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鹫知道杨巧月话中意思,这种事也就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对方知,丝毫不担心杨巧月会当着宣德帝的面说米囊花是精神毒药,那样只会搬起石头砸脚,她倒是希望对方这么做。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这么做?总不会是银子多得花不完,买着玩吧。”
杨巧月见她有恃无恐的样子,一副赢定了的模样。
“就算是又如何?你能奈我何!”杨巧月和花鹫针锋相对,“楚朝律例有哪一条说不得购买米囊花烧着玩吗?既然是你的灵方,我如何知道你需要这味药材的?未卜先知直接都买了吗?”
花鹫愣住,没想到杨巧月直接承认此事,一时语塞,若如此,可真没犯什么律例。
“皇上,她这是在狡辩!”
“她说的不无道理,难道你跟她提过这味药材?不然她从何得知?方子不是你独一无二的灵方吗。”宣德帝认真问道。
花鹫面色一急,解释道:“皇上,臣妾也不知她从何得知,但她肯定是针对陛下而来的。”
“原来花娘娘是在诛心?既然是诛心,那小女是不是也可以说娘娘故意用灵方的幌子成为才人,留在皇上身边图谋不轨。我记得娘娘之前是在惠王府做事,不也是为再进一步……?”
“放肆!”宣德帝打断了杨巧月的话,这番话却是说到他心里去,他并非没有想过,但奈何无法离开灵药,几日不服药就会精神萎靡,暴躁,愤怒。
花鹫眼底闪过慌乱,竟然一语成谶,全部被说中了,她故作镇定,厉声骂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现在在说你的事,还想转移话题,圣上英明,岂能由你混淆!”
杨巧月懒得理会对方,还在跪着朝宣德帝微微叩首:“皇上,小女会做出合理的解释,但不想其他人在。”
宣德帝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暴怒,示意高公公和花鹫都退下。
他们退出殿外,宣德帝沉声道:“起来说吧。”
杨巧月起身,膝盖一酸,差点摔倒,站稳后徐徐道来。
她将自己所知的米囊花危害说了一遍,塑造了一个因为米囊花将整个国家毁了的故事,说到动容之处还不忘别过头吸吸鼻子。
这个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特别令宣德帝触动,他深有体会,若是整个楚朝所有人都需要靠米囊花的果实提振精神度日,那绝对是灾难。
“小女正因为从种植户那了解米囊花的危害,才如此花费巨资去收购米囊花果实,毁了树株,并非知道花娘娘的灵方有此一味,才这么做的,请皇上明察。”
杨巧月说着,砰的一声跪下,泪水盈眶:“民女对大楚一片拳拳之心,天地可鉴,只是想默默做点事,正是皇恩浩荡才让杨家有今日的地位,恨不能是男儿,驰骋疆场,守卫边境。只可惜大错已经铸成,万死难挽回,请皇上治罪。”
她这么一说,反而让宣德帝十分感动,整个出发点是为了大楚的安危。
也让他内心的厌恶和愤怒冷静下来,记起自己受过她救命之恩,屡次为大楚出钱出力,丹州瘟,疫还是她解决的,面色柔和下来:“起来吧,为大楚出力还治罪,那朕不是成了昏君了!”
杨巧月抹着眼角起身,心中暗骂:难道你不是!
殿内的气氛缓和下来,宣德帝想到之后不服药的状况,面色凝重,又不好再责怪她。
杨巧月知道他在想什么,缓缓说道:“皇上,民女三嫂子是大夫,可否让她看看?”
宣德帝不以为然,“宫内太医院那么多太医束手无策,岂是乡野大夫可解。”
“上次家中被齐家袭击中箭之事,当时还劳烦太医院院使,院使无计可施,正是民女三嫂从关山卫赶回来所救。”杨巧月回道。
“真有此事?”宣德帝十分意外,齐家之事他自然记得,还是他让高福带院使过去的。
“此等事民女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皇上撒谎,大可以召院使大人一问。”
杨巧月说得十分坦然,此事除了自己和木恩恩,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虽然是因为物资空间的药才恢复的,但外人都认为是木恩恩所救,她也和后者说过此事。
“不用了,便召她入宫看看吧。”宣德帝没多此一举,只是看一下,对他并无损害。
宣德帝随后喊高福再去杨家宣木恩恩入宫觐见。
殿外,花鹫虽然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显然宣德帝没有惩罚杨巧月的意思。
她眉头紧皱,难道又棋差一招?
“不可能,现在皇上还未到精神消极的时候,今日不治罪,过两日一定会!”
花鹫喃喃自语,看着高公公匆忙又出宫去。
杨贾配已经下衙在家,一家人正担心杨巧月在宫里的情况,高公公这时候过来召木恩恩入宫。
高公公告诉他们,召木姑娘入宫是为了帮圣上诊脉,杨大姑娘在宫里并无意外,让他们不必担忧。
木恩恩在杨家有所准备,杨巧月跟她说过,今日可能需要她入宫给皇上诊脉,对高公公来召并不意外。
杨贾配叮嘱恩恩小心行事,万不可冒犯圣上。
木恩恩应下,随后便和高公公入宫。
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众人还是不免担忧,担心杨巧月的性子顶撞皇上。
他们并不知杨巧月不仅没有顶撞宣德帝,还演了一场“马屁戏”,让宣德帝不仅不责备,还十分感动她的大义行为。
杨巧月这时正在勤务殿和宣德帝论道,人越是身体欠佳,死意临近时,越信佛法道法。
她正好对佛法略懂一二(吹牛),讲起来头头是道,还让宣德帝觉得很有道理,频频点头。
以前杨巧月虽然救过宣德帝,但只见过几次,交流都很少,这次借着机会说了不少话。
宣德帝竟觉得像是忘年好友,交谈得十分轻松。
“没想到你区区小女子竟然对佛家认识如此深刻,还与大觉禅师坐而论法,是朕小看你了。”
杨巧月学着大觉禅师的动作,双手合十,念着虾米豆腐,微微躬身:“承蒙皇上夸赞,一切皆是佛缘……。”
宣德帝一脸回忆之色:“朕年轻时也曾与大觉禅师有过一面之缘,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他时常挂在嘴边有一句谶言,老师想不起来,他可有对你说过?”
杨巧月故作高深,她并没有和大觉禅师论过佛法,都随口瞎掰的,心里想着木恩恩怎么还没来,再聊下去就露馅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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