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洵没好意思问他的屁股和卫一相比如何,转而笑道:“怎么样,你喜欢吗?”
“喜~欢~~”罹掐着嗓子,学着江莞的模样说道。
“咦呃,你能不能正常点。”於洵搓了搓手臂上的寒毛。
“请将军你也正常点,不要问我这种幼稚问题好吗?”
她没记错的话,面前这位所向披靡的将军已经二十了吧,怎么跟十二岁的孩童似的。
於洵:......
“将军不会就是来我这显摆身材的吧?”罹觉得自己真相了。
春梅在一旁憋笑都快憋疯了,将军是不是忘了她还在旁边啊。
才想起自己目的来的於洵,有些尴尬地坐了下来,瞥了一眼正憋笑的春梅,挥手让她退下,见周围没了下人后才清了清嗓子。
“这几日皇上的出征令应该就会下来了,接下来的一个半月我都会在军营里筹备出征事项,你也别到处乱跑,如果可以就对外称病。宫里要是来人,能拒绝的就拒绝,拒绝不了的让暗卫去军营里知会我一声。”
“知道了。”罹无意识摩挲着手边的木绳,“我需要一些黄纸和朱砂,你买得到吗?”
“黄纸?你要做法?”於洵一言难尽的看着罹,她这是打算和自己开诚布公,承认自己精怪的身份了吗?
“呃,算是吧。”画符咒算做法吗?
糖葫芦说出现七窍流血的时候,她的身体能不用灵力就不用,这样就可以和丹田处的那只蛊虫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让她可以不用那么早去地府报道。
不能用灵力,她丢符咒也是一样的啊。就是她对阵法比较了解,符咒嘛挺久没画了,得多试试才行。
“你要道士用的那种黄纸吗?”
“对,越多越好,如果可以的话再给我安排一个独立的小房间,像书房的那种。”
“你可以直接用我的书房。”
罹从没想过这人会如此大方,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在试探自己,毕竟书房里放的不都是些机密的信件吗。他不会故意在书房显眼的位置放了什么私密物件,弄丢了然后怪在她的头上吧。
嗯,确实像是於洵会干出来的事。
於洵不知道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为了何事,反正盯得他浑身不舒服,“你若是不想去书房,南院附近倒是有个闲置的柴房,我让管家给你清理出来。”
“南院?”这地方怎么这么熟悉,江莞是住在那的吧?
“将军是想让我去看着你那侧夫人?”
於洵也大大方方承认了,“是,府里的暗卫我要调一些走,江莞就拜托夫人多看着了。”
“行吧那就柴房了,你帮我购置物品,我帮你盯着人,这合作还可以。”
“行,我会让人去准备,还需要什么就知会管家一声。”
“放心吧,不会和你客气的。”
罹见於洵还没有要走,开口问道:“将军还有事?”
“没事就不能待在这了?”
“能,当然能了,整个将军府哪有您不能待的地方,我去休息了您随意。”罹无语极了,起身朝房间走去,她今天逛了一天的街了,现在特别想冲个澡。
於洵见她起身,特别自然的跟着人走进了屋内,一抬头就和提着凉水桶的春梅来了个对视。
公主身体都这样了,将军不会还想着那档子事吧?春梅低垂着眸给於洵行了礼后,看着已经开始准备脱衣服的罹,吓得赶忙退了出去。
“这天气你洗凉水澡?”於洵记得某人可是在地上坐了一晚就着凉的,现下都要进入晚秋了,洗冷水澡真的没问题吗?
“我火气比较旺盛不行嘛。”罹外衣都脱了,看着还杵在原地的於洵,反问道:“小将军这是要留下和我共浴?”
“咳咳,没有,你慢慢洗我这就出去。”於洵瞥了一眼罹身上单薄的中衣,羞意从耳垂蔓延到了脖颈,赶忙走了出去。
这就出去?他不走?注意到於洵用词的罹,一脸的不解,这人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果然,罹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正半靠在卧榻上看书的於洵。
罹拉了拉身上的外袍,还好她早有猜测,没有直接穿着亵衣出来,“将军还有事要交代?”
“没…没事。”於洵的眼神压根不敢乱瞟,只紧紧地盯着手中的书册。
也不知江谦章是从哪弄来的那种药,药效如此强烈,害他这几日老是做那个蝴蝶梦,睡都睡不安稳。他就想着来西院睡一日是不是就不会瞎做梦了,毕竟这人在身边的时候,他还是会本能的提防着她。
可真的留下来后,於洵就后悔了,不禁吐槽自己想的都是些什么鬼主意。
江谦章:啊对对对,都是我的错。
“小将军这是打算宿在西院了?”罹看着他这副姿态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嘛,“既然这样,长夜漫漫,我们不如玩点好玩的?”
於洵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玩什么?”
“将军的火灵力掌握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
“那先帮我把头发烘干吧,玩法等下再说。”罹直接在另一半的卧榻上坐下,手中擦头发的棉布随意丢在了一旁,将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面向於洵。
於洵看着面前如瀑般的黑发,迟迟不敢动手。
“我明日若是因没有绞干头发而头疼,小将军可得负责。”罹低声催促着。
於洵这才拿起梳子试探性的伸手去替她梳发。
一室无话,唯有木梳划过头发的轻微声响,於洵梳头的动作也愈发的熟练了起来。
他们这样倒真的像极了生活了多年的老夫妻。於洵在心里感叹道,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
但很快,这样和谐的一幕,被噼啪作响的火烈声给打破。
於洵的嘴角瞬间拉平,将手中的那截头发拼了命的往袖中塞,试图遮掩自己的罪行,只可惜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焦味,是他怎么挡都挡不住的。
“於小将军去帮我把桌上的铜镜搬来吧。”
罹的语气淡淡,让於洵一时半会分不清她的情绪,磨蹭了一会儿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了。
看着铜镜里自己右侧耳后少了的一大截头发后,罹得出了一个结论。
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确实是会莫名其妙的笑一下的。
“於将军这手法确实还可以哈。”差一点就要给她烧秃了。
於洵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罹的眼神,眼神若是能杀人的话,就刚刚这几息的时间里他怕是能死几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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