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炎热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溪水借着月光,泛着银白色得水波,余焕英望向背着月光漆黑一片的林子,想去小溪边走着 :“延洲,我们到小溪边走走”
延洲抬手,放飞了雪鹰,起身一只手伸向余焕英。
余焕英将手中没吃完的兔腿递到延洲伸过来的手心上,调皮道:“想吃?给你吃” 话音未落的跑开了
身后的延洲,满眼笑意,高声喊道:“本驸马可不是要这个,玉絜,你这个吃饱就掀桌的薄情女,本驸马要告御状.”
余焕英将脚上的鞋袜脱掉,又跑到小溪里去趟溪水。
夜夏的溪水还残留着,白日被烈阳暴晒后的余温。阵阵凉意带着野花的清香,让人心脾皆舒畅。
余焕英挽着袖子,弯着腰,一手拽着衣衫,一手伸在溪水里,借着月色,找小石子玩儿。
延洲双手扶背,慢悠悠的走到溪水边,默不作声的立着,眼眸随着余焕英的动作,细微的移动着。今晚月色很好,明暗交替显得格外清晰 。山野峡谷中,一双碧玉,溪水绿畔....惬意无比。
余焕英捡起一枚白色小石子,举着问延洲:“这块儿是不是很好看?”
延洲含笑,点头示意。
余焕英笑笑,抛出小石子:“接着?”
延洲伸手牢牢的接住,小石子的凉意瞬间散开在手心。
余焕英见着延洲接住了自己抛过去的小石子,又准备弯腰寻下一块,脚下一滑,朝后仰去。
延洲眼疾手快的大步趟着溪水,搂住了将要滑倒的余焕英。
震惊之余的余焕英,站稳后,立刻眯眼含笑:“我就知道你能接住,”
延洲嘴角上扬,低头附耳:“是吗?出了宫门公主可得听驸马爷的了” 话音未落,抱着余焕英,一同栽倒在了溪水里。溅起的水花将余焕英的衣衫,湿了大片。
“延洲,你有病啊!衣袍全湿了” 余焕英夸坐在延洲身上,不悦高喊道.
溪水很浅,延洲的脑袋和大半边身子都没淹没住,轻轻抬一抬头,就能半坐在溪水里。
延洲清脆爽朗的笑声,飘荡在山谷四周。
余焕英嘟着小嘴一边嚷嚷“全湿了,全湿了....” 看着身下的延洲,笑的过分开心,忍不住的伸着双手去捂延洲的嘴。
延洲突然半身坐起,一只手嵌住余焕英双手,声音嘶哑:“玉絜,你想干嘛?”
余焕英主动突然化为被动,一时间语塞知如何作答,须臾 :“我...我....你想...你..” 话音未落,水花四溅。余焕英被翻身扣压,背靠小溪岸边。
延洲欺身而上,双唇抵在余焕英耳畔,透着热气:“玉絜,我想怎样,你知道的”
余焕英抬头望着万里繁星,银月高照,透着一丝丝清凉的溪水从大腿根部、膝盖上,脚趾间划过。身上人的热气在溪水一缕缕的浇灌下,越来越炽热,耳旁的粗气声越来越重…
余焕英很难受,脑子里突然闪出,那日独自纵马到城郊,躺在延洲衣冠冢前,让他带自己走...又闪到昏睡醒来后,身着仪仗驾鸾准备看看是父皇安排的那位驸马爷,没想到开口的是延洲....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半盏茶的时间.
伏在余焕英肩上的热气,粗喘逐渐平复。
随后,一手松开了嵌住余焕英的双手,另一只手也恋恋不舍,缓缓从腰上移开。
余焕英双眼微垂盯着被捏的泛红的手腕,双手来回换着揉着手腕,面上看不出多余表情。
延洲低头,将头抵在余焕英头上,声音嘶哑开口:“痛吗?”
余焕英头被压着,脖子倾到有些酸痛,不悦开口:“你先起身,本宫快被你压死了”
延洲笑笑,才惊觉过来,自己整个跨坐在余焕英身上。迅速起身,一本正经轻咳两声开口:“夜深溪水寒,玉洁快些起来,我去生火”话音未落,提着湿漉漉的袍子,朝着林间大步迈去…
余焕英一手撑着身子,慢慢起身,下半个身子本延洲跨坐在溪水里,泛起了酸痛. 余焕英用手捏了捏小腿,心里腹语:这延洲也太大块儿了.
缓了好一会,余焕英被夜风吹得有些凉意,才慢慢朝着林子走去.
延洲架着火堆,将外袍和上半身的短衫都脱了,撑在火堆一旁烤着.…又将毯子挪了过来,余焕英走过来时,延洲将干爽的袍子塞到余焕英怀里:“玉絜,都湿透了,去换了吧.”
余焕英仔细看了两眼:“这是我的?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延洲一脸自得,转着背烤着上身未干的衣衫:“都说了,出了梁都得听本驸马的.”变了强调“还不快去,是要本驸马爷伺候公主更衣吗?”话间故意做着要上手的动作.
余焕英知道这人没正形,躲到那撑好外袍下换衣.
延洲立在火堆旁,前后转悠,身上的湿衫被火焦得直冒热气…转身回眸间,外袍后面的剪影被火光映得清清楚楚…玲珑有致,凹凸起伏,惹得延洲不舍得挪眼.
喉结止不住的上下滑动,延洲有些难受,背对着火堆坐在干木枝上.…
衣衫上的热气散退了,延洲心里热又起了来.
一团湿漉漉的衣袍,丢到了延洲脸上.
延洲扯过盖上头的衣袍,面露喜色:“玉絜,你这是几个意思?”
余焕英坐到毯子上,无比认真回了句:“虽比不上映瑶心细,也是能委屈着用的.”
“好,本驸马就伺候你一人,你可得记好了.”
延洲拿着湿漉漉的袍子走到了溪边,将衣袍又在水里过了过.微微拧干挽起一团,走到余焕英面前.面无表情,双手撑开衣服,“噗噗”两声江衣袍上的水珠,溅了余焕英满脸.
“延洲,你有病啊?”余焕英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水珠,一边不悦骂道
延洲露了个得逞的坏笑,将衣袍挂在树桠上.
回头,双颊被火熏得通红,用手拨弄着未干的短发.
延洲不动,就立在那儿,双眼随着余焕英的动作移动.
柔发尾、理理发、摇摇头…火光影子一会停在手上,一会儿绷到袖口,又跑到了裙摆.
延洲看得入迷,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玉絜”
余焕英闻声,抬眸与延洲四目交汇,手里擦头发的动作继续着.…谁也没躲开…
余焕英不懂延洲眼里是些什么.
延洲读懂了余焕英满眼疑惑.
昏暗与火焰的碰撞,将延洲的五官映得清晰立体.
延洲好高啊
延洲长得真俊俏
这比那几个异国质子都好看
……
这是余焕英头次见着延洲时这样评价的,如今在仔细看这人依旧如此.
余焕英停下了手,想努力去辨认延洲眼里装了什么?脑子里不断闪现各种与延洲的片段,似乎要炸开了。
延洲被这火烤迷糊的双眸,绯红的双颊勾得禁不住想将人搂在怀里。
眼里多了些情欲,多了些将人藏起来的冲动....
“延洲”余焕英想开口说些什么,到嘴边成了轻轻唤了一声。
一声轻唤,将延洲那点邪恶给扑尽 “嗯?”
“你站在那里作甚?身上的衣衫干了吗?” 余焕英关心的询问
延洲笑笑,“还没,玉絜你帮我理理,好烤些” 话间,大步走到余焕英身旁坐下,将袖口举到余焕英面前。
余焕英伸手摸了摸袖口,轻笑一声:“都干了,你又骗人”
延洲面露委屈:“出门我就带了玉絜你的衣衫,这会儿没衣衫可换,你帮我烤烤”
余焕英充满警惕的看了看延洲,又伸手摸了摸袖口,又朝着胳膊摸了摸,点点头:“是还有一些,你坐好” 说着将延洲掰正,离火堆近了些....又伸手摸了衣襟口子、胸口...
延洲就像皮影戏里的戏影,由着余焕英将上半身摸了个遍,哪里的衣衫没干透,就将人转到那面。
余焕英大意的将手朝着腰间摸去,早就被摸得心猿意马延洲,耳尖泛红,迅雷不及掩耳的止住了要扯上去的手。
余焕英不解问:“怎么了?不要我帮你了?”
延洲深吸一口气,嘶哑开口:“玉絜,不是这样帮的”
余焕英义正言辞答:“那要怎样?你自己来” 说着抽回了手,重新坐回毯子上。
延洲一把将人捞到怀里,嘴角边透着一抹邪笑,带着嘶哑蛊惑到:“这样帮才对”
不等余焕英搭话,双唇恶狠狠的盖了上去.
夜里的山谷密林静得非常,
火堆里柴火噼里啪啦爆开的声音,交织着阵阵唇间的羁绊声。
掠夺换成了轻吻,
余焕英被亲得有些无力
两人额头挨着额头,延洲带着粗喘笑了笑
“延洲,你喜欢男子还是喜欢我?” 余焕英抬眸,鼻尖抵着延洲的鼻尖,两人气息都卷到了一堆。
延洲发笑,笑得肆无忌惮,仰头将余焕英扣在胸口处。
“玉絜,我喜欢谁?” 延洲嘶哑蛊惑问道
“喜欢男子?”延洲摇摇头。抬起余焕英下颚又吻了上去,霸道中满是侵略,余焕英有些接不住,用手拍打着延洲后背。
延洲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将人松开:“再答,说错了,就得罚”
余焕英泛着红,神情有些恍惚须臾开口:“你喜欢我?”
延洲点点头:“你是谁?”
余焕英不解:“梁国公主?”
延洲摇摇头:“不对,玉絜你是谁?”
“我是玉絜,梁国的余焕英”
“我喜欢谁?”
“你喜欢玉絜”
“谁喜欢玉絜?”
“延洲喜欢玉絜”
延洲将人箍紧:“玉絜,你再说一遍,谁喜欢谁?”
余焕英胸口闷着,嘴里带着几分难受开口:“延洲喜欢玉絜,延洲你松开我些。”
延洲满意松开。在余焕英咳嗽间,将人置于身下,双唇贴在余焕英脖颈处:“玉絜,谁喜欢谁?”
余焕英低声:“延洲喜欢玉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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