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儿抱了柳月如好一会才从她的怀中出来,仰着脑袋看向她。
眸子的担忧之色未曾减退,漆黑的眸子在柳月如的身上打量一番,这才稍稍放心的问道:“母亲,宫宴上的事情言哥儿都听说了,母亲可是有受伤?”
柳月如的眸色倏然的红了,她拉着言哥儿手认真的问道:“你就是担心母亲才这般?”
言哥儿眸中微微发红,他将自己的头低了下来,声音很小的说道:“是,母亲言哥儿方才失礼了。”
话落。
柳月如突然将他重新揽入自己的怀中,看着面对自己都如此小心翼翼的言哥儿,柳月如的心像是被利器狠狠的刺穿。
心疼的呼吸一滞。
在一刻。
她突然理解了谢景瑞方才为何动怒了。
柳月如声音带着一些哽咽的说道:“言哥儿,在母亲的面前,你不需要如此懂事的,你可以对着母亲哭,可以闹,可以笑,可以做你真正的自己,不需要伪装,不管是你的哪一面,母亲都爱,都喜欢看。”
言哥儿的微微发红的眸子,听到这句话后,神色显然一滞,漆黑的瞳眸闪着亮光,只是红的更加厉害。
他扑倒柳月如的怀中,话匣子一下打开,抽噎道:“言哥儿在宫中,听闻公主要害母亲失清白,给母亲扣上白日宣淫的,伤风败俗的罪名,日后母亲一人又要如何生活,如何独自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都是言哥儿不好,不能早些长大,成为母亲的依靠,才会让那些人总是想着法子欺负母亲。”
“女子清誉虽然重要,但是母亲活着更重要,不要因为那些身外之明就做傻事,你还有我,还有......我们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切莫想不开做傻事。”
言哥儿说的悲悲戚戚,情真意切。
可柳月如却是越听感觉越是不对劲,怎么感觉言哥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将言哥儿从自己的怀中拉了起来,小心的替他擦去眼角的泪痕,认真的问道:“言哥儿,你在宫中都听了什么?”
言哥儿的眼泪瞬间止止,认真的回答:“母亲,儿子就听到说宫中的一处偏院,有人在里面白日宣淫,而后又说到母亲的名字,后面担母亲的安危,我便拉着二舅舅出宫来寻您了。”
严妈妈站在一边担忧的看着柳月如问道:“夫人可有此事?”
柳月如长舒一口气,抬起一只手让在言哥儿的鼻尖上轻轻的点了点:“你这孩子,哭成这般,害的母亲以为你在宫中受人欺负了,原来不过是误会一场。”
“言哥儿说的也没错,只不过是,那在宫中白日淫乱的人是宋南知和安澜公主,我没事,不用担心。”柳月如声音温和的解释。
言哥儿紧张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消退,噗嗤一声的突然笑了起来。
想到方才自己的行为,言哥儿的小脸不由的红了起来。
柳月如也破涕而笑,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母亲知道你担心,日后话听全,以免造成误会了。”
“晓得了。”言哥儿笑嘻嘻的回答。
经过他这么一闹,柳月如和言哥儿的相处倒是轻快一些,看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言哥儿,柳月如脸上的笑容深了几许。
声音轻柔的感叹道:“言哥儿看着又长大了一些呢,该给你添置新衣了。”
柳月如动作轻柔的给他拢了拢衣裳。
又将宫中的发生的一切事情细细同言哥儿道来。
虽然柳月如是化险为夷的,但言哥儿的眉头却是紧皱着。
脸上带着一副与他这个年龄不相符的严肃;“母亲,安澜公主是皇后娘娘的所生,如今到了她这年龄还未出嫁,母亲觉得为何?”
柳月如静静的思索,未回答。
只是叶桃率先开口道:“安澜公主从小都是被皇后和皇上娇宠着,听闻是她不想出嫁,便就一直养在宫中,许是没有遇到合适的驸马吧。”
言哥儿的目光看向树上的鸟窝,鸟妈妈此时正推着小鸟儿往前走,试图让它学会自己飞翔。
他眸子带着审视,抬手指了指树上的鸟儿们。
叶桃不解的问道:“公主嫁不嫁跟那些鸟儿有什么关系?”
柳月如眯了眯眼,透过刺眼的阳光认真的看着幼鸟畏畏缩缩的往鸟妈妈的怀中撒娇卖萌,可鸟妈妈却不停的推着幼鸟往前。
下一秒。
幼鸟被推下了枝头,直直地朝着地面坠下。
众人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呼吸停滞。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幼鸟展开了它的双翅,不停的扑扇着。
幼鸟掘地而起,朝着柳月如她们所在的方向飞过,最后落回了枝头,回到了鸟妈妈的怀中亲昵的蹭了蹭,嘴里还发出叽叽喳喳的欢呼声。
柳月如笑着收回来了视线,声音温婉道:“皇后娘娘一直没让安澜公主出嫁并不是因为她真的不想出嫁,而是皇后本来就有意,想留着安澜,那些娇宠公主的话不过是为了给皇后的计划打个掩护罢了。”
“许是她们背后有更大的谋划,今日宋南知和安澜公主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我将此事跟自己摘的干净,但皇后也会为自己的计划被破坏,而迁怒旁人。”
言哥儿重重的点了点头,眼底带着担忧:“母亲日后还是出门小心些,我让大舅给你加派些人手护你可好?”
柳月如摆了摆手,指着暗处那些地方说道:“不必了,我这悦心居再来人,只怕是位置都不够站了。”
暗处!
谢景瑞派出的那些暗卫纷纷对视一眼,神情紧张。
他们都掩护的这么好,这个女人是怎么察觉他们的存在?
言哥儿不明所以的顺着柳月如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不见有人,但脑海想到谢景瑞的那张脸,想必母亲指的是那个男人指派的暗卫吧。
夜黑风光。
午夜的风微凉。
谢景瑞的地牢前,忽而响起一阵嘈杂的爆炸声。
响声在地牢周边的京都领域划破。
将周遭的百姓都吵醒。
在京都从未有人使用过如此武器,以至于闹的人心惶惶,街道却静的死寂。
良久后,外面响起兵荒马乱,刀光四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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