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眼前这些银子,对于现在日进斗金的林恒潇与云晚晴来说,都已不再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但丹阳王府向来藏拙,更懂得金银不能暴露于人前的道理。
所以在外人面前,更是表现得倾囊相助。
已掏空了丹阳王府全部家当的架势。
就算清风不是故意强调这些话,他跟云晚晴同样的爱财小气,也是断舍不得这些银子的。
这哪里是搬出的银两,这是在割他们两个的肉啊。
天知道,一清早林恒潇命人,去府上抬出这些银两的时候。
向来不爱早起的云晚晴,都爬起来在这两箱银两上趴来趴去。
还一再询问林恒潇,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哪怕进宫向父皇请旨拨款,能不能别搬走她的银子。
那叫一个依依不舍!
跟清风口中,深明大义,慷慨解囊的丹阳王妃,可是一点都不沾边。
“各位,无须担心。这些银两都是本王的私产,绝无一两公银。”
“你们且仔细清点一番,记录在册。”
“本王也是应急筹措的,这其中也有不少,是从商户们借来的银两。”
“他日待国事毕,礼部也有银钱周转之时,还望尽早返还。”
“不然本王也无法,向那些大义的商贾交代。”
“额……还需还啊?”
有的大臣不禁脱口而出。
皇子抬出银两办差,又要他们返还,这还是头一遭见闻。
“怎么张大人你有办法?”
“您要是能一夜之间,筹集来这么些银两。那还请您去抬现银来!”
清风对着那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大人,就是一通输出。
“没没,本官没有办法。”
“那还请各位大臣,今日在此共同做个见证。”
“眼前这些银子大部分,都是由我们丹阳王妃从商会借用过来的,五分利。”
“王妃为人良善,自愿用自己的私产嫁妆,抵消一部分利息。”
“剩下的二分利,和这些现银,你们礼部可是要如期偿还的。”
有些话林恒潇不方便开口,便由清风向礼部之人立规矩。
本来这点钱,对于他们丹阳王府早已不算什么,只是凭什么便宜了,如今兼管礼部的三皇子?
更何况林恒潇近来逐渐走入朝中视野,还是尽量减少自己的实力外显。
若是为国事捐银,定会在坊间传扬开,博得贤名。
与其被人忌惮,倒不如落个吝啬小气的名声。
名声不好,自是无望争储,倒也让人放心。
至于要收礼部门的利息,这可是云晚晴的鬼主意。
她的原话就是“不能便宜了那帮墙头草!雁过拔毛,不收白不收!”
云晚晴的钱,哪里是那么好借的?
“咳……”
丹阳王府这银两不但不捐,敢情这是跑他们礼部,来赚银子来了。
血盆大口啊,五分利。
还美其名曰丹阳王妃,替他们礼部偿还三分利息。
这名上她赚了,银子她也要赚。
堂堂王爷王妃,打得这一手如意算盘,真是闻所未闻。
礼部的大臣们,摇头晃脑,垂头丧气……
这些个皇子们啊,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都是顶难伺候的主!
就连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二皇子,也学会刁难人了。
“陈大人,你们几个带着章程随本王进来,我们再斟酌一些细节。”
“其他人散了吧,各自去忙吧。”
林恒潇转身向内堂走去,礼部几位要员紧随其后。
清风再次代林恒潇向将士们传令。
“众将士听令。”
“在!”
“二十人一队,配合一位大臣动工!”
“是!”
礼部这些文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声声威吓,早已让他们汗流浃背。
与其说这些士兵们,是来给礼部做帮手的。
倒不如说是来监督礼部,这些大臣们干活的。
感觉他们当中稍微有懈怠,都会被这些高大威猛的将士们,一拳打飞。
这些平日里文绉绉的矫情官员们,此刻再也不敢拖延。
那阵仗仿佛就像受了惊吓的小兽四散,赶紧带着各自的小队人手,去动工开干。
林恒潇仔细地浏览礼部草拟的章程,面上倒看不出丝毫的错处。
依据之前皇叔的指点,林恒潇检查辨认过,他们都详尽地记录在案。
看来林恒潇震慑他们的那些话,这些老油条们倒是听进去了。
落在行文中的细枝末节,若是被人拿了错处,他们也推脱不干净。
看来日后要在具体的施工质量和现场安全上,多做防范了。
林恒潇带着他南北大营的兵士们,前来相助。
一方面确实是,临时找不到合适的工匠。
这些将士们,体格强健,也有做城防工事的经验,却为顶好的人手。
林恒潇也依律向兵部报备申请调用,不算私自用兵。
其实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林恒潇是信不过外人,怕做工之人被三皇子收买。
会在搭建过程中,偷工减料,或者做些危险的隐患。
如今将士们,都是林恒潇这边的自己人。
不但做事麻利,能尽快赶出工期。
也能将礼部这些官员们,死死地盯紧。
想必暗中之人,也很难在此时的驿馆,再动手脚。
“陈大人,章程本王看过了,你们做得很好。”
“就按照这些,先办起来吧。”
“此外你派人将这些章程,多抄录备份。”
“给现场各项分工,负责监管的大臣们,分发下去。确保人手一份。”
“王爷,这是何意啊?”
陈凡对于林恒潇奇怪的行事风格,总是诸多不解。
“让他们按照章程监工,自行核对,查漏补缺呀。”
“等到完工之时,由你们按照职级层层检验。”
“验收的大人,须在他们各自的章程明细上,签字画押。”
“最后如果出现纰漏,蒙混过关者。或者有任何施工质量问题,安全问题。”
“上面签过字,层层验收的官员们,一概问责。”
听完林恒潇这番话,礼部这几位职级高的官员们,心中一凉。
个个痛苦面具,又无法开口推脱。
这不就意味着整个礼部连坐。
他们下属出现任何问题,这几位都跑不了。
而且因为官职高,他们要签署和验收,负责的差事就更多。
“王爷,这也是您所说的,责任制的一部分吗?”
陈凡艰难地向林恒潇求证。
在场之人,内心压力最大的就是陈郎中了。
此刻他不但心中对林恒潇,想出的这些鬼主意,怨念无比。
他还想把礼部尚书,捶打一顿。
凭什么他在家中称病逍遥?
而自己这个郎中,却成了礼部现在最大的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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