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我......我更是冤大头啊！”
另一边，张毅既焦躁又气愤的对程智警官抱怨着。
“啧，这么激动干什么？坐下好好说。”
程智的目光让张毅有些不爽，但他还是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警官，我真的......我真的冤！我知道你们咋想的，不就是她发的那些微信吗？”
“还有最后的通话记录也是你。”
“行.....行吧。事情是这样，之盟最终录取的不是我吗？她那么要强，就是气不过，非要找我理论。我寻思这都盖棺定论的事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她可好，不依不饶的在电话里各种数落，那我也不能忍啊，就呛呛起来了。”
张毅缓了口气继续说:“还说什么信是我发的，我都不知道啥情况！挂电话之前，她说要来找我，不过并没来啊！”
“谁能作证？”
程智问。
“你们可以查监控啊！我们小区可是很高档的，到处都是监控。而且她又不是业主，单元楼门刷脸才能开，何芮粼是进不来的！”
“嗯.....”
“而且她从公司坠亡，和我更是没有关系！我这一直没出门，如果去了公司还不是一目了然？”
张毅急不可耐的解释着。
“那恐吓信的事呢？”
程智问。
“我真是服了！警官，那恐吓信和我也没有关系！”
张毅的脸已然扭曲在了一起:“不是，我怎么觉得我被人陷害了呀！”
“哎哟，你急什么？越急越解释不清哦。”
宋含诺在一旁说道。
“我能不急吗？你们一直逼问我！”
“诶？你可别瞎扣帽子！你要是乱说话，只会对你不利哦～”
宋含诺挑起一边眉毛说。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男子汉大丈夫的，不就是一工作岗位的竞争吗？还有必要整什么恐吓信的？你们查吧，随便查行踪！随便调监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张毅说了这么半天，早已感到口干舌燥。
“该说的都说了，清白就是清白。”
张毅攥紧杯子说。
“坠亡！？”
听到何芮粼的事，卢漪惊的捂住了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突然看到了她的讣告，还以为哪里出错了。”
蒲煜也很震惊:“平时在朋友圈那么活跃的人，说没就没了！”
“会不会和之前的恐吓信有关？”
卢漪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一点。
“不好说啊......”
电话那头的蒲煜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还是觉得挺难接受的。何芮粼她居然......”
“稍等蒲煜姐，我接个电话！”
看到付霆鸣来电的瞬间，卢漪马上来了精神。
“那.....有没有可能何芮粼确实是一时想不开呢？”
听完付霆鸣对目前调查的讲述后，卢漪问道。
“何芮粼父母不同意尸检，目前没法确凿的下定义是自杀还是被害。”
“最后见到她是在哪里呢？”
卢漪问。
“监控拍到她出了公司大门，拐到斜后面那条小路去了。后续就没有捕捉到她的身影。”
付霆鸣回答。
“就现在这监控技术，想找的话人一天的行踪都能找到。除非.......刻意避开。”
卢漪琢磨着。
“那信呢？查到是谁给的公司了吗？”
卢漪又问。
“信是邮寄到公司的，寄信人匿名。找快递公司查了物流追溯过去，查到居然是个小学生。他说是一个捂得很严实的人让他寄的，以一大袋吃的作为交换。那小孩儿想都没想就去寄了。”
“还有这种事！？这么离谱。”
宋含诺张大嘴说。
“何芮粼的父母是怎么看待这事的？所谓......害人？”
卢漪问。
“他们说是莫须有，认定了就是有人在给女儿泼脏水。”
付霆鸣无奈的说。
“主要是这信也说的不清不楚。这人分明知道点什么却又不说出来，真够有意思的。”
宋含诺翻了个白眼。
卢漪突然想起蒲煜曾经给自己说，何芮粼一家搬去外地的事。
“也许搬走和这件事有关......她父母怎么可能真的不知情？”
“各位这几天真是辛苦了！我们公司有很多不周到的地方，也给各位带来太多麻烦了！”
正在众人讨论事情之时，一个衣着笔挺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郭总，您怎么亲自来了！”
之前作为面试负责人的主管一直随时候着等待“问话”，看到大领导到来，马上殷勤的奔了过去。
“什么亲自不亲自的？咱们公司给人家警官惹了这么大麻烦，我哪能像个缩头乌龟？”
郭总厉声道。
“是是是！是我没有处理好，哎！”
主管急忙开始“背锅”。
卢漪明显感到这位郭总“目的不纯”。
除了在警官面前做做样子外，更像是来探得消息的。
“这么一位优秀的女生出了事，实在令人惋惜！”
郭总继续道。
付霆鸣的嘴很严，郭总因并未得到有效信息而颇感失落。
“郭总，您回吧！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主管殷勤的说着。
“我们一定尽力配合工作。也给何芮粼的父母一个交代。”
郭总的笑容似乎透露着几分无奈和惆怅。
调查陷入僵局，“之盟”的很多员工也为了避嫌而闲居在家，公司显得空旷而幽静。
“基本是查了个遍了，该提供的监控我们也全提供了。”
主管疲累的说：“警官们，一时想不开自杀真的再正常不过了，你们......还是再往这儿考虑考虑吧！”
“说到底，就是何芮粼的家长一直怀疑这怀疑那，可是又全是猜测，给不出关键性证据来。”
宋含诺耸了耸肩：“为人父母，有时就是喜欢把事情扩大化。”
“怎么，这次不充满质疑了？”
付霆鸣问。
“切，视情况而定嘛。卢漪觉得嘞？”
宋含诺问。
卢漪的目光一直盯着公司的墙壁：“这监控死角有很多的嘛，也不是那么万无一失。”
“诶？”
“没事，我再转转。”
卢漪说着，向公司内部深入走去。
“这么小个公司，有啥可转的？”
宋含诺问了一句，卢漪并没有回答。
卢漪一直秉承着实践出真知的原则。
只要拿出实际行动去做去“寻找”，就一定能有所发现。
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公司固然不大，但“水”却一定很深。
卢漪沿着北面过道走着，一直隔着玻璃窗观察四周的办公区。
这时，她听到了对话的声音。
“你走那边去见我呗？”
“现在人这么少，谁会注意到？”
“小心使得万年船，可大意不得！你就按我说的！”
卢漪仔细一听，似乎是主管的声音。
“哎呀真是的！自从跟了你，哪次不是偷偷摸摸的？心里真难受的慌！”
“行啦，你也体谅体谅我？”
“就受不了这种见不得光的感觉！”
“熬一熬，会过去的！咱还是老路线昂，一定记住！”
卢漪还在专注的听着，完全没想到下一秒门被打开了。
“啊！”
打开门的女人明显吓了一跳。
“干嘛呢？”
主管也马上凑上前来:“是你......”
“不好意思，我是想来找一下卫生间的，然后拐着拐着就没找到路。”
卢漪马上扯谎道:“我是个路痴，完全没方向感的。”
主管和女人也是满脸尴尬，想当然的认为刚才的对话已经被卢漪听到。
“警官们都还没走吗？”
主管问。
“还没有呢，毕竟调查也还没结束。”
卢漪冷静的回答。
“啧，还有什么可查的......”
主管嘀咕了一句，随后开门见山的问:“那刚才我俩的话......你听到了？”
事已至此，卢漪知道此时装傻也没有意义。
“或许.....可以告诉我你们说的‘老路线’是怎么回事吗？”
卢漪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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