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和陈二小姐便随林大师到街上一看。
那一僧一道身着休闲装,也无佛珠也无拂尘,只是一个剃光头一个扎发髻而已,不知是真的从山门里走出来的,还是半路自封的。此时,他们正围着一名紫微斗数大师纠缠不清。
我径直上前挡在那紫微斗数大师面前,表示替他接招。
既然对方是来踢馆的,我也不来那些客套话,也不等对方出题,直接一拳打出。
我也不需要知道对方是什么水准,我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我的水准,就是一座珠穆朗玛峰,让他们知难而退就够了!
我瞄了一眼,便指着僧人道:“你命犯孤辰,幼丧慈母!”那僧人一愣,立即又反应过来:“这有什么难,我月角倾斜,天宽地窄,理当如此。稍懂相理的,一看即知!”
不服气不要紧,咱就接着来!我转而又对道人道:“你也一样,幼丧慈母!”其实他与那僧人的相貌特征正好相反,按常理,当是一个是母亲早丧、一个是父亲早丧才对。
果然,这下那道人不服气了:“别人都说我应当是早年克父,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克母了呢?”我冷哼一声,气定神闲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别人全错了我也不会错!”
围观的人群一听,就不干了,纷纷指扯道人道:“你倒是先说说,这位小兄弟说得对不对?”那道人只好点头道:“对!”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道人便向我抱了一下拳:“请教一下,为何你的看法不符相理,却又如此有把握?”我淡然道:“并非我的看法不符合相理,而是一些相术大师未深入思考,不懂得变通。”
“此话怎讲?”道人又问。我:“教给你也没系,就四个字:‘物极必反’,自己体会去!”那道人顿时愰然大悟:“领教了!”
我又指着僧人道:“依我看来,你应当是天机星入命宫之人,聪明机敏,可惜三方四正又犯了煞星,只有小聪明,往往弄巧成拙,还须防灾厄!”
那僧人不答,显然是又被我说中了,心中不服,但又不得不服!我懒得再理他,转而对道人道:“而你,当是天府星入命,本应为人温厚而深沉,喜以静制动,但廉贞同宫,使你又有了在外追名逐利之心。”那道人听了又是点头,脸上的傲气已全消。
从外貌逆推紫微斗数命宫主星的情况,这下连紫微斗数大师都被惊掉下巴了!外行人不懂,可能会以为这只是一正常的推演方法而已,但对于紫微斗数大师来说,这绝对是一项绝技,正推都不一定准确,何况是逆推?除了我,也没谁敢这么干。
“那你还会什么?”僧人问。“这位小兄弟断卦奇准!”人群中有人先替我回答了。
“那算八字会不?”僧人也真是不要脸,借机回避我的长处,又问。林大师一听,正欲上前,却被我拦住:“算八字我也多少会点,虽不是这条街上最厉害的,但应付你已纣纣有余!”
“那很好!我就不信这回难不倒你。”僧人说着,便报上一个八字,然后又道:“这是贫僧的贱造,你就用它算一下,这一个时辰内,我身上会发生什么?”
众人听了,一片哗然,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算八字能算出一个人哪一年哪一个月会发生什么事,就已经能让人顶礼膜拜了,还有谁能精确到时辰?
再说,拿自己的八字考对方,谁知道一个时辰内他会做什么呢?要是别人说什么,他就故意逆其道而行,岂不是摆明了戏弄对方?
我冷笑一下,叫人拿来纸和笔,在上面写了一句话,然后把纸条折起来,交给那道人保管:“这个等一下我叫你开的时候,才能打开!”道人不明所以,但也没多问。
要用八字算出那僧人一个时辰内身上会发生什么,确实很难。但依日时奇门遁甲盘式值符天英、值使伤门,那僧人在报上八字后,由于四周挤满了人,他便挪一下位置,刚好站到了惊门的位置,与伤门相冲,奇仪又是乙辛相克。
金木相争,必有一伤!我立即抓住这一外应,一经推演,便胸有成竹了,写出最终答案。
然后,我又假装难产,指着那僧人道:“一个时辰内,你身上会发生什么事,这很难算得出来。因此,按概率来说,最大的可能,就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僧人听后,冷哼两声,似嗤笑,似得意:“算八字还能按概率?那不如玩猜猜看。”只见他突然抬起左手,把小指头伸进嘴里,然后用力一咬,竟把自己的小指头最后一节活生生咬了下来!
真是狠人一个,令人吃惊!那僧人嘴角带血,仰天狂笑道:“没想到吧?这回你终于算错了!”
我也懒得多作解释,更不愿意再看见这种人恶心的嘴脸,我示意道人可以把纸条打开了,然后我领着陈二小姐,挤出人群,率先走了。等回到陈二小姐家里,我才发觉,我和她十指还紧扣着。
我在纸条上写的是:“肢体损伤,血流不止!”就这一句话,足以让那僧人知道自己是在自讨苦吃、灰溜溜地离开七星街。
……
小敦子在修车店自由多了,就喜欢往外跑,这回不用等我有事叫他,没事他也跑过来市区玩。
他听说“我以一己之力,打败了一僧一道的挑战,还让僧人白费了一节小指头”一事后,便当着陈二小姐的面问我:“那你就不能算一下自己的婚恋?”
“我自己这点破事有什么好算的?世事无绝对,万一算错了,反而误导自己,不如随缘!再说,我是修仙之人,冥冥中自有天意,岂能用常理来预测自己的婚姻大事?”我道。小敦子:“不然我帮你算一下!”
我急忙制止:“你什么时候能掐会算了,净会瞎说,这种事开不得玩笑!”谁知陈二小姐这回竟帮着我,也跟着道:“还是不算好,算了只会挠乱个人心思。”
小敦子听了,惊奇地看看陈二小姐,又看看我,随即一脸舒畅,往沙发上一靠,开怀大笑道:“哈哈,你们俩……行啊!我心中有数了,心中有数了!”一边得意地跷起了二郎腿。陈二小姐听了,不禁莞尔。
……
有两位神秘人物通过以前的客户,约我和小敦子到酒店贵宾包厢一会,说是有要事需要帮忙。这事肯定不简单,我俩斟酙一番,决定赴约。
一见面,我便知那俩人的身份不简单,特别是其中一位身材较雍肿的,一脸和气,富贵逼人。
我心中大觉奇怪,他们找我和小敦子能帮啥忙?怕是遇到了棘手的事了!
其中一人自我介绍说,他们是市旅游集团的,他姓赵,为办公室科员,叫他小赵就可以了,另一位是他领导刘副主任。
“什么副主任,分明就是副总经理以上的大领导!”我看破不说破,心中默然道。而赵科员也不是什么科员,应该是中层管理人员。虽是国企,但当年政企不分家,若按行政级别算,一位是副处级以上领导干部,一位是副科级以上干部。
但赵科员既然这样说,不方便直接表明身份,那就当是这样吧!
赵科员提议,先点菜,等下边吃边谈。他把一本菜谱恭恭敬敬地递到刘副面前,然后又递了一本给我和小敦子。
我也不客气,一来是他们有求于我和小敦子;二是这顿餐费他们大多会按公务接待单位报销,报多报少是他们的事。
服务员记好菜单后,又给刘副过过目,斟酙一下。
有事没事小赵开始介结他们手下管理的几个旅游项目来,他说他们最近看中了一处山地,那里有原始森林、草地、湖泊,山青水秀,风景优美,环境从未受到过污染,开发生态游、度假游很是理想。
政府主管部门的关节,他们都打通了,但其中一名林业局那一片区的老护林员,却提出了强烈的反对意见。
本来这事也轮不到一个护林员来反对,反对也没用。但他是名老护林员,为人执拗,他说那里是块阴邪之地,以前私自到那里去游玩的,死过不少人,搞旅游开发可以,但谁敢保证以后不出事?
确实,这事谁也不敢保证!再说,如果让老护林员继续闹腾下去,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影响也很不好!
就拿最近一次来说,去年夏天,有五名青年男女去野营,结果当晚就出事了。
睡到半夜,五名青年男女陆续走出帐篷,一个个呆若木鸡向湖中心走去。老护林员本就担心他们会出事,刚好过来查看,可惜只拉住了最后一名女青年的,其他四人全都命殒湖中。
事后那名女青年说,当晚她迷迷糊糊的,看到了美丽迷人的幻象,就神志不清地跟在了其他人身后,并不知道大家是在往湖里走,直到老护林员拉住她,猛喝一声,她才突然清醒,此时水已及腰,再晚一步就难说了!
而且在这之前,几十年来,陆续死在湖中的,据统计已经不下二十人了!就连飞禽走兽,也不有少莫名其妙地自己投到湖中淹死。
为此,他们集团前阵子也曾请人到那里看过,做了几场法事。但那老护林员看了直摇头,说是空有花架子,不管用,那里的阴邪之气太重,不请高人来整点狠的,根本治不了!
“这是把我和小敦子当枪使了,要我们大打出手!”我心中暗付道。
果然,赵科长接着说道:“老护林员的意见我们还是要重视的,两位师傅的大名我已有所耳闻,堪称阴阳界的神仙人物!所以我们集团领导想请两位出手,把那地方整干净,就派我们来跟两位商量一下。至于报酬,就按专家费支付,我们也是公家单位,账上只能这么走,请两位多多理解!”
我急忙谦虚道:“不敢!其实芸芸众生中,隐世修行的人多得很,只是他们不像我俩们喜欢抛头露面、爱管闲事而已!”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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