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林壶不知何时过在了窗外,手中是一把染血的斧头,不过,斧子上的血迹较为陈旧,一看便知道过了很久。
他的神情似癫狂,若疯魔,用斧头用力劈着,窗户裂缝越来越大,最后碎掉在众人面前。
他们的心,也随着玻璃的碎掉而碎掉了。
“林壶!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这么干我们都会死的!”
“这么干对你有什么好处?”
“既然我活不了了,那你们也别想活!!要死,我们就一起死吧!!那么多人陪着我也不亏!”林壶做完这些拿起斧子发了病似的往自己身上砍,他像是察觉不到疼似的,一下,两下,直至双腿被砍掉 最后在正由于失血过多倒在地上。
然不肖片刻,他便又再次动了朝着破掉的窗边爬来双目黝黑,手中还拿着染着他自己血的斧子,歪曲的爬行。
“南宫若梦,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又不是鬼。”南宫若梦一脸错愕地用食指指向自己:“你问我?你们在问我?我是除鬼的,不是赶尸的啊!”
“不然呢!”有人已经崩溃了,两天,短短两天,他们一直在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现在三尸的出现,无异于雪上加霜,给他们本来就不稳定的情绪来了一记雷击。
“哦,那砸啊!”南宫若梦给了个自己认为最靠谱的方法:“用桌子板凳砸啊!
“啊?”
“啊什么啊!”南宫若梦使着道:“不然呢你扔人啊?我们旁边能用的东西不就是桌子凳子了吗?”
“啊?”
“别啊了,还不动啊,等着他们掏心掏肺呢?”
“你到现在还想开玩笑?”不知道是谁,哭着喊了一句。
这是掏心掏肺吗?这可是物理意义上的掏心掏肺!
一群女生哭喊着扔东西,恍然间,他们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呜,君漠离,我错了,我再也不那做了。”一个女生开头开始哭。
虽然他们不曾对君漠离动手但挤总朝他身上打垃圾是我又假意道歉,让他帮忙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呜,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哭的越狠,扔的越准。
“呵,真热闹啊。”君漠离在他们手边没有东西的时候出来。
“呜,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君漠离没回答他的话:“我送你们出去。”
“那……那你呢?”一个女生吸了一下鼻子。
“啊,我已经死了。”君漠离语气淡淡:“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对不起,君漠离,对不起,我们不该那么做。”
有一声就有第二声。
对于他们的道歉君漠离选择沉默:有什么用呢?现在对他来说早已经没用了,假如,你们能说的再早一年呢?
当然,没有假如。
“白白?”君漠离向人群的最里面看去。
“嗯。”茶白点头:“时间已经到了。”
………………
“故意放在这儿的?”林凌渡毫不费力的进入了他们的寝室,就找到了这最后一个至关重要的物件。
“……一定是故意的吧??肯定不是他自信心大,他就是故意的吧?”林凌渡找可以提前结束工作的方法了,但,现在却是没那么开心了,仿佛他的每一步,每个动作,都像是被那个人安排好的,自己来到这么,接手这件事,来调查、解决、……
“啧……”林凌渡最终还是顺应了茶白的心思,解了这最后一道。
“茶白,真想再见一面,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把所有人玩弄在股掌间,你甚至是根据我们的脾性来布的每一步,让我不得不按照你的想法来走,让人无可奈何,又不得不这么做。
“你真是个顶聪明的人啊。”林凌渡磨牙,既然你都这么做了,我当然也不能让你这么舒心。
“那我就回去瞅一眼吧,我不信这个东西都没了,他还能在那里面。”林凌渡思至此,迅速走出他们的宿舍,似乎是因为心情愉悦,脚步都轻盈了很多。
刚回到班里,就见到班里的人已经睁了,唯独最后一排的人还在闭着眼。
林凌渡轻“嘶”一声,走到茶白面前,想看看他是不是是装的,刚靠近,人就睁开眼。
“呦,大预言家醒了?”林凌渡眼中没有半丝笑意。
南宫若梦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气急了,既然他生气到这种程度,自己的心情真的嗯,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
“什么?”
“大、预、言……”林凌渡靠近茶白的脸:“不对,你不是茶白。”得到这一肯定答案,他的脸差点儿没有气绿。
林凌渡咬牙切齿,怒极反笑:“好,好!好!茶白!你是真行啊!你真行!!你是真的厉害啊你!”
“你连这都算到是吗?算到我在结束后,知道每一步是按照你的预期来的时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甚至肯定我会找君漠离的麻烦……”
你竟然,你竟然让自己的灵魂给君漠离腾了块位置,让自己灵魂沉睡,让君漠离暂时有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林凌渡气地鼓掌:“南宫若梦,你是真有一个好同学!”
南宫若梦抱臂.看他吃瘪恨不得仰天大笑,但还是强硬地压下了那差点上天的嘴角:“我当然知道我有,一,个,好,同,学,你这么夸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骄傲。”
“我是在夸他吗?”
“看你这副样子肯定是在夸他啊,他应该不会骄傲,毕竟他那么淡然,肯定会欣然接受的。”南宫若梦双手环胸,眼中的幸灾乐祸差点都溢出来了。
“你真以为我没办法?”
“你有办法,但你可不能那么干啊,多损人不利己啊。”南宫若梦既然是干这一行的,那肯定知道他指的是哪种方法。
“是吗?”
“难道不是吗?茶白自己自愿的,你非得强制改变他的意向干嘛?”
林凌渡被气的头脑发胀,还是平复了下心情,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林壶呢!他的尸体我带回去。”林凌渡不忘走这一趟。
“呦,你挺在意你这堂弟?”
“不在意又能干什么?我不给他收尸,你指望他家里人给他收尸?”林凌渡紧抿唇角:他不是个东西,他家里的人就更不是个东西。
“哇哦~林队长真的是好负责呢~”南宫若梦阴阳怪气。
“他尸体呢?”
“不知道,要不,你去他们宿舍里找找?”
“嗯,不急。”林凌渡把目光投向坐着的人:“你,就是你,告诉你身体里的那个人,我不会放弃的,让他最好随时随地的看着你。”
“……”君漠离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苍白纤细,一看就不是自己的手,在低头看上身上的装扮后,猛的站了起来。
“不用担心。”南宫若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过不了今天就行了。”
“嗯。”
林凌渡找到尸体,后面人弄了一个棺材把人弄出去,直接运到殡仪馆。
林凌渡出去的时候,没过半天,处罚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校长革职处理,重新弄了个校长,所有的老师,都在教/育/局的安排下,将开展持续一个月之久的关于校霸凌活动。
………………三天后
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雨滴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柳树的枝条随风摇曳,轻柔。
茶白撑伞站在了雨中,把手中的菊花放在墓碑前。
“阿离,走了哦。”茶白眼中是柔和的笑意。
“哦……”君漠离又在旁边嘀咕了几句,才走到茶白旁边。
“又同奶奶说了什么?”
“没什么。”
“不会说了我的坏话吧?”
“怎么可能,我跟奶奶说我很爱你。”
“哦。”茶白侧头:“说了这些啊,嗯,我也一样呢,我也爱你。”
第十七个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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