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苹给大家都盛了碗粥,说道:“这粥到底加了什么东西,感觉和平时煮的没什么两样吧?”
孟舒良说道:“谁说没什么两样的?你闻闻味道,咱们平时喝的粥有这种香味吗?”
徐苹闻了闻,讶然道:“咦,还真是的,而且这股香味说不出来的好闻,小涛,你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进去啊?”
孟子涛笑道:“算是一种滋补品吧。”
孟舒良说道:“哎呀,你管那么多干嘛,只管吃就行了。”
说着,他就喝了一口粥,刚一入嘴,他就愣住了,紧接着,整个人就哆嗦了一下。
“爸,您怎么了?”见此情形,孟子涛分外紧张,虽说他先前已经试过了,但父亲的身体太虚弱了,有道是虚不受补,万一这样的话,那他可就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孟舒良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我只是觉得太舒服了。”
母子俩舒了口气,徐苹没好气地说:“你这人就是喜欢大惊小怪,不就一碗粥吗,用得着你那么夸张吗?”
“夸不夸张,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说着,孟舒良又大口喝了口粥,马上又露出享受的表情。
徐苹见此也喝了一口粥,和孟舒良一样呆愣了片刻,之后也不说话,一口气就把一碗粥喝了干净。
徐苹惊叹地说道:“小涛,你到底加的什么啊,味道怎么这么好?”
孟舒良也连连点头,正准备说话时,他脸色突然一变:“啊,肚子怎么突然痛起来了?”
说话间,肚子里的翻江倒海,让孟舒良再也受不了了,站起身就朝卫生间冲了过去。
正当孟子涛感到很诧异的时候,徐苹也有了相同的反应,好在家里有两个卫生间,不然肯定憋不住。
这番变故,不禁让孟子涛有些心慌,一时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说父亲可能是因为体质差的缘故,那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思来想去,孟子涛有了一个猜测,这会不会是在给父母排毒啊?至于说为什么自己没事,肯定是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同于常人,并且灵气平时也给身体排毒的原故。
孟子涛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越大,至于到底是不是,只有等父母出来了再说了。
足足过了十几二十分钟,孟舒良夫妇才相续从卫生间出来。
看到父母俩的精神状态,孟子涛松了口气,不出意外,刚才的变故应该就是排毒的原故了。
“小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加的东西不会有毒吧?”孟舒良皱着眉头问道。
孟子涛笑道:“你们觉得自己的身体怎么样?”
孟舒良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马上就惊讶了起来:“咦,这是怎么回事?拉了这几久,我居然一点都没有无力的感觉,而且整个人还轻松了不少。”
徐苹惊奇地说:“我也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孟子涛笑道:“其实很简单,刚才是在给你们排毒呢。”
“呃……”夫妇俩面面相觑,以中药的理论来说,好像还有这个说法,不过,这见效也太快了吧,刚下了肚子才多久啊,居然就有这样的效果,也太神奇了。
徐苹开口问道:“小涛,你老实告诉我,你给我们吃的到底是什么?”
孟子涛想了想,觉得还是透露一些信息比较好,不然父母肯定会怀疑的:“说出来,你们可别惊讶,是千年珍珠。”
孟舒良怔了怔,问道:“你说的是长了一千年的珍珠,还是保存的了一千年的珍珠?”
孟子涛说:“当然是长的一千年的珍珠了,不过只是这么一个说法,当时买的时候,我也以为是卖家在开玩笑呢。”
徐苹说道:“等等,你把事情跟我们仔细说一下呢。”
孟子涛没办法,只得编了一个合理点的故事,最后讲到获得珍珠后,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珍珠变成了粉末,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尝了一点,这才发现了珍珠的功效。
“不过,可能是因为我年轻,而且现在经常练武的关系,没有你们这么大的反应。”
徐苹听了事情的“原委”,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孩子,下次不准再瞎吃了,万一吃坏了身体,那可怎么办?”
孟子涛笑呵呵地说:“这不是知道那是珍珠吗?就没多想。如果是别的东西,我可不敢乱吃的。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东西的效果居然这么好,或许真是千年珍珠。”
徐苹根本不相信:“应该不可能吧,千年珍珠,那不得成精了?”
孟舒良说道:“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不然哪来这么神奇的功效?不过,咱们又不是医生,搞得那么明白干嘛,反正只要能让身体变好就行了,我现在觉得,身体比我生病前还好呢!”
孟子涛连忙提醒道:“爸,您可千万别这么想,这很可能是您身体突然变好产生的错觉,平时该休息还是要休息。”
孟舒良摆摆手:“你放心,我可是会爱惜自己身体的,对了,你那个珍珠粉呢?”
孟子涛去把装着月华珠粉末的瓶子拿了出来,刚刚打开,那股迷人的清香就飘了出来,让孟舒良夫妇倍感惊奇。
不过,一些粉末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又担心香气挥发的多了影响疗效,他们马上叫孟子涛把瓶子盖好,并叮嘱他,这样的宝贝,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不然肯定会有人窥视。
和父母聊了一会,孟子涛接到了张景强的来电,说是公司有件征集的古玩有一点疑问,刘宝元他们又不在,所以要孟子涛方便的话去一趟。
因为学习修补技术等事的原故,孟子涛已经好久没有去拍卖公司了,就告诉张景强,马上过去。
孟子涛叫上大军,一起来到拍卖公司,刚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就看到有几个人在前台大吵大闹,周围的保安则劝那他们不要闹,不然就要赶他们出去。
一位中年妇女大声叫骂道:“怎么,东西是你们的吗?!我来要回我们的东西有什么错!”
接着,旁边一位男子就指着刚才说话的保安骂道:“赶我们走?你不就是一条看门狗吗?牛什么牛啊!”
几位保安一听男子这话都怒了,被骂的那位保安怒不可遏:“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男子冷笑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你……”
眼见双方就要动起手来,孟子涛走上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你是谁?”男子问道。
孟子涛冷冷地说道:“我问你了吗?”
“你踏玛得……”
孟子涛的态度,把男子身后一位满脸横肉,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链子,一看就不太像好人的年轻人给激怒了,冲上前,扬起手就向孟子涛的脑袋打了过去。
年轻人这么做显然没把大军和众多保安放在眼里,于是,大军马上就上前一把架住了他的胳膊,一手抵住了他的脖子,稍稍一用劲就让年轻人痛呼起来。
“你们干什么?杀人啦……”中年妇女见此,大喊了起来,其他人也准备解救年轻人。
眼看场面即将混乱,孟子涛怒喝一声:“都给我打住了!老戴,他们再敢闹,给我把他们全都扔出去!”
“明白,总监!”众保安异口同声的答应道。
另一边,大军也把年轻人一把推到了他们一方。
男子怒道:“你什么意思,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和我无关,在这里就得听我的!”孟子涛冷笑一声。
“说的好!”
这时,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大家回来一看,发现张景强和孟宏昌等人一起走了过来。
看到张景强,那男子的表情也有些变化,不过他并没什么表示。
“老弟,这里是怎么回事?”张景强对着孟子涛问道。
孟子涛说:“我也刚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要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的?”中年妇女跳了出来。
前台说道:“张总,她说的东西是她的哥哥拿到咱们公司来寄拍的。”
中年妇女怒道:“东西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凭什么他自己不声不响,就把东西拿来处理掉?”
听到这里,大家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无非是遗物没有分配好,做哥哥的就把东西拿来这拍卖了,换作正常情况,做妹妹的肯定不会答应。
不过,眼前这帮人这么大吵大闹,给孟子涛的印象就不好,心里的天秤并没有向他们这一方倾斜,再说了,这事总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吧。
张景强明白了事情的缘由,说道:“实话跟你们说,这事就算你们说的是实情,到我这边来闹也没用。”
“凭什么?”
中年妇女大声喝问了一句,男子扯了扯她的衣服,让她不要这么激动。
张景强冷笑道:“很简单,当初物主委托我们拍卖的时候,就已经签订了相关协议,除非你能证明东西确实是你的,并且有相关机构出具的真实有效的证明,才可以拿走。”
“你这样不是强人所难吗?”中年妇女质问道。
张景强说道:“这怎么是强人所难,不然的话,哪个阿猫阿狗过来一闹,我们就把东西给他,出了问题谁负责?”
“你……”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还不清楚?”
张景强有些不耐烦了,挥挥手道:“五分钟后,他们如果还在这里,就把他们都赶走!”
“是!”
“你们……”中年妇女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歇尸底里地说道:“我还就不走了,我到要看看你们谁敢把我赶走!”
话音刚落,男子就拉了拉她的衣服,让她别闹。
这一来,中年妇女的怒火更旺,直接对着男子劈头盖脸地一顿大骂,那骂得真叫难听,周围的人都快听不下去了。
“啪!”男子直接上前就给了中年妇女一巴掌:“再骂老子打死你!”
“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中年妇女发起狠来,上去就是一阵抓挠,男子同样也是不甘示弱,手脚并用,上演了一幕全武行。
见此情形,他们的同伴连拉带拽,把两人拉开了。这种情况,还呆在这里也只有丢人现眼的份,接着就直接把两人带下了楼。
见转眼间居然发展成了闹剧,大家也都分外无语,不过,双方一个是泼妇,一个打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用一句老话来说,那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张景强说道:“咦,刚才那个男的好像有些眼熟啊,哦,想起来了,方文峰的小舅子。早就听说这家伙是个混账,没想到比起传言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文峰也是陵市的一位亿万富翁,和张景强有些不对付,所以刚才那男子才不敢自报家门,免得自取其辱。
张景强对着前台问道:“对了,那个女人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叫钱如雨。”
张景强“啧”了一声:“这名字取的,难不成还想钱像下雨那样掉下来啊?”
孟子涛呵呵一笑:“其实如雨这个名字也还不错。”
张景强说道:“管他名字怎么样呢,一会去查查他拿来的是什么东西,不值钱的,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把东西拿走。”
“怎么,你还怕那女人过来捣乱啊?”孟子涛问。
张景强说:“这怎么可能,只不过,这人实在太不老实,明知有这样的妹妹,居然也没说一声,这种人的生意不做也罢。”
“也是。”孟子涛点了点头:“对了,咱们还是去看一下你说的那件古玩吧。”
“对,先把正事办完再说……”
走进藏宝库,张景强就带着孟子涛来到存放瓷器的地方,指着其中一对五彩瓷器,说道:“就是这一对。”
孟子涛定睛一看,发现这对五彩花卉纹方盘很有特色,器内的花纹绘于一个个棱形格子内,再加上色调的关系,看上去很像是东瀛生产的金襕手。
所谓金襕手,是东瀛人对五彩加金的器物和红地描金、青花红地描金等精细之作的称呼。其制作工艺借鉴或模仿我国瓷都窑口五彩及漳.州窑彩绘瓷技术,同时融入东瀛浮世绘与欧洲洛可可艺术风格,成为盛极一时、风靡欧洲的紧俏外销瓷品种之一。
孟子涛拿起两件方盘仔细鉴赏了一番,笑问道:“你觉得这是金襕手?”
张景强笑道:“我看着有些像。”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这很明显是咱们国家,明代晚期外销瓷的风格嘛。”
明代晚期,我国陶瓷的对外贸易十分繁荣,输出量极大,贸易范围广阔,同时,针对各个海外市场,还衍生出不同的产品面貌。当时,销往东瀛的瓷器颇具本地的特色,许多产品在东瀛茶道和料理中使用,深受当地人的喜欢。
孟子涛接着解释道:“你看,这对方盘胎体厚重,口沿处剥釉明显,这一点被东瀛人称之为‘虫食’,意思就是如同虫啃咬的效果,这也反映出东瀛人独特的审美观。反正你可以放心,这对瓷器肯定是真品。”
张景强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我肯定放心了。”
孟子涛有些似笑非笑地说:“张哥,你叫我过来,应该不止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张景强呵呵一笑,笑容里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孟子涛问道。
“到我办公室里去说吧。”
张景强把孟子涛请进自己的办公室,亲自给孟子涛倒了茶。
孟子涛笑道:“行了,有事说事,你这客气的,我心里都有些发慌啊。”
张景强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有位长辈看上了你的那件青花折枝六方瓶,想要买下来。”
孟子涛说:“他想提前买下来?这对拍卖会有影响吧?”
张景强说:“只是提前定下来,拍卖会还是照常进行。”
孟子涛听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提前说好了价格,还照常上拍,只要最后报一个最高价就行了。
“既然是张哥你的长辈,那我这边肯定没问题,不过,现在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到时多出的税金怎么处理?另外,他准备出多少价钱?”
张景强大包大揽:“没关系,这些都有我来处理,你的那件东西的价钱,也按市场价给你。不过,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孟子涛本来就知道,这事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点头道:“你尽管说。”
张景强搓了搓手;“是这样,这个钱呢,我只能先给你一千万,剩下的估计要过段时间给你。”
孟子涛问道:“这是你的问题,还是你长辈的问题?”
张景强说:“算是我的问题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方便说,不过你放心,我会把我名下的财产抵押给你的。你也不用客气,咱们亲兄弟明算账。”
既然张景强这么说,孟子涛当然不会再客气:“行,我这没问题,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就行了,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见孟子涛同意,张景强眉宇之间就彻底放松了,笑道:“你能够答应,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接下来,孟子涛也省得麻烦,马上就跟张景强签订了协议,并由公司的律师进行了见证处理。当然,抵压的话,还需要一定的程序,这一点就不用孟子涛操心了,而且孟子涛也不担心张景强会搞什么猫腻。
由于惦记着早日去寻宝,孟子涛马上就准备回去,临走之前,他去找了孟宏昌。
孟子涛问道:“刚才听张哥说,你这段时间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兄弟俩之间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孟宏昌苦笑道:“前些天,我跟小云的父亲通了电话,他说不想小云嫁的这么远,而且我又没车,又没房,现在也只是小员工,给不了小云幸福。”
孟子涛说:“你难道没提起我吗?”
孟宏昌摇了摇头:“我没提,可能小云会提吧。不过,你的就是你的……”
孟子涛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你的我的,咱们之间有些事情要分的那么开干嘛?我知道,你这人比较要强,但有关系不用,你傻不傻啊?还是说,你想放弃小云?”
“那肯定不可能啊。”
“既然这样,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要车要房,钱不够,我借钱给你买。你如果真有出息,那就努力早点把钱还给我,这很难吗?”
看到孟宏昌纠结的模样,孟子涛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就让婉奕跟小云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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