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面色一僵，有些委屈地看向谢怀。
可谢怀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姜九昭。
姜九昭笑了下：“白小姐，我昨天逛商场，刚好买了一条珍珠项链，本来只是觉得好看，想买了收藏，可现在……就当做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吧。”
姜九昭上楼，关上了门。
白梨有些惊讶：“老大……他跟你住在一起？”
谢怀点头：“嗯。”
同为秘书，就算她只是送个文件，都会被谢怀推脱不让她来这儿，可姜九昭却能直接住在别墅里。
白梨紧咬下唇，问道：“老大，你跟他在一起了吗？”
谢怀蹙眉：“白梨，你越界了。”
白梨眼眶微红，点头：“是。”
谢怀只把她当下属，有功就赏有过就罚，更不允许别人过问他的私人生活。
白梨红着眼呼了口气。
姜九昭已经拿了项链下楼，走上前问：“要不要试试？”
白梨摇头：“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来的时候，老大没告诉过我有新的同事，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准备。”
姜九昭挑眉，把项链放到了桌子上。
“没关系，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谢怀还有别的秘书……对了，你来这么早，吃早饭了吗？要不要王哥再给你准备一些，我们一起吃个早饭？”
白梨尴尬一笑：“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老大，我先走了。”
“嗯，我让王瑞送你回去。”
“好。”
总算能安静地吃个早饭了。
姜九昭咬了一大口蛋糕。
奶油蹭到了脸上，姜九昭浑然不知。
“姜九昭。”
“嗯？”
谢怀抬起手指，指腹轻轻蹭过他的嘴角。
姜九昭眨了眨眼睛，脸颊微红。
一大早上干什么干什么！！
“你吃相很难看。”
“……”
他的母语是无语。
姜九昭怒气冲冲地又咬了一大口蛋糕。
“我吃相好不好看关你屁事！”
谢怀扯了一张卫生纸，擦了手指上的奶油。
吃完饭，姜九昭跟谢怀一起去了公司。
秘书的工作并不简单，尤其是遇上谢氏这么庞大的集团。
整理收纳安排行程……甚至连认人名都能让他认上十几天。
他每天累如死狗，回家就只想睡觉。
幸好谢怀从第一次之后再也没有来他房间折腾他，他晚上的睡眠时间还算充足。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姜九昭已经熟练掌握了秘书的所有工作。
白梨跟他在工作上还算合拍。
他说的合拍是指，根本没怎么见过面。
谢怀每天都很忙，听谢氏资深的老员工说，之前都是白梨寸步不离地跟着谢怀，现在却变成了姜九昭。
白梨的工作基本上全成了外派。
一个月就见过一回，还是谢怀让他给白梨送一个U盘。
这天下午，谢怀要去一个地下赌场。
他也算是了解了谢怀接触的地下产业到底有多么庞大。
如果说海盛是黑白两道通吃，那么谢氏就是从黑吃到白。
他原先就不是上市公司的老总，因为他销售的东西根本无法上市。
姜九昭跟着谢怀走进赌场，里面烟味酒味窜鼻。
厚实的赌桌周围全是吆五喝六的男男女女，满脸期待地看着桌上的骰子。
“大！我赢了！我赢了！”
“草！真他妈倒霉！都是因为你！不然老子一把就能赢一百万！”
“上楼。”
谢怀朝他吩咐，姜九昭才收回目光，跟在他屁股后面上了楼。
好像有隔音装备似的，二楼完全清静了。
谢怀进到一个包间内，里面站了两排黑西装的人，最中间坐了一个身穿红色燕尾服的英俊男人。
男人翘着二郎腿，拿开嘴边的雪茄。
“哟，谢大少爷。”
谢怀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拒绝了男人递给他的雪茄。
“许久没见谢大少爷了，上次见到你……还是谢龙当家呢……”
那人又转头看向姜九昭：“这是你的新宠吗？男人？白梨妹妹呢？”
姜九昭蹙眉。
谢怀淡淡道：“邹业阳，那批货慢了两天。”
邹业阳抽了一口雪茄，面色故作为难：“那怎么办？上面突然查的严，我们的人根本不敢动……要不，我赔你两个妹妹？”
他调侃地看向姜九昭：“不过，得看你的宝贝愿不愿意？”
谢怀抬眼斜他：“两亿，你就赔我几个女人？”
邹业阳脸色微变：“……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陪你睡一晚？”
谢怀静静地看着他：“……”
身边的黑衣人递给他了一把手枪。
邹业阳吊儿郎当地笑：“这样，咱们玩个游戏，如果你赢了，我现在就赔给你两个亿，如果你输了，一个月后我只给你一个亿。”
谢怀盯着那把枪，点头。
邹业阳兴致勃勃：“这把枪里只有一发子弹，你我轮流向对方开枪，谁中枪算谁输。”
姜九昭蹙眉：“老大……”
这他妈不就是赌命？
谢怀却点了点头：“成交。”
邹业阳转动弹夹，两秒后按住它。
“我先来。”
说完，枪口抵住了谢怀的胸口。
熟悉的记忆涌了上来，姜九昭瞳孔微缩，在邹业阳开枪的前一秒推开了他的手臂。
“不要！”
两人都愣住了。
姜九昭这一吼叫声音巨大，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
谢怀神色复杂：“你……”
邹业阳却有些不耐烦：“谢大少爷，玩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带扫兴的东西。”
谢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姜九昭心脏狂跳，抬头抹了一把冷汗。
差一点，就差一点……
谢怀对姜九昭说道：“你先出去。”
姜九昭立刻瞪着他：“你真的要——”
“出去！”
邹业阳坐在一旁看好戏。
姜九昭感觉到有人捏了两下他的手心。
谢怀点了下头。
“……好。”
姜九昭到了楼下。
谢怀应该是有自己的计划，但是邹业阳一看就是个疯子，万一……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缓缓打开。
谢怀的衣领上溅了血，他把被血浸湿的西装外套脱掉，随便扔到了地上。
“老大……”
姜九昭连忙上前搀扶。
谢怀呼了口气，抬手拦住了姜九昭好奇往门里面探的脑袋。
“走吧。”
“事情解决了？你没受伤吧？”
“嗯，没有。”
姜九昭松了口气。
第二天，谢怀叫上了衍舍的所有人，让姜九昭安排围住了一个工厂。
他蹲在距离谢怀十几米的油桶旁边，握着自己的配枪，只等谢怀一声令下。
谢怀前面站了一个年轻的男人，面色阴寒地看着他。
“谢怀，是你杀了我哥哥！”
“只是邹业阳玩不起。”
邹业云双目通红：“我们NCC与谢氏一向都是合作关系，你为什么要……”
“合作？”
谢怀嗤笑一声：“别装了，谢龙难道不是被你们出卖的吗？”
邹业云愣了下。
“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
谢怀面色冷峻：“带着这个问题去阴曹地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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