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无嗟转头,用凶恶中又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严承云。
严承云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我们回屋没多久他就走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没有问我。”
丁无嗟硬生生把气憋回去了,他揉了下眉尾,对严承云露出个假的不行的笑,“承云啊。”
“怎么了?”
“下次,像这种情况,直接告诉我好吗?”
“好。”
“好嘞,爱你大宝贝。”
“嗯。”
钱汀看了看一脸假笑的丁无嗟,又看了看大宝贝严承云,最后对他丁哥稳定的情绪表示了认同。
“行了你俩快去睡觉。”丁无嗟冲俩人挥挥手,随后对严承云说:“咱俩,把那个球找出来先。”
“我们可以帮忙啊。”钱汀茫然道。
“没事,你严哥找的快,让他慢慢找。”丁无嗟依旧假笑着说。
钱汀看懂了,这是还气着呢,但也不能光让严哥找啊,这么大的院子呢,她正欲说什么,就被余笑拉走了。
余笑对着两人说:“你们慢慢找,我们先回去了。”
回到房间钱汀才问她:“怎么不让我说?”
【你脑子是间歇性的好用吗?】
猛然听到这句话,钱汀一抖,是了,今天撞了鬼,被刺激到了,再加上她现在很想知道余笑在想什么,于是余笑的想法就这么具现化的落在了她耳中。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能力后期可以到达这一步,但第一次听到多少还是有些惊吓,再加上这句话的含义多少有点不太友好,钱汀一下子懵了,甚至下意识在想,是不是要开始骗我了,要假装友好,假装善良的骗我?
“你脑子是间歇性的好用吗?”
钱汀猛抬头盯着余笑,被这眼神盯着余笑却是一点不怕继续说:“白天不挺聪明的吗?”
说着还把手放在她脸上试温,“他那个能力,你应该比我清楚啊,能那么轻松的操控灰尘,找个球又能费劲到哪去?”
“对,对不起,我,我,我被吓到,了,脑子就不太好用。”钱汀磕磕巴巴的道歉。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快睡吧,明天事还多着呢。”
一大清早丁无嗟就被开院子的声音吵醒,打开门就看岑林大大方方走进来。
气,是真的气,虽然昨晚不是什么大事,解决的也挺轻松,但就是生气,我他妈遇到危险回头一看保镖没了,我那么大一个保镖就那么没了!
“你他妈昨天晚上跑哪去了?”
“幽会去了。”
丁无嗟感觉自己额上的青筋都跳了两跳,“和谁啊?”
岑林笑了笑,张口道:“不告诉你。”
“我操@#¥%&*&%*……”其他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严承云捂住了嘴。
“和谁。”严承云又问了一遍。
岑林做思考状两秒答道:“不认识,”在丁无嗟再次发火前继续说:“不过,我救了个戴眼镜的,他跟我说,这树长得跟人似的。”
“什么树什么人的?”钱汀困恹恹的从房里出来,身侧还跟着已经收拾的漂漂亮亮的余笑。
就在不久之前,岑林刚进门那会儿,已经收拾好了的余笑尝试叫钱汀起床。
“我醒了……”钱汀头捂在枕头上含糊不清地说。
余笑:……
你醒了个屁你醒了。
直到现在钱汀还是没能完全清醒,只隐约听到了岑林的后半句话,就迫不及待跑出来想问清楚。
“这家家户户院子里的树,长得跟人似的。”岑林好心又重复了一遍。
钱汀捏了两把下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我先去洗漱清醒一下,咱们等会再说。”
几人洗漱完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出现的桌边,丁无嗟把一个小球放到桌子上对钱汀说:“另一颗小球还没拿到,这个就先留在我这儿,可以吧?”
钱汀摇摇头,“还是给我吧,放在你那里太危险了,我把它收到道具库里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行。”丁无嗟也没有强求,这颗小球确实是个危险品,随时都有可能把夏阳遭到的危险转到持有者身上。
众人边吃早饭边交换信息,顺便讨论今天要做什么。
小丁、岑林、余笑都赞成去找村长问点事。
钱汀不解,“不去找夏阳的麻烦吗?”
丁无嗟:“他不急,好过不了。”
岑林:“要找他麻烦的人多着呢,咱们坐收渔利不好吗?”
余笑:“对啊,不急。”
钱汀和严承云对视一眼,接受了这个说法。
刚走到村长家门口,又发生了个小插曲。
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跑来对村长说:“刘二家的小子溺水没了!”
“慌什么!”村长大声呵斥他。
“我这不是想着,”他心虚的瞟了眼几人,“让他们看见……”不合适嘛,万一把人吓跑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村长急声打断,“让客人看见死人确实不好,你们不直接把人埋了,跟我说有什么用!”
冲那人说完话,他又换上了温和的面具对几人说:“真是晦气啊,扫了你们来玩的兴致,没事没事,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别怕啊,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人被骂后缩缩脖子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严承云看着他的背影,悄声跟小丁说:“我跟上去看看,你们小心。”
小丁点点头,示意他快去,严承云转身向着跟中年男人相反的方向去了。
正在和余笑交谈的村长看到没忍住问了句:“他干什么去?”
丁无嗟笑了笑道:“他忘带东西了回去拿,咱们不管他,还有事想问您呢。”
“进来说进来说。”可怜的村长还不知道他要面临什么。
林向晚·托夫斯基曾经说过:“我丁哥如果和你绕弯子,那说明他对你还有一丝尊重,如果连弯子都懒得跟你绕了,那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村长,这些树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无嗟开门见山的问。
“能有怎么回事,昨天不就跟你们说了嘛,转运的。”
“到底是转运还是辟邪?”
“……都、都有。”
“不跟你开玩笑,昨天从树里蹦出来个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我怎么知道啊,大师给的种子怎么会有鬼呢。”村长略显心虚。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你让我说什么啊小伙子,”村长有些气急败坏,“该说的昨天不都跟你们说完了,女鬼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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