着。”
顾言诺面色严肃地道:“还要再观察两天,才能知道它的效果。这可不是一般的解毒,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治好的,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药物调理。”
顾言笑开心地说:“我明白,咱们赶紧配药,这样一来,京城的老百姓、大营的士兵,还有我们江陵城,不都很快能用上这药嘛。”
顾言诺瞥了她一眼,说:“这种药,只有他才能服用。”
顾言笑一开始没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她亲眼看到谢蓝玉为了救林子墨,一次又一次地割伤自己来取血,这才明白顾言诺当时为什么那么严肃。
顾言诺拿谢蓝玉的血当药引,给林子墨试了好多次。
但是结果不太理想,药效只能撑三天。
三天一过,药劲儿没了,林子墨的身体又回到以前的样子了。
聊到他的病情时,谢蓝玉和顾言诺特意躲开了寝宫,跑到偏殿去谈,顾言笑和余研也过来旁听。
谢蓝玉说:“每隔三天给他用药一次就行了。”
顾言诺面色凝重,沉声道:“虽然能抑制瘟疫的扩散,缓解他的症状,但也只能让他的病情稳定下来,并不能根治。”
谢蓝玉道:“以前只是减缓病情的发展,如今能稳定下来,也算是一大进步了吧?”
顾言诺扭头看着她,说:“你得每隔三天就得给他用药一次,你能腾出多少个三天来?”
谢蓝玉轻轻咬了咬嘴唇,说:“我试试,应该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
顾言笑听得一头雾水,问:“这药找起来很费劲吗?”
顾言诺刚想开口,谢蓝玉就抢先说:“其实也没那么难。”
结果顾言诺啥也没说,脸冷得跟冰块似的,站起来就走了。
顾言笑望了望顾言诺离去的方向,笑着牵着谢蓝玉的手,说:“别放心上,这家伙可能是在太医院里闷太久了,脑子有点不灵光。”
她马上跟谢蓝玉打包票说:“顾言诺不给你配药,我去太医院给你配,我现在就去找他要药方。”
然后顾言笑就站起来,跟着顾言诺去了。
等两人离开后,余研才皱着眉头,迟疑地问道:“玉儿,侯爷的那个药引,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谢蓝玉一怔,旋即哑然失笑:“嫂嫂你怎么看出来的?”
余研说:“大家都知道你能抗住瘟疫,身体跟普通人一样,听侯爷的话好像要用那个药得靠你帮忙才行,如果那个药对你没影响,侯爷应该会直接答应的。”
谢蓝玉说:“嫂子你聪明又细心,我瞒不过你。”
停了一下,又说,“我不想让言笑担心,其实我觉得,这事儿也没那么难。以后关于子墨的病情,我就不在他面前说了。以后嫂嫂和言笑在子墨面前,还请嫂嫂多指点言笑。”
余研微微颔首。
没过多久,顾言笑就回来啦,而且还真的带回了药。
她把药交给谢蓝玉说:“还差一个药引,我哥说你知道。如果有药引的话,就一起混着喝下去吧,应该能立竿见效。”
谢蓝玉轻抬玉手,接过药,答道:“我明白了,这就回到房中,为子墨服下此药。”
她握紧药,款步轻移,向着门外走去。
顾言笑说:“玉儿,你还没告诉我那个药引到底是什么呢,你有没有现成的啊?”
谢蓝玉回道:“有的,上回顾大哥来看子墨,还留了一些。”
顾言笑好奇地追问:“那这个药引到底是个什么啊?”
谢蓝玉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懂药理,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要有效就行。”
她轻松地回眸一笑,接着说,“言笑,余嫂嫂,请你们替我去看看孩子们。”
顾言笑立刻回应:“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们身上了。”
之后,谢蓝玉直接离开偏殿,前往寝宫。
余研和顾言笑一起离开了偏殿,并肩往外走。
顾言笑小声抱怨着:“不管是玉儿还是我哥,都很神秘。你是不知道,我去取药的时候,顾言诺的脸色有多难看。如果他不愿意,我就是要把他的阁楼烧了,他也不会同意的。”
余研轻轻叹了口气,说:“或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顾言笑说:“我问他这药引到底是什么,他死活不肯透露,搞得跟怕我偷了他宝贝秘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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