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夜嫌弃地看了花非梦一眼。
“好,你已经啰嗦了很多次了。”姜寒烟白了南宫一眼。
“嘿嘿,还不是怕你反悔。”南宫明夜得了姜寒烟承诺,坐正了身子。
“喂喂,姜寒烟,你让别人假扮我,还不如我自己来,你们要找人抓人,我可以帮忙啊。”花非梦全程听到他们的讨论,自告奋勇。
姜寒烟好笑地看着花非梦,“你认为可能吗?老实听话地待在这儿,以后或许少受点苦。”
花非梦垮了脸。
姜寒烟对秋蕴三人道:“小蕴、玉璃,你们与我最亲近,肯定会被人盯住,玉璃最近不要四处走,也不用到这里来,小蕴叫天伯伯派人暗中保护好姜宅。至于南宫,你最近也最好待在这里,不过不要四处随意走动。”
“不能四处走动啊……”南宫想抱怨,但是看见姜寒烟眼神,便立马道:“好好好,听你的。”
“小姐,不告诉夫人真的好吗?”玉璃担心起白沐卿来。
“瞒着吧,知道得越少对她越好。只是辛苦她了。”姜寒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好了,小蕴,玉璃,你们走吧。”
两人点头,便从别院出来。
别院外,柳翎儿和许久未曾露面的霜禾站在角落里,一起看着那秋蕴、玉璃离开。
“姐姐,玄冥要来查楼了,你留姜寒烟在这儿真的好吗?还把五宝丹都给了她。”
“他来就来吧,一切如常,姜寒烟值得我押宝,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苍狼的行踪已掌握,血屠夫出动。”
“血屠夫?唉……好吧,只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成为枉死鬼。”
“姐姐。”霜禾担心地看了柳翎儿一眼。
柳翎儿摇头示意无事,“嫣然,趁姜寒烟在坊里的这段时间,你与她多接触吧。”
霜禾微微一讶,“姐姐,时机可以了吗?玄冥……”
柳翎儿又是摇头,“我知道你总是挂念着那件事,这只是个机会,具体你自己看着办,姜寒烟她……是个好人,玄冥那里你不用管,我来应付。那些东瀛浪人的下落,你找机会透露给姜寒烟,算是卖她个人情。”
“是,姐姐。”
“你且退下吧,叫坊里的人也准备准备,迎接魑鬼玄冥。”
霜禾颔首退下。
柳翎儿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兰字厢房,看见南宫明夜出来,她又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兰字号房。
南宫明夜被姜寒烟赶去了菊字号房,屋子里安静下来。
姜寒烟右手转了几下凌家的玉,将之收好,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左手上,玉璃系的结和柳翎儿系结的方法有些差异,她那点内伤哪用得上五宝丹这种药。
她,究竟想做什么?
那张金面具和柳翎儿总是会在案子的空隙钻进脑海。
花非梦见姜寒烟入了神,眼珠一转,试图冲穴。
趁姜寒烟分神,赶快让身体动起来,终于她的手指能微微动一动了,她高兴坏了。
就是看不到姜寒烟那轻描淡写的抬眸一眼。
慕湘坊,别院。
不得不说除了操持的是酒色生意,慕湘坊的环境真的是胜于江浙园林景,风光凌傲紫禁城。
除了皇宫王府国之重戚的高宅深院,这里景色独好,就连未融的白雪也能变着法儿的成了假山小涧中漂流的一片花儿。
姜寒烟清早起床就在出门在别院里伸展了一下筋骨,这财力堆砌起来的地方,加上柳翎儿有心的安排,一夜好眠,她没有理由休息不好,更无可挑剔。
就连那枝头清啼的鸟儿,也似乎懂得讨人欢心,啼声清脆婉转,悦耳动听。
轻风、晨露,微凉却又清新的空气,一切都叫人心情舒畅。
姜寒烟行至假山处,山与院墙齐高,更像是一座精心雕琢的泉眼,在缝隙里藏着一束清泉。
泉水从假山上雕刻的槽印流下来,流入山下迷你的蓄水池,正好半人高齐腰,咕咚地蓄着水,满了之后再继续流下去,一直汇入远处的池塘。
水池有盆的大小,里面漂浮着冰花,清可见底的水下面可以看见池底的浮雕,鱼戏荷花。
冰水浸夏景,就像勾引着你将手伸进去戏弄一番。
姜寒烟自然尊崇内心的想法,伸手进去捧了一把冰凉的水,往脸上一拍。
凉,透心的凉,却又是刺激所有感官的痛快,尤其是头脑也经由这凉彻心扉的水彻底清醒过来。
她不由多拍了几下,搅乱了池水,也洗了脸。
只是爽快之后,满脸的水珠无从擦拭,她右手湿透,看了看左手,有些无奈。
这时一只手递来了一张手帕,姜寒烟才发现柳翎儿不知何时来了。
只顾着玩水,竟然没有发觉,桃雁也在,双手都不得空,拿有衣物铜盆以及一些洗漱物件,站得有些远。
柳翎儿眼波婉转,嘴角含笑,看了一眼四溅的池水,难得见到沉稳的女捕这样的一面。
“我看你也省去洗脸的功夫了,天凉,最好别这样。”
姜寒烟收回视线,接过了手帕,擦了擦脸,将手帕收在襟口,“多谢。”
被人看到这样一面,多少有些尴尬。
柳翎儿噙着笑,“怎的起这般早?”
现在不过天刚刚泛白。
“习惯了,况且时辰也不早了。”
冬季夜长。
两人一起往兰字号房间走去,桃雁进屋放置了铜盆和衣物,手上不止一套。
“好了,你去南宫公子的门外守着吧。”柳翎儿交代桃雁。
桃雁点头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柳翎儿和姜寒烟,还有一个还在睡觉的花非梦。
姜寒烟对于慕湘坊的周到略感钦佩,南宫明夜也确是个大少爷,也便没有阻止柳翎儿的安排,只是竟然让慕湘坊的老板娘亲自伺候自己洗漱,这种殊荣着实令人惶恐。
“柳老板也不用这么周到吧。这些我自己可以来。”姜寒烟接过了盐水牙刷。
“这些你可以自己来,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姜捕头是客我是主,何必客气。”
柳翎儿等待着姜寒烟刷完牙,已经拧好了帕子。
姜寒烟也没有拒绝,帕子还是温热的,连水温都是刚好。
姜寒烟收拾完毕,看向了柳翎儿。
“柳老板的好意总是这样自然,让人无法拒绝,可是有些时候,好意难免太过贵重了一些,让人好生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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