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一个不正的出马仙 > 第18章 互相试探

道士叹息道:“我醒来之后在门口转了一圈,房后有个佛龛,你猜供的是谁?”
  我心里这个气呀,都啥时候了,有话快说不就完了,还和我故作神秘,我没好气道:“山神爷呀。”
  “供的是阎王爷。”
  我心里咯噔一下,脑子也有些发懵,在传统文化中,阎王爷一直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常人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何来的供奉呀。
  “你说他供阎王爷干什么?”
  “师、师父,会不会是您看错了。”
  “黑脸红唇紫金冠,黑金身像朱红椅,不是阎王爷是谁?”
  我咽了一下口水,按照道士的描述,确实应该是阎罗王的塑像。
  可这解释不过去呀,平白无故供奉阎王爷干什么?
  “你有想法吗?”
  我木讷地看了道士一眼,随后摇了摇头道:“没想法,不过昨晚我看到对面树上吊着几十具尸体,会不会和那些有关,是不是这闹鬼呀,用阎王爷震魂?”
  “不可能,那些都是山场子惩罚不听话的人或者土匪,都是清朝末年和民国的冤魂,我也看见了,没有现代的。”
  “对了,这里的黄皮子奇大无比,也很诡异。”
  道士咬了咬牙,脸上写满了疑问。
  “师父,不行的话,咱报警吧,让公家的人来处理。”
  说完我就后悔了,没见过道士用手机呀。
  “我养了很多兵马,可这地方就是邪性,我啥也感应不到。”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突然,道士猛地起身,在房间里四处查看,也不知道从哪根木头上拔下来一根缝衣针,他用狼毛搓了一下,随后往炕上一扔。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缝衣针竟然立了起来,我能感觉到我脸变得煞白。
  “师父,这怎么回事呀?”
  “磁场不对劲?”
  “有鬼?”
  “不好说,不好说呀。”
  下一秒,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踮脚向外望去,老猎人肩上扛着一头狍子,正健步向木屋走来,在他身上,我能看到浓重的杀气。
  “小子,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好。”
  道士开门迎了上去道:“老哥,你这是去哪了,也不打声招呼。”
  “嗨,来客人了,我也没啥吃的,打个狍子开开荤。”
  “这扯不扯,你叫上我呀,也好有个照应。”
  “我这把老骨头还够用,不碍事,不碍事。”
  说罢,老猎人啪嗒一声把狍子扔在了炉子边,随后抽出腰间的佩刀就准备开膛破肚。
  我看了一眼狍子,顿觉恶心,狍子脑袋血肉模糊,中弹的部位可能是眼睛,老猎人枪法真好。
  不对劲,这不是双管猎枪打出来的弹孔,我见过村里打猎的,要是双管猎枪,不管是脑袋还是脖子,那一大片都得有黑点,而狍子只是脑袋中弹,更像是一枪把天灵盖给掀飞了。
  我看了一眼道士,从眼神中判断,想必道士早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道士下颚微微上扬,我心领神会道:“爷,咱为啥不在外面剥皮啊,弄一屋子血。”
  老猎人看着我笑了笑道:“为啥不在外面剥皮,你自己不是说出来了吗?”
  我一脸懵。
  老猎人解释说:“山里的野兽鼻子灵,要是闻到了血腥味,不管是狼还是熊瞎子,都不是好惹的。”
  “咱不是有枪嘛。”说罢,我顺势拿起老猎人立在一旁的枪,枪管冰凉,枪口没有火药味。
  “毛孩子,别乱动,顶着堂火呢。”
  我立马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扔掉烫手的山芋一样放下双管猎枪。
  此时,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这只狍子不是老猎人打死的,至少不是这支枪打死的。
  还有一点,这种双管猎枪都是从枪口装弹药,火药和铁砂弹分开装,而这两样东西一般分开装在身上,比如火药用葫芦装,铁砂用布袋,可老猎人的身上既无葫芦,也无布袋,他的弹药放在哪了?
  老猎人手法娴熟,一把木柄老匕首在他手中都玩出花了,一划一撬,只听嘎巴一声,狍子腿就掉了,在顺势一扒,红白的内脏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的手法极其专业,就连我们村里常年杀猪的杀猪匠都比不上他的刀工。
  熟悉的手法让我心里发紧,实在想不通老猎人想要干什么。
  道士抽着烟说:“老哥,山下病人还等着我,挺着急的,一会我们得先出发找鬼参去了。”
  “不差这一时半会的,等我烤点肉,和你们一起去。”
  “老哥,我没别的意思呀,那杀鬼岭是一个十死无生,百不存一的地界,您这身子骨,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我们在附近找找,没有的话,也没办法,咱爷们也尽力了。”
  老猎人站直身道:“别看我八十多了,扛个五六十斤的狍子和玩似的,带上我会对你有帮助的,我在这生活一辈子,你说的鬼参,就杀鬼岭有。”
  “您去过杀鬼岭?”
  老猎人迟疑了两秒道:“去过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那地方就是个聚宝盆,啥东西都有。”
  道士和老猎人之间一句一句地交谈,好像是打太极,道士在试探老猎人,老猎人对道士的想法也是了如指掌。
  在我眼里,这两个都不是一般人,老猎人要烤点肉干带着,我猜想他不会着急动手做什么,如果是那样,就不用准备干粮了。
  可话又说回来,老猎人为啥非要带我们去杀鬼岭呢,现在的形势不是我们想去那边,而是老猎人非得带我们去。
  带我们去那又是什么目的?
  我盯着老猎人看了半天,也不明白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道士也是没招,我俩走老林子还行,想穿过猎人的陷阱属实不易,狐狸那么狡猾,每年死在猎人陷阱中的也不在少数。
  烟熏火燎一上午,中午时分,老猎人背上猎枪和干粮,带着我们进山。
  我们走的每一步基本上都踩在猎人的脚步上,刚走出山场子没多久,眼前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这是一棵歪脖子老槐树,树干得三四个人才能合抱,槐树方圆三四米范围内寸草不生,地面光滑得和镜面似的,树枝上吊着黄皮子、狐狸、山鸡、鸡冠蛇等畜生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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