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看着两仪式远去的身影,他终于意识到当初那个沉默的女孩长大了,已经完全称得上是一个独立的人,不再是他身边的“影子”了。
这一天这之后,常常安静的陪伴这尾崎红叶身边的两仪式消失了。她跟着太宰治离开了港口黑手党。
森鸥外默认了两仪式的离去。毕竟,两仪式从未真正加入过港口黑手党,因此在一段时间过后,港口黑手党仅对外宣称太宰治叛逃一事,对与他一同离开的两仪式只字未提。
这一天之后,一直在黑暗中行走的两仪式慢慢涉足光明的世界。她开始跟普通同龄人一样去上学。
森鸥外很少再关注两仪式的情报,就这样走过了两仪式十五岁、十六岁的春秋。在两仪式十七岁生日时,森鸥外的桌面上多了一份情报单,上面写着两仪式的最新情报。
——两仪式成为了帝丹高中的一名学生
捏着这张薄薄的纸,森鸥外笑了。
爱丽丝看着那张薄薄的纸,不解的看着森鸥外:“这也在林太郎的计划之内吗?”
“这样子的话,式可是永远的回不来了呢。”
“不会的。”森鸥外依旧带着笑,“式想要的一切,她自己是得不到的,只有我能给她。”
森鸥外的话语理性,冷静,且游刃有余。
“一点一点的给,才会看见希望不是吗?”
森鸥外不会让两仪式脱离自己的掌控,但是他会在一些适当的地方给予两仪式一点点希望,这是之前与谢野晶子带来的教训。
这是一种极端的服从性的教育。
慢慢的把人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
中岛敦加入武装侦探社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他对武装侦探社的滤镜已经被完全打破了。
“太宰那家伙人呢!又跑去哪里偷懒了!”伴随着侦探社大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脑后扎着小发辫的黄发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双眼喷火,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但始终没有发现太宰治的身影。
“一声不吭地消失了好几天!”原本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国木田独步此刻面目狰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仿佛要把太宰治生吞活剥一般。“这个星期又收到了他的投诉信!”国木田独步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这个星期一,我们在河里打捞起了贵社的成员,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八次了,请问这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真是太过分了!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个混蛋做不出来的?每次都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收拾,然后自己拍拍屁股潇洒地离开!”
“这个混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不打乱我的计划啊?!”
“这个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谷崎润一郎弱弱的说。
“谷崎前辈,你知道太宰先生去哪里了吗?”中岛敦问道。
一旁的江户川乱步慵懒地抬起了头,缓缓地说道:“如果是这个时候,太宰应该会在那里……”
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吹向了通往墓地的道路。中岛敦迈着坚定的步伐,踏上了寻找那位行事不靠谱的前辈之路。
这位前辈已经失踪整整一周了。整整七天过去了,却没有丝毫他的踪迹可寻。平日里,太宰先生虽然行踪飘忽不定,但偶尔还是会冒个泡,尤其在重要会议时更不会缺席。然而,像这样连续数日杳无音讯的情况实属罕见。
中岛敦的心中涌起一股担忧之情。他与太宰先生相识已久,深知对方虽然性格怪异,但绝对不是那种不负责任之人。此刻,他不禁开始怀疑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
国木田先生让他去通知太宰先生,过几天侦探社内部会召开一个会议。
有关是否应该和港口黑手党合作的会议。
港口黑手党……当听到这个组织名称时,中岛敦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
他那野兽般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太宰先生似乎与这个黑色组织存在着某种深厚的渊源。
而那个名为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者——中原中也,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每次见面,他们总是像两个幼稚的小学生一样争吵不休,互相扯头花,斗嘴互怼像极了小学生吵架。
中岛敦留意到,在他们的对话中,有一个名字被频繁提及:"式"。
"臭青花鱼!你自己走就是了,干嘛还要把式带走?!"
"我早该直接痛扁你一顿的。"
"........."
不知道太宰到底对敌方的重力使者说了些什么,只见对方沉默片刻后,怒目圆睁地瞪了一眼太宰治,然后转身离去。
这个名字仿佛是什么停战符号,即使两人再怎么嫌弃对方,但出于某种原因或者默契,他们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极其不情愿地相互配合起来。一阵潮湿的海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中岛敦不由自主地动了动鼻子,他的目光顺着风的方向,最终落在了一条被杂草覆盖、若隐若现的小径上。
这条小径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海风从左侧吹来,轻柔地抚摸着脸庞,带来了阵阵清新的气息;远处有一座小小的山丘,站在上面可以眺望到广阔无垠的大海。而在这座小山上,静静地矗立着一块矮矮的墓碑。
由于地理位置偏僻,这里鲜为人知,很少有人会来到这个地方。它就像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默默地见证着岁月的流转和变迁。
中岛敦站在远处,远远地望去,只见太宰治斜倚在墓碑旁,而在墓碑前面,则站着一名黑发少女。她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中岛敦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脚步,试图更接近一些。然而,正当他慢慢靠近时,那名原本安静的黑发少女却突然转头,冷冷地凝视着他。仅仅是那一瞥,就让中岛敦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明明只是一个眼神,却让中岛敦感受到了无尽的危险,身体不由自主地竖起了汗毛。
就在中岛敦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之际,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好啦,好啦。式,这可是我可爱的后辈哦,绝对不是什么‘可疑分子’啦。”中岛敦吓了一跳,转过身就看见像幽灵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出来的太宰先生.
“我又不认识他。”两仪式面无表情地将目光从中岛敦身上移开,随意地投向别处。“而且这里平时也没什么人会来吧?”她的语气平淡,似乎对中岛敦的出现并没有太多兴趣。
太宰治面上挂着轻浮的笑容,明明是微笑,却让中岛敦感到了不适。
“太、太宰先生。”
“敦,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亲爱的‘幼驯染’两仪式哦。”太宰治像是看不见中岛敦对自己的畏惧,用和朋友交谈的正常语气说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中岛敦瞅了一眼墓碑面前鲜花,老实交巴的回答道:“乱步先生说您可能会出现在横滨郊外的墓地附近,然后我顺着花香发现了这里。”
“哦~也对,毕竟敦是大猫呢。”
中岛敦着急反驳道 “才不是,我是人类啊。”
“我要回去了。”一旁的两仪式开口道。
“ 哎,这么早吗?不再多待一会吗?”太宰治状似惊讶的说道。
“不了。”两仪式扫过中岛敦。“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挺想离横滨远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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