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馨雨睡不着觉,冥思苦想,她想到这个人就是江枫月。
江枫月虽然与罗家是表亲,但在罗西洋眼里却举足轻重的人物。
罗家家大业大,罗父是久经商场的企业家。
平时在外面忙于公司业务,国内国外来往穿梭,很少顾及家里的事。
罗西洋两岁的时候,她妈妈实在是缺个帮手,只好找自己的表姐来家里做保姆。
这个表姐就是江枫月的妈妈。
江枫月家本来在乡下,父母在家中侍弄几亩田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罗西洋妈妈以前也常去乡下窜门,见江枫月妈妈虽是个农村人,但却是很干净利落的主妇,就力邀她来家里帮忙。
罗家有钱,给出的待遇也很优厚。
江枫月父母一合计,觉得虽然离家去侍候人,但好在都是实在亲戚。
最主要是可以挣钱补贴家用,比在工厂里做工还实惠。
本来江枫月的妈妈和罗西洋的妈妈才是表亲,到他们这下一辈已经是表上加表了。
新保姆一来到,罗西洋基本就是她一手带大。
罗西洋妈妈有了倚靠,就经常去忙自己的事。
公司里的事,约三五富婆打牌的事,还有出去跳舞的事。
本来她是不上班的,但现在没有后顾之忧,孩子一日三餐,上幼儿园接送,都是保姆的事。
搞得时间长了,幼儿园老师以为她才是罗西洋的妈妈。
江枫月妈妈在罗家一做就是好些年,家中有个闺女就全靠公婆帮忙照看了。
假期的时候,她也会把江枫月带到城里来。
罗西洋从小养尊处优,更兼是独子,所以眼里没有他人。
既便是保姆的闺女也一样,来到罗家他就给人家翻白眼。
要不是就哭着撵人家走开。
江枫月比罗西洋大五岁,本来是可以帮妈妈一把,顺便带一带这个小公子哥的。
谁料这家伙从骨子里抵触,一看到江枫月来家里就大喊大叫。
甚至于动手挥拳攻击江枫月。
吃饭的时候,江枫月坐在妈妈一边,罗西洋会把饭甩到她的脸上。
要不就是砸她的饭碗,弄得她哭过好几场。
后来她跟妈妈说,再也不去罗家了。
妈妈劝她,说罗西洋还小,他不懂事你就让着他点。
罗西洋八岁上学那年,那次江枫月来城里,住在罗家。
罗西洋仍然不改他一惯的少爷作风,斜眼看这个大他五岁的乡下丫头。
江枫月也不理他,帮着妈妈做卫生,或是干点打下手的活。
罗西洋骂她乡下佬 ,她假装没听见。
罗西洋的妈妈为这事教训他好几次,但他死不悔改。
那天放学后,保姆将他接回家里。
他一放下书包,就噔噔噔跑上二楼取他的玩具。
江枫月正在客厅里擦地,看他急三火四地上楼,估计是怕谁动了他的玩具。
罗西洋取了一件宝贝下来,不走楼梯,非要骑着楼梯扶手滑下来。
不想刚骑上去,两手因为捧着玩具,靠着肘的力量没夹住楼梯扶手,仰面朝天摔下来。
江枫月眼尖,她下意识地奔过去接住他。
罗西洋重重地砸在江枫月的身上,他捡回一条命。
而江枫月人被砸倒,晕了过去。
她被罗西洋砸断了胳膊,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才养好。
他妈妈指着他的脑袋说道:“你呀,拣了一条狗命,多亏了你这个表姐。”
罗西洋这回被迫低头反醒。
“下次再敢欺负你这个表姐,看我不扒你的皮!”
罗西洋倒是知恩,此后对江枫月再也不翻白眼。
他把所有的玩具都拿出来给江枫月玩,有好吃的也能分一半给她吃。
逐渐长大后,他对江枫月这个表表姐甚至有些唯命是从。
但江枫月对他的过分夸张的举动却并不在意,觉得他有做戏的成分。
后来江枫月妈妈逐渐岁数大了,就回农村继续过乡下人的生活。
而江枫月长大成人后,基本也不来罗家了。
倒是罗西洋,在江枫月考上大学后,还时不时去学校里看望她。
江枫月虽然认这个表亲,但对这个表弟却是不冷不热。
上次想要不是给张无用介绍第三方投资,他才不会想到罗西洋。
她为张无用的事业心所折服,就想帮他创造条件,把事业做起来。
西洋集团有这个实力,而恰好还是从事制药行业。
为这个事,江枫月约见罗西洋好几次。
那时候正好罗西洋对樊馨雨的新鲜感未过劲,就带着她和江枫月接触过。
江枫月对这个青春靓丽的表弟媳倒是一见如故,两人在一起无话不谈。
樊馨雨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知道她与罗家的表亲是怎么一回事。
她对这个表姐的印象是知性,大方,有涵养,说话真诚,能说到人家心坎上。
现在她想求江枫月做做罗西洋的工作,她会不会帮这个忙呢?
周末,电话里两人约好去逛街。
走了半天,累了,就去商场下面的肯德基坐坐。
樊馨雨要两份套餐,两人边吃边聊。
江枫月感觉得到,罗西洋跟她在一起,可能陪她逛街的次数就那么一两次。
在她的感知里,罗西洋纨绔子弟的作风是一以贯之,不会因为哪个女孩魅力超群就决定娶她。
有句话叫乱花渐欲迷人眼。花看多了,都只是一时养眼而已。
不排除有堪折直须折的心理,摘一两朵回家插到花瓶里。
可是罗西洋更知道,花瓶里的花很难持久。
浇再多的水都会打蔫的,枯萎的。
所以,江枫月看着樊馨雨柔弱的身姿,心中不由得一阵爱怜。
于是她问道:“妹妹,跟罗西洋的感情到什么程度了?”
樊馨雨正琢磨该怎么说起这个话题,去不想江枫月会先开腔。
这话好像是自己被按摩,一下按到她敏感的穴位上,又疼又痒。
她对着江枫月轻轻叹了一口气。
“姐,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平时很难见一面的。我们交流很少,”
见樊馨雨话里夹杂着忧郁,江枫月安慰道:
“我这个表弟我了解,基因里自带公子哥派头,浪荡惯了。”
樊馨雨说:“我当初也是被他 的话所迷惑。”
江枫月继续问道:“你们有结婚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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