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凝愤恨地看了一眼白森南的名字,毫不犹豫地将韩慕初推开,后槽牙都快要被咬碎。
“白森南,怎么会……”她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胡樱的情报不会错,江珂言就在这里,但这个贱女人究竟在哪?会不会是韩慕初特意将她藏了起来。
“请你自重,乔凝。”韩慕初的语气之中嘲讽意味十足,他不慌不忙地用天鹅绒手帕擦拭着镜片,接着说道:“医院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你一定是把那个贱女人藏起来了,对吗?”乔凝不依不饶,满眼愤怒地望向他:“你就是个骗子!”
“随你怎么说,但是你要记住。”韩慕初重新戴上了金丝眼镜,语气淡漠却又满含杀气:“是我在给你发工资,说话客气点。”
乔凝怎么也没有想到韩慕初竟然会说出这样生分的话语,一旁的工作人员就像是在看笑话一般看着她,这让她瞬间无地自容起来,但她却没有办法反驳他。
她有些生气地剜了韩慕初一眼,但又暗暗控制着力道,既撒了气也不会太明显。
就在这时,傅痕捧着一束鲜花来到了医院内,看到韩慕初的身影后,他的眼中拂过一丝了然。
乔凝识趣地离开了这里,打算从别的地方探查江珂言的踪迹。
“好久不见,韩总。”傅痕率先开火,丝毫不留情面,一想到胡樱赋予他的重大任务,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来在医院高就。”
“看你的身体情况,是刚出院吧。”韩慕初默不作声地怼了回去,自从傅痕上次不声不响地带走江珂言,韩慕初看到他就没来由地感到愤怒:“傅律是来探望病人的吗?还是有别的任务?”
“还是操心好你自己吧。”傅痕的目光落向韩慕初身后的病房内,这个男人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在这儿。
透过镜片,韩慕初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盯向傅痕手中的花束,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我不知道,傅律什么时候交了白森南这个朋友。”韩慕初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向了面前这个苍白不已的男人,不止笑容轻蔑,语气更是丝毫不善。
听到他这样嘲弄,傅痕心中一惊,按照胡樱所说的,江珂言的的确确被送到了这个医院,怎么会是白森南呢?
“我……我来探望陈小希。”傅痕尽量用稀松平常的语气掩盖他内心的局促不安:“江珂言最好的朋友生病了,作为未婚夫的我不能不管。”
“看来你的病情更严重了。”韩慕初不露声色地笑了笑,眼底的不屑仿佛是在对傅痕的虚伪发起的一场戏弄:“竟然在幻想江珂言是你的未婚妻。”
“你大可不必这样嘲讽我,韩总。”傅痕有理有据地回怼了一句:“我们之间的婚约你是知道的,我只是在忠实地履行属于我们之间的约定,轮不到你插嘴。”
“好。”韩慕初主动起身,让开了一条通向病房的道路,一脸云淡风轻:“想去探望白森南就进去吧,我不拦你。”
这下轮到傅痕迷惑不解地看向韩慕初,他一开始是认定江珂言一定会在韩慕初身后的病房,但韩慕初的反应不像是在骗人。
“这可怎么办?”傅痕心中暗暗打起了退堂鼓,他瞟了一眼检查室电子屏上显示的名字,确实是白森南。
“陈小希不在这里的话,我也没什么必要待在这儿了。”傅痕忙给自己打圆场,他细瘦的手指收紧了手中的花束,玻璃纸摩擦的声音在走廊之中不断回响。
“慢走,不送。”韩慕初假意挥手作别,在傅痕起身离开后也不忘补一句:“隐瞒自己精神病史的婚姻会被归于无效,傅律应该比我更清楚。”
“还是操心好你自己的事吧。”傅痕转过身来继续回怼:“江珂言的案子过几天就要开庭了,希望你提早准备好,我们之间也不必这样难堪。”
“好,我等着。”韩慕初脸上浮现出了显而易见的鄙夷,现在的他完全可以判定,乔凝和傅痕一定是受了胡樱的指示来到这里。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探查江珂言的踪迹。
傅痕走后,韩慕初再三确定四周无人,才放心地输入了自己的指纹打开病房的门。江珂言已经沉睡了很久,还好目前生命体征还算平稳。
“和之前比,长大了不少……”韩慕初轻手轻脚地坐在她身边,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她已经隆起的小腹。
这种来源于血缘的力量过于强悍,似乎肚子里的宝宝也在通过自己的动作轻微回应着他。
就在这时,江珂言缓缓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看到韩慕初在自己身旁时,她喃喃询问了一句:“我睡了多久?”
“睡了八个小时,非常正常的作息。”韩慕初有意隐瞒了江珂言已经昏迷二十四小时的事实,他只是尽力安抚着她的情绪,尽量让她忘记那些可怕的事情。
“你见到林澈了吗?他还好吗?”江珂言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眼神中的惊恐仍未完全消退。
“嗯,别担心,他很好。”韩慕初总是对她表露出极少有的耐心:“他有点事情,先离开了。”
“其他人呢?怎么样?”
“还在抢救室,我也在等他们的消息。”
听到韩慕初这样回答,江珂言的心放下了大半。此时此刻,爆炸残存的后遗症让她的耳边始终嗡嗡作响,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们回家,好吗?”韩慕初沉默许久后提了这样一个建议:“我不会去任何地方,所有的时间都会用来陪你。”
“这怎么行 ?”江珂言想都没有多想便拒绝了他的提议:“集团没有了你该怎样运转?这很重要的好吗。”
“我可以居家办公,或者别的什么。”经历了这些接二连三的事情,韩慕初已经分身乏术,集团和江珂言固然都十分重要,但现在的事态已经涉及到江珂言的性命,他不得不从中作出取舍。
“别着急,亲爱的。”江珂言看出了他内心的踌躇无措,细声安慰道:“集团是你这么多年的心血,不能说放弃就放弃,会有解决办法的。”
此时此刻,亚瑟先于白津南在手术室内苏醒了过来。他微眯了眯眼,看向一旁的白津南,以及连接他们两人手腕的手铐。
在灯光的照射下,手铐周身散发着寒冷的光芒。医生看到亚瑟苏醒后十分诧异,按理来说,注射了麻醉药的亚瑟不应该这么快苏醒。
“你们好。”亚瑟冷酷的声音响起,他看向周围惊慌失措的医生,眼中酝酿着无尽的杀意:“我得好好感谢你们。”
“救,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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