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念哭了许久才止住,蒋眉儿等她哭完,问道:“怎么回事?贺子龙怎么会在这儿?”
许知念尚在惊吓中,还未回过神来,缓了好一会儿才说:“他是我上个工作的东家,今天也是伴郎,刚才是来找我说辞职的事,结果……结果……”
话未说完,她就再次捂着脸哭了起来。
蒋眉儿安慰了她几句,打算跟谢牧妍发消息说这件事,但是许知念拦下了她。
“今天是妍妍婚礼……还是别告诉她了……我怕……我怕她心情被影响。”
“行。”蒋眉儿收起了手机,问道:“你换工作是不是就因为姓贺的总是骚扰你?”
许知念低低地“嗯”了一声,随后又担忧道:“你今天惹了他……他肯定要报复你,蒋老板对不起……我……”
“没事,我早就看不惯他了。”蒋眉儿道。
贺家是开连锁酒店的,蒋眉儿和贺子龙原本就有过节。
当初贺子龙到伯爵骚扰蒋眉儿,要她陪睡,蒋眉儿没理他,他就带人闹事砸店。
蒋眉儿也没让着他,当场让店里的保安把他打进了医院。
后来还是派出所出面才表面调解了,实际上两人因此结了仇。
贺子龙手下也有娱乐场所,就是干不起来,所以他一直眼红伯爵。
他家里其实和治安队的黄队长有关系,上回扫黄,黄队长会针对蒋眉儿,背后也是有贺家的手笔。
蒋眉儿心里对这件事门儿清,但也没什么办法,她倒不是怕贺子龙,而是怕姓黄的。
此刻,蒋眉儿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对许知念说道:“仪式快开始了。”
许知念擦了眼泪,“那我先去整理一下,蒋老板今天谢谢你,工作的事咱们一会儿再说。”
“行。”
许知念出了更衣室,去了卫生间。
她先洗掉了嘴角被打出来的血迹,又补了妆,只不过脸颊是肿的,怎么补都压不住,最终只能尽量让脸部显得自然。
补完妆,她又用遮瑕把脖子上的掐痕遮了起来。
做完这些,她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一抬头,突然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一瞬间,她收住了眼泪,心底涌出了巨大的恐惧,全身上下都颤抖了起来。
“许知念,你别以为换个工作我就会放过你。”
贺子龙来到了她的身后,双手缓缓攀上了她瘦削的肩膀,一双眼睛里满是狠毒。
许知念浑身冰冷,嗓子眼像是被堵上了,只能发出针一样的细弱的声音,“为……为什么……”
“因为我想睡你。”贺子龙塞了张房卡在她的胸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晚上跟我玩玩,不来的话,你的那些裸照明天就会被印出来撒得满大街都是。”
许知念握紧了房卡,不停地哽咽着,嘴唇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
“你搁这玩强制爱呢?是不是有病?”一道声音先传了过来,随后蒋眉儿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贺子龙,你要是有毛病就去看看心理医生,我就没见过比你还恶心的男的。”
没等贺子龙反应过来,蒋眉儿就上前推开了他,拉着许知念离开了。
等到两人回了更衣室,蒋眉儿才问道:“他还有你照片?”
“他在我住的员工宿舍的浴室里装了摄像头……”
“他是真有病,你怎么不报警?”
“我……我不敢……”
“那你打算干什么?陪他睡?”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蒋眉儿理解许知念不敢报警的心态,无非就是怕遭报复,她好意提醒说:
“姓贺的就一变态,圈里都知道,他喜欢往女人身体里塞东西,有次给一小姐塞了红酒瓶,大半夜的把人送急诊了,除了塞东西,他还喜欢嗑了药再玩,你自己好好考虑,我话就能说到这儿了。”
许知念感激道:“蒋老板,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没事,毕竟你和妍妍是朋友。”
“那工作的事……”
蒋眉儿直接了当地说道:“你自己既然有私事没解决,那咱们还是回头再说吧,我也不想要事多的员工。”
“行。”
虽然蒋眉儿和许知念工作没谈成,但也不妨碍两人交朋友。
由于许知念原来的伴娘礼服坏了,她只得又临时找了件白色裙子,然后对谢牧妍说原来的裙子不小心弄脏了,谢牧妍也就没多想什么。
婚礼仪式快开始的时候,蒋眉儿去了礼堂前厅。
她在前厅里望了一圈,打算找个桌子坐下,刚好看见了两个女人向她招手,叫她过去。
那两个女人是之前在伯爵,她送过酒的蓉姐和云水涧茶楼的老板娘萍姐。
蓉姐和萍姐那张桌上全都是有钱太太,她们身上都穿着皮草,手边放着只爱马仕,一人一把瓜子,在边嗑边闲聊。
蒋眉儿身上也是件皮草大衣,挎的也是爱马仕,所以很快就融入了嗑瓜子大军,一起聊起了E市商政界的八卦。
女人之间的八卦消息都是互换的,一般都是你一个我一个地说。
蒋眉儿是开娱乐场所的,知道的八卦最多,她刚说完某个官员包情妇,马上就有人跟了一个。
“你们知不知道,裴氏……”
说话的是云水涧茶楼的老板娘萍姐。
她先起了个头吸引众人的注意,却没有继续往下说,造足了势头。
“裴氏怎么了?”马上就有人迫不及待地问。
萍姐等的就是这一句,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裴家有个私生子在外边,都上大学了。”
“几房的?”
“二房的。”
蒋眉儿记得裴驰好像就是裴氏二房的,她问道:“是不是裴驰他爹跟别人生的?”
“对。”萍姐笑着说,“说起裴驰,我刚才看见他了,还带了只限量款包,好像是来哄女孩呢,那女孩听说也是开夜场的,眉眉你知不知道这事儿?”
蒋眉儿面不改色道:“我没听说过。”
桌上的人看蒋眉儿不认识,也就放心地说了起来。
“也不知道裴驰能不能把人哄好?”
“开夜场的不会缺钱,一只包也哄不了人家,还得上心点。”
“上什么心啊,我看八成就是图个新鲜。”
“也是,萍萍你快说那私生子的事。”
于是萍姐接着上边说了下去。
“那个私生子的妈前段时间死了,老裴想把私生子接回家,结果那私生子自己怎么也不回去,也不认裴家的人。”
蓉姐咯咯地笑了起来,“多少私生子挤破头都想回本家,他倒好,让他回他都不回。”笑完,她问道:“那私生子的妈怎么会死了?”
“听说是开天窗。”萍姐道,“我也不太懂什么是开天窗,好像就是吸白粉吧。小眉听没听说过?”
蒋眉儿听说过,还听说过不少,她害怕吸毒的人,就是因为听说过的那些事太多了。
白粉就是海洛因,吸毒的最开始是烫吸,后边觉得不够刺激就开始注射,开天窗就是最危险的一种注射方式。
蒋眉儿道:“开天窗就是拿针管往脖子大动脉上注射毒品,有的人怕浪费,还会来回拉针管,让血把针管里的剩的毒融了,再把血推进去,快的几分钟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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