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君先生?”茶白抬头。
“我在想,我要是喝了,会不会漏出来。”在战场上那些人看不到自己,砍不到自己,那自己喝水八成是会漏出来了,而且自己能不能拿起杯子也是个事。
“嗯?”
“我觉得你这里就你可以看到我。”
“也是。”茶白点头:“毕竟,我们一路上走来,他们不可能看不到你,你的装扮最让他们频频回首了。”
“是啊,所以我喝水的话八成会漏出来,那还是不丢脸了。”
“呵。”茶白想到那个场景,不由的笑了出来。
“锦文……呃,我应该称你什么?”还是把谥号给咽回去吧,哪有在人活人面前称人谥号的,多晦气,而且,希望他察觉不了自己前面那俩字儿。
“茶白,你叫我名字便好。”锦文帝?这么一想,自己还真是个好皇帝,这谥号评价还蛮不错的呢。
“茶白?”
“嗯?我在。”
“茶白?”
“嗯,我在。”
“茶白?”
“嗯,我在,怎么了?君先生?”茶白面上依旧是温和如初,不见半分不耐烦。
“你的脾气还真是好,一个皇帝被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叫了那么几次还能再应他,”
“我有名字为什么不允许被叫呢?君先生说话真是委婉啊,我很喜欢你这委婉的说辞。”
“委婉?”君漠离不解,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是啊。”茶白眼神放空,似是在回忆什么:“他们一般称我这种行为为软弱,难当大任,无帝王之气的表现,但仔细一想,他们这么说并没有错,生于皇室注定会为一些东西来束住手脚的,我的兄弟姐妹们,你因为一些东西束缚住手脚,最终被我斩于剑下……”
“这不是你的错。”君漠离抢过他的话:“茶白,这不是你的错,生于皇室非你本愿,居于帝位,也不是你的意思,至于你的兄弟姐妹,你已经对他们仁至义尽了不是吗?是他们尚不知足。”
“陪我去趟御花园,好吗?”茶白当然知道自己不管做什么,他总会向着自己,自己多说一点儿,无非是让他多心疼一点罢了。
茶白最终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并发出邀请:“陪我去逛一下,好吗?”
“行。”君漠离这次站在了茶白的右侧,同他一同出去,御花园经历今天的事也是毁坏不少,但,尚有存活,只是不复他当时在这里的景色了。
“君先生。”茶白看着眼前的景象略微有些遗憾,这算是来这里他们第一次名义上的真正见面呢:“看来,你来的今日并不是个好时机,这里的花,都落了大半了。”
君漠离见茶白面上的失落,思考良久问:“你有喜欢的花吗?”
“不仅限于这里的。”他补充道。
“嗯?”茶白转头:“君先生问这个干什么?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一下吧,是在你们那边很常见的一种,嗯,是满天星,我在那边的花店中见到了一次,仅一眼,就觉得他胜过我以前见过的所有花卉。”
“满天星?很平凡的一种花呢。”君漠离与茶白的视线碰撞,他似乎读懂了茶白喜欢满天星的原因:是了,是平凡,是他在这个时代永远得不到的平凡,但,他对满天星的喜欢,貌似又不仅仅是只因为平凡。
“满天星,我很喜欢。”茶白看着君漠离身体有些透明迹象了,上前一步:“好像是要说再见的时候了,君先生。”
“嗯?”君漠离看向自己的身体,时间有些快:“那,再见?”
茶白上前摸下君漠离的脸:“君先生,再见。”
茶白的突然靠近让君漠离有些心悸.极近的粉色薄唇有一瞬他要亲下去的冲动。
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近的有些暧昧。
“君先生,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茶白微微仰头问。
“你说。”此时,君漠离已经快听不清茶白的话了。
“慕容姝,可不可以帮忙在那里找一个叫慕容姝的人?”
还没有等他说完,手中的触感已经消失了。
茶白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宿主他已经走了很久了哦。”清零出声提醒:“再不回去,这里的凉气又会让你受凉哦,我们也该回去吧。”
“好。”茶白拢了下身上的衣服:“母后,我们该回去了。”
“小白。”慕容姝从暗处走出来,显然.她在那站了很长时间了:“你……”
“我看过了母后儿时同我讲的那个时代呢。”茶白抬头望向天空:“很好呢,就是那里,似乎比母后口中的还要让人留恋一点,您一开始就猜出那不是我对吗,从第一眼开始。”
“他不是你。”慕容姝呼出一口浊气:“你们俩不一样,我担心,你会回不来。”
“嗯,那母后觉得他怎么样呢?”
“这要看你了。”慕容姝伸手把茶白头上的雪花抚掉:“他是好孩子,你也是好孩子我什么都不会阻拦,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便好,只是,我不想看到你失望。”
“嗯,我知道了,妈,我们回去吧,他们找不到人影,又要着急了。”
“好,我们回去。”慕容妹走在前面,不由得想到茶白的对话。
她仰天不让眼泪落下,你随口说的话终究还是让你的儿子在心上记了数十年啊。
茶白跟在慕容姝后面,看着这里的景物,自己,还是得留在这儿吧,至于继承人,改日去宗族中看一下吧,自己这个身体就算有神力支撑也待不了几年了。
君漠离从房中醒来,看了眼时间后,迅速起床,洗漱,吃早饭最后定位一家最近的花店,开车赶路过去,没想到看到了一个熟人。
“茶总。”
茶彧行转头眉眼间还有未散去的疲惫:“离总,也来买花啊?”
“嗯。”
“先生,你订的大花惠兰。”
“谢谢。”茶或行道谢后转头:“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君漠离看着大花惠兰问:“这是送给爱人的?”
“是爱人。”茶或行看着大花蕙兰的眼神尤为温柔:“很有眼光,这是送给我的妻子的。”
“茶先生对您的妻子很上心啊。”君莫离道:“不打扰您回去了,再会。”
“再会。”茶彧抱着花回到车上,放到副驾驶上后开车。
君漠离见茶彧行走后心中已经有了思量。
“给我每一束满天星谢谢,要纯白的。”
“啊?好。”店员迟疑一瞬随后点头,算了,或许,他也是送给他的爱人的吧,独爱一种花的爱人。
又或许,与茶先生一样,这买的不仅仅是爱人喜欢的花,买的更是一种思念,一种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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