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连东承冷着脸走出电梯,手掌捂着颈侧,嘶——他疼得吸气,脖颈处赫然出现道牙印,周围的红肿能看出吮了不知多深,仿佛要渗血。
该死,他是属狗的吗!连东承怒骂。
随后雷霆捂着小腹跌跌撞撞的出现,靠,没听说伺候他舒服,让他休息之后还要挨揍的,雷霆心里问候了连东承个遍,想着改天好好讨回来。
邢秘书找到总裁时,连东承正换衣服准备回去休息,会议的事情他已经通知秘书改日。看着镜子里自己脖颈的伤口,不处理太明显,可如果贴上创口贴更显得刻意,摆明了告诉别人来看看我脖子上刚被咬了一口,实在有失风化。
“总裁,晚八点钟有个重要的会面。”邢秘书提醒连东承。
连东承此时气愤的恨不得一拳砸碎眼前的镜子,“推掉。”
邢秘书扶了下镜框,平静道,“恐怕退不了。”
连东承皱眉,转身与邢秘书直视,“推不了?”
他奇怪,还有自己拒绝不得的人吗?
就在雷霆认为连东承乖乖回去休息了,没想到半个小时后收到通知陪同总裁去西海岸的消息,“不如我把总裁囚禁起来算了。”
他丧气地讲,惨遭冷电狠狠地鄙视。
连东承坐在游艇的圆桌上,身后站着四个保镖,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佩戴墨镜,像是电影里的黑帮谈判现场。
而此时眼前这位还确实有那么点来头,黑手党的供货商三番两次想搭桥连东承,私下交易行个方便。
可连东承明明最鄙视的就是这些走私军火的奸商,因为他们的行为不知害死多少人的性命,他冷讽地开口,“我是看在老教父的面子上才来见你,和我谈生意,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
黑手党的教父和他的祖父交情颇深,连东承敬重两位老人,想不出眼前这位尖头滑脑的男人是如何说服教父,老爷子年纪大了也不能仁慈到这种地步。
邢秘书说得对,老教父的面子他驳不得。
年长的男人没想到被一个小辈教训,但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法则,不然也不会在行业内以至黑市混的如鱼得水,“贤侄,既然教父同意我们的见面,局面已经再明确不过。我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只要我们合作……”
连东承听不下去,抬起手打断他,“我同意来见你,可没答应来听你废话。”
“你!”男人恼羞成怒,抓住总裁的手腕。
连东承挑起眸子,冰冷的视线如同激光射向男人,对方心头大惊,只是还没来及收回手,下一秒手腕被连东承身后的保镖折起。
“啊!”男人惨叫一声,他的保镖丝毫不逊色的拔枪相向,气氛突然剑拔弩张。
“雷霆。”
连东承沉声,倒是放他一马。
本想纠缠的男人看着雷霆的眸子,顿时慌乱,那双如同死水,黑洞般的眼睛吸食着自己。
听到总裁命令雷霆只好放开他,退到一旁。
男人当即瘫坐回座椅上,手指扣着扶手陷入呆傻般怔怔地盯着雷霆,这种眼神他只见到过一次,面容可以改,可藏在面具之下的眼神无法效仿。
离开时,雷霆忍不住看他一眼,才跟上总裁的脚步。
季风送总裁回去时,连东承没有瞧见那张日夜骚扰自己的脸,心里说不上恼也说不上喜,没由来的别扭。
昏暗幽深的小巷里,忽得传来男人低沉的歌声,英文童谣朗朗上口,“TenlittleIndianboysgoingouttodine;Onechokedhislittleselfandthentherewerenine.
NinelittleIndianboyssatupverylate;Oneoverslepthimselfandthentherewereeigh.……”
十个小士兵,为了吃饭去奔走;
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
九个小士兵,深夜不寐真困乏;
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
一个小士兵,归去来兮只一人;
悬梁自尽了此生,一个也不剩。
方才游轮上的男人垮着肩膀抖如筛糠,定在原地再无法迈动步子离开,他发出悲戚的呜声,祈求对方放过他。
雷霆走过去,皮靴踩在木枝上发出吱嘎的响声,没人知道雷霆歌声如此动听,只是在静谧的深夜显得格外诡谲。
他哼着歌谣一步步逼近,手掌捏住男人瑟缩的肩膀,“呐,半路跳车的手段很高,但你也太小看我的追踪能力了。”
雷霆笑着打趣,像是老友间见面的攀谈。
“当……当初那件事我并不是主谋,做决定的人都已经死……死了……被你杀死了!求你放过我!”男人企图解释,双腿打颤撑着臃肿的身材,没有昔日在商业圈半点的游刃有余,昂贵的西装沾染上泥土,额头被擦伤看样子狼狈不堪。
雷霆勾起嘴角,拍拍的他的肩膀,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男人立即吓得瘫坐在地,雷霆被他逗得仰头大笑,“哈哈,所以我才放任你活到现在啊,爬到这个地位不容易吧,竟然和黑手党攀上关系?”
他弯腰在男人耳边轻笑,“可是你今天偏偏自己找上门来,叮当——快活的时间结束了?”
“求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想这样。你可以骂我,想打就打,怎么都可以,求你别笑了!”男人被雷霆吓得惨了,悲戚戚的哭声在小巷回响,凄惨得瘆人。
闻言,雷霆瞬间换了副脸色,面无表情盯着他的恐惧的样子,喃喃道,“你看,你真了解我,所以……你该死。”
雷霆扔下手枪交给他,“你自裁吧,死在你手下的无辜性命还少吗,或者你认为自己有本事能反杀我拾起枪,像个男人和我交战,我不杀孬种。”
没有足够的自信雷霆怎么会做到这步。
金属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空气里弥漫着股腥臊味道,浅黄色的液体顺着男人的裤管流出来,他跪坐起来扒着雷霆的腿哀求道,“我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口气,我刚有个女儿,还不到二岁大,她刚会叫我爸爸,求你……”
“求你……我不想死……不想死……”
雷霆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冷漠地说,“曾几何时你们在乎过我是谁的孩子,谁为我求情流泪?你们利用我去迫害性命时,想过他们有没有妻子儿女吗?”
他仰天摇摇头,“你真不该告诉我,改日我去拜访她。”
男人瞪大眼睛不敢想象,眼前不过是个恶魔,他早就清楚。曾经在监狱里就看到过他毫无人性的一面,他怎么会放过自己的孩子?
于是男人奋起一搏,慌乱地拾起手枪,枪口对准雷霆……
小巷里传来震耳的枪声,男人瞪着眼睛倒在血泊中,瞳孔逐渐扩散直到映出五颜六色的警灯,深夜的平静被重案组的刑警打破。
“A国时间11月22日00点30分,A城李氏军工系统集团创始人,原A国西部中心监狱典狱长在深夜单独返回家中遇害,遭到枪击身亡。”
连东承正在享受早餐时看到国际新闻播报这则消息,他微微皱眉,他对男人遇害并没有兴趣,不过是黑吃黑的把戏,军火行业最常见的谋杀案,想到昨日两人的会面,自己定会受到波及。
咚地一声客厅传来声巨响,连东承缓缓转头看到原本熟睡的男人翻身时从沙发上掉下来,雷霆坐在地毯上揉揉脑袋。
连东承冷哼,他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了,也不知道他昨天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能躲过别墅的重重警报倒头就躺在沙发上睡下了,今天早上自己起床后才发现。
呵,这次他倒没爬上自己的床。
毕竟雷霆可是前科累累。
“我怕影响你休息。”雷霆走到连东承身边,边解释并丝毫不见外地端起总裁的咖啡喝光,结果五官瞬间皱成一团,“加了几份浓缩啊,苦死了。”
“嫌苦你可以不喝。”
连东承冷冷地开口。
“那老婆喝过的果断不能嫌弃啊!”雷霆理所应当地说,下一秒接过连东承飞过来的刀叉,拍拍胸脯,“谋杀亲夫!”
连东承气得咬牙,早上身体本能的慵懒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恨不得现在和他交手大战几百回合。
但他还是稳住脾气,自从招惹上雷霆后,暴躁的脾气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可忍耐力却大大加强,“呵,你不是说没有那头蠢猪睡不着吗。”
总裁想切掉盘里的吐司边,却发现刀叉在雷霆手里。
“是啊,可是在你身边就可以,我也很纳闷。”雷霆挠挠头,十分殷勤的帮总裁切吐司,说也奇怪他总是能看出总裁的想法。
连东承捏着手里的咖啡杯,可怜的杯具发出濒临极限的破裂声。
“啊!我不是想说你是猪!”雷霆反应过来后闪开两米远,摆着手苍白的解释。
叮当——门铃声响起打破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雷霆带着歉意地对总裁笑笑,随后跑去开门。
看到他时,邢秘书还是有些吃惊,但是迅速的调整好自己,“早,我找总裁。”
“哦,他在吃早饭,你等等再和他谈吧。”雷霆说完带着邢秘书走到客厅,不希望公事打扰到连东承的早餐时间。
他说:“早餐一定要吃好,不然一天都没有精神。”
邢宇推一下眼镜,怎么感觉雷霆更像是总裁的保姆。
雷霆说完就借用总裁的浴室去洗漱,连东承走过来问邢秘书什么事。
邢宇向来直言无讳:“总裁,你和雷霆在一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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