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有请太极。”
台下唏嘘声一片。
“太极门的张扬大师不是仙逝了吗!”
“估计这嚣张的青龙是借机造势,知道广场晨练的老年人不可能登台接受挑战。”
“有传言太极张扬大师一生替天行道,辞世之时并无传后,这是武林的一大损失。而他同时劫富济贫,这点倒是留给武林无尽猜想。”林双说。“有些古玩和珠宝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兑现的。”
“真有这回事吗?”段一说。“我觉得要是谁获得了那笔财富,人生就会如同在作弊,考试作弊的事情我从没做过。”
“呵呵,以后你多接触武林就明白道上有多神秘。”林双说。“其神秘色彩才是这群人欲罢不能的根本原因,这甚于权贵情结所导致地球官场的明争暗斗。”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是时候换人了,一个人占据的高台没有意思。
“青龙,有请太极。”青龙帮主穿金戴银,后翻的头发漆黑油亮,一派养尊处优的形象。“有请段一!”
“段一!”
“是你吗?”林双问。
“不知道,”段一说。“也许有同名同姓的。”
“野镇一个小山村的段一!”青龙帮主喊。
“哦,那应该是我了!”段一慢慢推开人群,往前挪步。
石台将近两米高,段一沿着边缘找寻斜坡点。
众人的视线追随着,练武之人竟跃不上两米高台!
段一从找寻到的缺口攀爬而上,人群中有嗤笑声发出。
“请问青龙高人贵姓大名!”段一抱拳。在厚重的暴发户身形面前,他显得太过单薄。
台下的林双倒吸一口凉气,此景似曾相识,此台非当年校园内的小小擂台,战败的后果非死即伤!
“刘蛮。”青龙帮主说。
“你们青龙也够奇葩,”段一说。“喽啰叫皇帝,帮主叫流氓,你确定是你妈妈起的真名?”
“小子,”刘蛮不自然地抽动嘴角,低声细语地说。“好便宜都给你捡了,太极门张扬老者的绝世武功和秘密财宝不说,今日一露脸就把全真派的清纯小道姑收入囊中。”
说到清纯小道姑之时,刘蛮的脸色显露出流氓特有的赤裸裸猥琐神色,那神色表明,他心底已经在享受某种徒劳的幻想。
那幻想段一不忍触碰。
段一蹙眉。“你能不能稍微保留点人性!”
“人性是什么?”
“是禽兽所不具备的成分。”
台下人群耐心有限,台上的窃窃私语他们不感兴趣。
不是不感兴趣,他们侧耳,却一无所获!
“打不打啊!”叫喊声。
而可恶的窃窃私语在继续。
“我可以把十个野镇的资源拱手给你,”刘蛮说。“只要你把那小道姑让给我?”
“她就在那。”
“那是带刺的玫瑰,”刘蛮说,满脸的猥琐之色不忍直视。“去刺的事需要你来做。”
“你是很喜欢聊天吗?”段一说。
“喜欢聊你家的小道姑。”
“太缺乏艺术感!”
段一猛然出击,对方的对抗按自己脑中设定好的套路发出,段一游刃有余地施展致命一击,猥琐暴发户带着剧痛,失稳倒地。
太没意思了,对抗如此短暂!
武功,果然儿童不宜!
刘蛮的喉咙,为何在渗血!
这不可能!
段一内心莫名其妙地感到惊骇。
这见鬼的情景似曾相识!
轻微急剧的风声犹在耳边。
又是该死的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
“暗箭伤人,心太黑了!”
“什么情况!”
“究竟是谁想嫁祸于谁!”
“对,究竟是谁想嫁祸于谁还不知道呢!”
“他太快了!”
“谁太快?”
“都快!”
“现在死人了,这事情不好处理!”
真的不好处理,尽管这是武林,尽管武林盟主大会年年进行,死人的情况却是头一回!
所有人都在说话,却得不出统一意见。
一旦公开,势必牵连整个武林。
坚守秘密,却是集体包庇。
“见鬼,”段一瞟了一眼林双的方向。“又是过失杀人,估计这次不止三年!”
“谁杀人了?”地下的刘蛮咳嗽一声,在众人的唏嘘声中慢慢站了起来,他被割破表皮的喉咙往外渗着血,他似乎感觉到了痒,伸手往伤口上抓,感觉情况不对,将带血的指头置于眼前,呃的一声,竟晕死过去!
“估计是晕血!”
“晕血怎么混迹江湖!”
“他必须在对方流血之前制服对方!”
“最适合他的武功就是点穴!”
“真有点穴这种武功吗?”
“有的!”
“假如说,他一个人摔倒并流血了,那么,他是不是就没法醒来了!”
“过一段时间会醒来的。”
“但是醒来之后又发现了伤口上的血!”
“对哦,死循环地晕下去!”
“所以晕血的人不适合隐居,菜刀切到手都能死人。”
“估计是。”
段一下了台,林双紧紧抓住他的手。
“我好害怕!”林双说。
“害怕什么?”段一问。
“当年就是小李飞刀这样将你我分开!”林双说。“想起我们所遭受的一切,我心里好苦!”
“我倒不觉得是小李飞刀的原因!”段一突感觉自己的心好冷,这种感觉,不受他所控。“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段一猛然意识到,语言此刻所具备的杀伤力。“我只是表达了人性的普遍弱点,如果你感觉到伤害,那不是我的本意!”
然而,他之前被抓紧的大手慢慢失去触感,被彻底松开。
她突然变得冰冷的脸,木讷地看着前方,看着高台之上,变得毫无意义的武功交流。
段一伸手去抓她的小手,冰凉的小手任由他拿捏,牵手的感觉却消失殆尽。
“其实,”段一不知该如何是好。“关于鸟类遇到紧急情况所做的表现,并不构成褒贬,毕竟它们无法牵手,无法背上谁,它们唯有不顾方向地扇动翅膀啊!”
林双美丽而冰冷的脸毫无颜色。
“其实,”段一无话找话,他不得不如此。“横在男女之间的问题,都是无关紧要的某句话,那句话又偏偏是被不经意地说出。”
她也许没有听见。
也许在听呢!
“听说,”段一已经绝望,他准备放弃。“听说有人解决了妈妈和老婆同时落水的难题!”
他放弃了,她毫无反应!他松开她犹如玩具任由被揉捏的手,转身走离。
什么武林,所谓的武功交流无聊至极!
什么人生,冰冷无色的心体会不到生活的意义!
太过频繁地感悟人生,自己是否太过矫情!
段一往出口走去。
也许她会追过来,他想,怎么可能,人家毕竟是女子!
他内心隐隐作痛,无法接受失而复得的爱情,却在正被享受的愉悦中转瞬即逝!
他自私的心,无法承受如此明显的拥有,却因一句微不足道的话语,变成永远的失去!
他的内心空落落,心如止水,失去了重拾快乐的信心。
他狠狠踢起脚下的石子,石子猛然飞落山脚,却踢疼了脚趾头。
见鬼,透心疼!
是谁,又在台上叫嚣?
叫嚣全真派。
关我屁事,段一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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