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传承了无数代的教育,每一任族长都是心狠手辣,心狠手辣,但到了他这一代,就出现了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怪物。
他是一个强大的男人,但也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他或许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但如果让他成为一个家族的族长,那就显得有些浮躁了。
只是以前他隐藏的很好,而爷爷又是一心扑在权力上,所以,他忘记了对她的观察和考验。
所有的意外,都在这一刻发生了。
“没想到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如果我能提前来拜访你,那就太好了。”卡尔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感到惊讶,反而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江词浑身一颤,虽然局势对他很好,可是他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一样,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些丝线,就像是一种极具束缚力的惩罚,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他终于意识到,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怕是再也分不开了。
“……”
萧老爷子扫了一圈房间,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倒不是他输了,而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和挫败感,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做出了如此愚蠢的事情。
在他看来,一个强大的人,就该心狠手辣,稳扎稳打,但萧径现在的表现,却是赤裸裸地暴露了他的衰败。
他视若生命,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但如今,他的家族却在走下坡路,注定要走向衰败,就是因为有了一个不在乎他的族长,有了一个把他当成玩具的男人。
作为一个弱小的人,他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刚才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像是一夜之间,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从现在开始,你便是萧家家主,至于萧家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与我无关!”
只是,就算你伪装的很好,但你的本性却是无法改变的。
不过,这一点,君莫邪心知肚明,萧径何尝不知道?
话音刚落,他魁梧的身躯就如同一座喷发的火山,携带着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一个拿着枪的人给甩了出去。
之前的落寞和落寞,已经荡然无存。
砰砰砰,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起,巨大的身影在空中一顿,然后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他的肺部像是受了什么伤,一口血堵在了嗓子眼,忍不住的咳出了声。
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的落到了地面上,在洁白的地板上,染出了一朵梅花。
“谢谢您,我一定可以成为您的接班人!”
“你……”老人怒视着自己的孩子,整个家族,只有他一个人,有嫡系的,也有旁支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的残酷,如此的冷血,但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他的眉心都跟着一紧,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流了出来。
“干得漂亮!”他的愤怒和不满,都化作了赞许的笑容。
眼神中的淡漠,是发自内心的认同,是一种无怨无悔的决绝。
这段时间的动荡,让他明白了,再厉害的人,再狠的人,也会有受伤的一天,流出的鲜血,都是鲜红的。
他愣了一下,而就在这时。
又是一声巨响。
“就算你恨我一生,我也不会让你有任何的改变!”说着,他将手中的枪,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清脆的枪声再次响起。
他松了一口气,身体如一块巨石一般倒在了地面上,太阳穴上,一抹鲜红的血迹格外的妖艳。
自尽?
江词浑身一震,不解的看着以头撞墙的老人,再看看紧紧搂住自己的萧径,再看看卡尔,发现他正急匆匆的赶了上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的表情,怎么这么惊讶,这么痛苦?
江词也看向了自己胸前,只见一株硕大的红色花朵正在快速的扩散。
这分明就是一场阴谋,一场阴谋,一场大局已定,凭什么他会受到伤害?
萧径刚才分明是抱着他快速旋转了一圈,怎么还是把他给弄伤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还没有等他回答,他便失去了意识。
“把白叔给我找来。”萧径语气冰冷,像是一块寒霜。
他所说的“白叔叔”,就是从小跟着他一起成长起来的,家里一直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萧径已经一把搂住了她,往房间里跑。
“家主……”说话的人,显然是没见过这位年轻的族长,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前任族长,又看了看他离去的背影,一脸的茫然。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很混乱,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旁边的人敲了敲他的肩膀,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行为。
就算他已经去世,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他的丧事还是要办的。
“卡尔大人,您怎么来了?”卡尔才不管那么多,他本能地想要跟上萧径的步伐,忽然一条手臂凭空出现,毫无惧色的搂住了他的手臂。
如果不是他晕过去的话,他一定会认出眼前的男人,他就是那个将他从萧爷爷的爆炸中救出来的男人,也就是白嘉诚。
这个白嘉诚,就是萧径所说的白叔的独子,他叫什么名字?
他与萧家之间,也是有些矛盾,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白嘉诚的到来,让卡尔有些不满,他眉头一皱,所有人都拿出了手枪,对准了萧家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但卡尔并没有在意,那短暂的停顿只是让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迈步,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不要再给我添乱了!”
卡尔的声音刚刚落下,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便朝着众人走了过来,“好了,别吵了,吵得还不够吗?”卡尔的亲信穆雅及时出声,让原本紧张的空气瞬间凝固。
“你们忙你们的!”白嘉诚眉头一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人去收拾这位曾经的族长大人的尸体。
而且屋子里面,原本穿着朴素方便的江词一受此伤,自然是什么都不剩了。
他的身体上盖着一条洁白的毯子,上面的血洞里,有鲜血汩汩的往外涌,就像是泉中的泉水一样,有节奏的流动着,没有丝毫的停顿。
萧径没有办法,只能从旁边取下一件睡袍,用来堵住伤口,仿佛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血液不再从伤口里流出来。
“这家伙的样子,好像比以前更差了!”卡尔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平时的那种意气风发,而是渐渐变得低沉。
江词的面色越来越白,红润的唇瓣也变得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萧径顿了一下,连忙接过浴袍,开始给她包扎起来。
俗话说,久治一身伤,对于他们这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来说,取出一颗子弹,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就在他准备去取东西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萧径皱眉,朝卡尔使了个眼色。
“你有办法吗?萧,他可不像我们,那么的不堪一击,你能保证他不会被你杀死吗?”卡尔终于变得冷静了许多。
“……”萧径愣了一下,慢慢把钳子放了下来。
卡尔说得没错,他并不是专业的医师,所以他无法掌控自己的力量,也无法保证江词还能不能从自己手中逃脱。
江词被刺中了胸口,那里对他们来说很正常,但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来说,却是致命的威胁。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私人医生迅速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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