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报的官?”宋南知惊愕之余脸上带着一丝温怒的神情问道。
柳月如有些愧疚的上前:“是我,刚刚问了一圈都没有人愿意承认那些东西是怎么丢的,又是锦哥儿房中的,我怕不好交代,便让找了小厮去报官。”
她目光淡淡的落在元青莲的身上,笑着说:“既然人赃并获,那就有劳官爷依照律例办事。”
柳月如说完后,带着宋以言转身往侯府走去。
领头的衙役上前将元青莲直接缉拿。
元青莲的脸色苍白,面如死灰的任由对方架着自己就要离开。
宋南知见状忙挡住众人的前面,赔笑道:“官爷都是误会,这是我府里的姨娘,误会误会。”
聪明些的衙役早就在人群中打探了一圈事情的经过:“就算是世子府里的姨娘,偷盗可是重罪,将人带走。”
元青莲被半拖半拽的离开,她回眸依依不舍的看了宋南知一眼。
宋南知慌乱的站在一边,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宋老夫人拿着拐杖重重的砸在地面:“造孽啊,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宋南知看着柳月如离去的背影,气势汹汹的快步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文华轩,宋南知怒意不减,他对严妈妈和叶桃 说道:“你们都下去。”
严妈妈和叶桃一副护主的站在柳月如的跟前,一言不发,不为所动!
“没事,你们先下去吧。”柳月如扯了扯她们的衣角吩咐。
严妈妈和叶桃不放心。
但还是依照柳月如的话退出了院子。
“元姨娘她是罪臣之后,若是今日不救她,我们侯府都要跟着遭殃,你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怎么会做出这等有辱侯府名声的事情?”宋南知恬不知耻的质问。
柳月如神情明显的愣住了:“夫君怎么敢将罪臣之后带回侯府?”
她低低的笑了:“夫君现在是怪我报官将她的身份曝露出去?当初你将人带回侯府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侯府会被牵连,现在出了差错反过来怪我,一开你怎么不直白的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夫君跟祖母可是口口声声说她是远方的亲戚,我不知道侯府哪门远房亲戚犯过什么大错。”
宋南知一时语塞,他刚刚一时恼怒,说了不该说的话。
“既然夫君没有将我当妻子看待,又何必这么假惺惺。”柳月如冷笑开口。
“我累了,请回吧。”柳月如站起身冷了脸。
宋南知抬手抓住她的胳膊,黑温怒的瞳眸带着几分阴寒:“若是侯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是侯府的主母,一样脱不开干系。”
“啪!”柳月如抬起巴掌狠狠的甩在宋南知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在院内响起。
宋南知抬手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脸,宋南知只觉面子上挂不住,他抬起巴掌,想要打回去。
柳月如也在瞬间扬起骄傲的脸,目光冷厉的盯着他。
“哼,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今日不跟你计较。”宋南知想到柳月如背后的靠山,冷哼一声甩袖迈着大步离开文华轩。
出去时,严妈妈和叶桃都看到了宋南知脸上顶着红肿的巴掌印。
刚刚两人在院内的动静太大。
两人在院外守着自然都听到了。
严妈妈上前搀扶柳月如:“夫人,没事吧?”
柳月如腿上有些发软,感觉身子像是被什么抽空了一般。
“严妈妈让福伯早日寻的良地。”柳月如靠在严妈妈的身边往内室走去。
“夫人打的好,世子也太过分了。”叶桃气愤的直言。
刚刚在院外她都险些冲进来打世子一顿。
严妈妈对着叶桃挤眉弄眼:“去给夫人准备洗澡的热水。”
“夫人那事我已经派小厮去同福伯那边说了,很快就能找到,夫人刚刚世子失言,您别太放在心上。”严妈妈耐着性子劝说。
柳月如浅笑:“他不是失言,那就是他心中所想,严妈妈过段时日跟着福伯到外面去帮忙打理我那些田产吧。”
严妈妈慌乱的朝着柳月如跪下:“夫人,是不是老奴哪里做的不好,您要将老奴推出去?”
柳月如将她从地上扶起:“侯府不会太平了,严妈妈跟着我操劳了一生,是该好好的过些养老的日子了。”
“我不走,夫人在哪,我就在哪。”严妈妈立马表示。
柳月如见她执意也不好再说什么。
叶桃后知后觉:“夫人想要和离?”
“没有,我不会和离的。”柳月如脸上换上一抹笑意。
在下人的伺候下,泡过了热水澡。
身上的疲惫之意也都消散大半。
“去玉林居。”柳月如带着叶桃往玉林居的方向去。
她到时。
宋时锦正在房中刻苦的念书。
“锦哥儿,身子可是好多了?”柳月如温和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宋时锦拿着书的双手猛然攥紧,垂着眸子将眼底的恨意掩藏的很好。
等他再次抬眸之时,已然换上了一脸和善的笑意:“母亲,儿子好些了,母亲怎么过来了?”
柳月如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个荷包,里面装着一些银子,递到了宋时锦的跟前:“这是元姨娘从你房中偷走的银子和镯子,母亲报官将这些银子拿回,你可要收好了,别再怎么大意。”
宋时锦瞳眸猛然收紧,那些下人不是都已经说是自己给娘亲的嘛?怎么又变成是娘亲偷的?
“你跟母亲说实话,这些东西到底是你自愿给她的还是她偷的?”柳月如坐在他的床边试探的问。
宋时锦再脑海中飞速的将事情过来一遍,父亲说过,娘亲是罪臣之后,本该被变卖成娼妓的,是父亲将娘救下,隐姓埋名......
“母亲这些东西是儿子送她的,母亲常说做人要知恩图报,儿时,她对儿子不错,如今她落魄成这样,儿子有些于心不忍,就把那些东西给她了。”宋时锦声音小小的,有些不敢看柳月如。
柳月如垂着眼眸,知恩图报多好的一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柳月如感觉格外的刺耳。
“既然是你自愿的,那你可否出堂为她作证?”柳月如说的真切。
宋时锦神色一怔:“母亲愿意帮她脱身?”
柳月如嘴角露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锦哥儿长大了,懂的知恩图报,母亲自然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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