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世中,你是晚来风
——裴赫谦
你的归来,是我的痊愈
——冷知妤
京市,天色十分昏黑,天空就像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豆大的雨点从里面倾泻而出。
先是噼里啪啦乱成一团,接着就整齐划一地倾泻下来。
不多时,地面便成了小溪。风声夹杂着雷声,越下越大,不时还有一道道闪电划过。
有了雷声壮胆的雨点越来越激烈,仿佛是战场上密集的子弹一样撞在地上,发出雷鸣一般的声音。
恒环山上,一处四合院的房间里,躺着一个女人,白皙的脸庞上满是汗水,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之中。
梦里,一个女人穿着华服,站在巍峨的城墙上,落寞地看向远方。
宫殿里一男一女正在做着亲密无间的事,一旁的侍女不敢上前打扰。
殿门外,一名女子焦急地要见王上,她是王后的贴身婢女。
王上温存过后,让身边的侍卫把婢女带了进来。
婢女急切地说道,“王上,救救王后吧,她在城墙上已经站了好几个时辰了。”
王上一听立马起身往外走,一行人紧随其后,屏风后出来一位妖艳的女人,眼神狠厉。
“华离,你拿什么和我斗,再过几天,那个满眼满心都是你的男人,会死在战场上。”
她还记得,昨晚无意间和王上说起他们的计划,被凑巧来找王上的华离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王上走到城门口,看到华离一身素衣静静地看向远方,眼里全是落寞。
“华离,你是我的王后,做出这等举措来,不怕有失王后威严?”
华离转过身来,眼里一片死寂,“赫连齐你我自小相遇,我自认为你从小失去母亲,对你百般好,说服我的父亲和家族保你登上王位,可是你干了什么?”
赫连齐心下一紧,她都知道了,“你先下来,我亲自向你解释。”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王上,既然姐姐都知道了,干嘛瞒着她呀。”
赫连齐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姐姐,王上既然不说,那我就告诉你,你们华家对王上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用处,本来是要全部杀害的,是默默爱着你的司爵和王上谈了条件,他出兵打仗,放你们家人一条活路。”
华离昨天已经知道真相,今天再次听到,心还是狠狠地疼了一下。
是啊,她华离该有多傻啊,赫连齐巴不得司爵带兵打仗,这样就可以悄无声息置他于死地。
赫连齐也不会遭大臣非议,到时候就说司爵是战死沙场,他顺势给以封赏,真是一举两得,还得了民心。
华离想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和自己一起在军营长大,华家是武将世家,华离的父亲握有兵权,是名副其实的大将军。
司家是亲王,司爵从小就喜欢军营,司家把他送进了华家镇守的边关。
这时女人看见华离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说道。
“司爵以为他用自己的命,换回你们华家人的性命,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尝试失去亲人的痛苦,可惜了,王上一直要的都是司爵和你们华家人一个都不能活。”
华离依旧眼神淡漠,看向赫连齐,“王上回去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一连好几日,华离都会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她心里清楚,那个把自己放在手心里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临近年关,都城下起了鹅毛大雪,华离依旧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她忽然笑了,眼角竟然流下了血泪。
她纵然一跃而下,身体漂浮在空中,雪花轻柔拂过她的脸庞。
婢女赶来时,华离已经被雪覆盖了身体,周遭的血迹也被大雪淹没。
仿佛这个都城,她从来没留下任何痕迹。
床上地女人猛然惊醒,身体不受控制地坐了起来。
乌黑的头发披在脑后,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
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女人看了一眼手机,起身去了浴室,她又梦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只可惜她想念已久的人,从未进入她的梦境。
院子里的榕树下,躺着一位七十岁的老头,闭着眼睛哼着小曲,很是悠哉。
听到脚步声,老头摇了摇头。
“又做噩梦了?”
女人穿着一身紫色连衣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老头皱眉,睁开眼睛白了她一眼。
“你当二锅头呢,白瞎了我的好茶。”
女孩轻笑,“大师要不要来上一杯呀?”
老头差点从藤椅上摔下来,“口下留情,你见过哪个大师过得这么清贫。”
女孩幽幽开口道,“师傅,我又梦到了。”
老头喝水的手颤抖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已经重新投胎成了冷家大小姐,这一世你会幸福的。”
冷知妤知道,但是自从晕倒后醒来,她就莫名地拥有了上一世的记忆。
或许那天她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心里有不甘吧,她甚至祈祷,如有来世,她一定遇见司爵。
老头起身,转身向房间里走去,“丫头,执念太深未必是件好事,或许只有你还停留在上一世的记忆里,如果今后见到长相一样的人,先入为主,会对他们不公平,毕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冷知妤起身,看着山下繁华的市区,陷入沉思,风微微吹起她的发丝。
京市,一处别墅内,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爷爷,手下留情,我说还不行嘛。”
许老爷子大声呵斥,“你姐姐到底去哪了?”
许言澈狼狈地靠在门板上,想着怎么糊弄他爷爷,结果就听到。
“要是不说实话,明天就去相亲。”
别呀,要他相亲还不如打死他算了,他许言澈的婚姻必须建立在爱情之上。
一咬牙只能出卖兄弟了,“是裴赫谦,他和我姐商量好的,是他帮助我姐逃了出去,真的不信你去打听,可别说是我说的。”
裴赫谦此时坐在车里,打了两个喷嚏,助理默默地把空调往上调了几度。
助理白野把车停到车位上,下车打开后座的门。
“裴总,到了。”
裴赫谦刚走进餐厅,接到许言澈的电话。
“有事?”
“那个……兄弟我好像把你出卖了,我爷爷逼我相亲,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把你供出来了。”
裴赫谦嘴角上扬,并没有生气,“看来我的姘头,也不怎么样嘛。”
“裴赫谦,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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