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稀奇了!奴家经营这醉仙阁,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像这位爷这般虎胆雄威的,敢跟奴家赌命。”
“客官到底想怎么玩儿?说给奴家听听。”
“让奴家也好盘算盘算,这赌局是否划得来。毕竟奴家只爱钱财,可不爱你们兄弟几人,那条命啊。”
“老子今天就跟你们,赌一盘大的!押上哥几个身家性命。既然你想要值钱的,那就再加上它。”
砰!
那大汉从身后行囊里,掏出两个草药包袱,丢在了台面上。
那两大包用草纸,包裹住的药材。外面用草绳,打着十字结。
看上去与普通的药材无异,并无半分稀奇。
“客官真是说笑了吧。这既不是金银,又不是珠宝。奴家要你两包药材干吗?”
“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了!”
“这可是‘地心火芝’和‘千载雪蚕’!”
“想来掌柜的见多识广。这两包药材的价值,自不必我多说吧。”此刻,那大汉甚是得意。
“什么?地心火芝?”
“真的假的呀?”
“还有千载雪蚕?”
“天哪,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能一次见到这么多圣物!”
“怎么可能?”
“你看那人,就随意地放在身后的包裹里。就不可能是真药!”
“如若真是那两味圣药。这些剂量,够换半座城了!听他吹嘘吧。”
在场众人无不惊叹,也都十分质疑。
根本不相信,这几个输得血本全无的糙汉。还能拿得出,这样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客官,你可莫要诓骗奴家!”
“这地心火芝和千载雪蚕。一个据说生长在千里之外的南璇国,还非是要生在酷热喷火的地心口。”
“一个生长在更为遥远的北寒冰川。那千里冰封的无人之境。寻常人根本难寻。”
“这两味药,向来都是人间罕有,世人少见。也只有那南璇国皇室,才拥有由这两味药材,提炼而成的回春丹。”
“别说您扔在台面上的这两大包。哪怕仅仅就是,取得其中一两,都是千金难求啊。”
“正如你刚才所言。掌柜的如若不信,尽管叫人来验!”
看着此人笃定的样子,想必也所言非虚。
醉仙阁因平日里招待的,都是显贵之人。又是饮酒狂欢之地。难免会有打架生事,或是酒醉不适之人。
所以这阁内,也配备了大夫。
朝暮向下人示意,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叫来了两位大夫查看。
他们仔细辨认过后,都惊呼面前之物,果真是那两味圣药。
大夫们虽未曾见过,这两味药材。却可以辨认出,这些草药,与医书上描述的如出一辙。
云晚晴在旁听到两包药材,竟会如此珍贵,甚是好奇。
毕竟她可是出了名的财迷。
这世间竟还有她,不知道的奇珍异宝。
晚晴便拽了拽,林恒潇的衣角,想问个究竟。
“这是什么?林兄,这到底是什么药啊?竟如此珍贵。”
林恒潇也甚是迷茫地,摇了摇头。
从前他鲜少出宫。对这江湖之事,他所了解的,可能还没有云晚晴丰富。
“王爷王妃,我知道!”
“这段时间,我一直暗中调查,南旋国在京中这些人。随即也去多方打探了,南旋国的风土人情。”
“这两味药材是炼化‘回春丹’的主料。而这回春丹,可解百毒!有起死回生之效。”
“对于普通人,也有延年益寿,增强功法的奇效。”
“无论是江湖人士想要提升心法,武功突破;还是修仙问道之人,想追求境界;大富大贵之人,想要祛病延年。都会对这回春丹,趋之若鹜。”
“奈何这两味药材,极为难寻。其中‘地心火之’,又为南璇国秘境独产。所以只有南璇国皇室,才能享用此药。”
“据说几年,也才炼出那么一两颗。极为珍贵,从不外传。”
“这也是为什么,南璇国皇室的寿命,总是比别国国君长的原因。还有,南旋皇室因此夺嫡之争更胜。因为只有皇帝,才有‘回春丹’圣药的分配权。”
“哇,竟然如此珍贵!不过那回春丹,当真如此神奇?”
“是的,王妃!他们南旋国现在的皇帝,少说也得有百余岁了。传闻他不但未显老态,反而逐渐变得年轻力壮。”
“只是为了掩盖这些皇室秘闻,南璇国暂由他们太子摄政。如遇朝中大事,则代为向皇帝请命。”
“而他们老皇帝久居深宫,已不在人前露面了。”
“清风。你说的这些,可太让我惊奇了。好想去南旋一探究竟啊。”
“唉,不对呀!那他们老皇帝用药撑着,总也不死。那岂不是他们的太子储君,都要熬成老头子了!哈哈哈……”
云晚晴看着眼前这些,南璇国的糙汉们。
就联想到他们头发花白的‘储君老殿下’。
竟生出了一丝‘心疼’,咯咯地笑个不停。
林恒潇甚是无奈地苦笑,这云晚晴的思路,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那这些人,应该是他们,南旋老皇帝的亲信吧?外出寻药的?”
“他们竟敢以此作为筹码,在这里豪赌。都不要命了?”
“这万一传回南旋,或者他们当真在此,输了圣药。回去后不得被碎尸万段呀。”
云晚晴想到这一层,再看向眼前这几个,胆大妄为的南旋人,也是目瞪口呆。
“这便是赌徒的心性。赌红眼了,亲娘老子的性命,他们都能赌,何况是这身外之物。”
林恒潇见晚晴不解,便跟她道出,这便是人性。
“南旋人生性如此。凡事决绝阴狠,大不了一死而已。”
就在所有人,都期待这场赌局开始的时候。
沉思了片刻的朝暮,回复道。
“不知客官,是想怎么个赌法?”
“老子若是赢了,你这醉仙阁,从今日起就跟爷姓!”
“你也知道,我这两包圣药,别说是你这小小的醉仙阁了。就是换一座城池,都不为过吧?”
“那您若是输了呢?”朝暮继续问道。
“输了?”
“那这台面上的东西,任你拿走!外加哥几个这条命,爷今天就是横死在这里,也绝不眨一下眼。”
“要是奴家,不想与您赌这一局呢?今日之事,可能善了?”
“呵!你要是不敢跟老子赌……”
“老子今日,便拆了你的店!”
“日后也定让你们,日日不得安宁。永远没有再开门,做生意的机会!”
领头的话音刚落。
他身后的同伙们,便拔刀拔枪,一脸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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