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从洪途安的房内出来,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本来他还担心找不到办法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如今有了洪途安这个内应,那么想必要澄清自己,就不是什么难题了。
路平安怎么都没想到,洪途安会亲自来找自己合作吧!
另外一边。
洪途安隔了没多久,也从民房中走了出来,他的心情大好,不管当初是不是想要拿陈锦年的酒方,现在能够共事,就是为了美好的未来。
他的嘴边泛起一抹笑容,对着岳海吩咐道:“备校,本官要去见路大人,和他见一面!”
岳海点头答应,连忙去准备校子了。
路父。
路平安喝着茶,京城送信的人已经来了,但没找到陈锦年,这足以说明,陈锦年已经死了,按照惯例,要不了多久,那刘公公就会来找他。
他静静地等待着,果然没过多久,下人就传来消息。
“路大人,京城来的刘公公来了!”
“让他进来!”
路平安放下茶碗,嘴边的笑容更甚。
下人答应一嗓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便是看见一道身影快步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满是笑容,冲着路平安说道:“平安,好久不见!”
“是啊,刘公公,这次前来兖州,也不提前通知本官一声,连点准备都没有,实在是惭愧!”
路平安对刘公公很是客套。
刘公公面色不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平安,不必客气!洒家也是为陛下送信的,没必要搞得那么铺张。”
“是,刘公公!”
路平安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道刘公公这次来,是有何事?难道是不久前的兖州兵变,让陛下龙颜大怒,让刘公公来训斥的?”
“此事,与你们无关,王刺史已经受罚,陛下不会连带着他人一起责罚的。”
刘公公淡然地笑了笑,慢慢说道:“兖州兵变一事有悲有喜,既然王刺史已经受罚,那么就是嘉奖一事了。”
“首先是路平安路大人,这次兵变镇压有功,陛下封赏路大人暂代兖州刺史一职,赏黄金百两,白银五千两!”
路平安一听这话,嘴角不由得上扬了几分。
他没想到能够顺理成章地成为兖州刺史,虽然只是代理,但这岂不是整个兖州都在他的控制当中?
“刘公公,王刺史他怎么样了?”
路平安的话锋一转,无奈地笑道:“这次兖州兵变,若不是王刺史及时赶回来,恐怕色目人会借机驻足我兖州的。”
“虽说王刺史有着疏忽,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们兖州刺史啊!”
刘公公冷笑一声,眼中的色彩十分奇怪,他淡淡地说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只是王刺史的重罪,不好办!”
“且不说这个了,告诉洒家,你可知道那陈锦年身在何处?洒家来此,还有对他的封赏,只是不晓得这小子,去了哪里,怎么都找不到!”
路平安一听这话,心里更是高兴,这么说来,王文充真的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下官知道了,只是那陈锦年,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刘公公,陛下到底给了陈锦年什么赏赐呢?”
刘公公瞥了路平安一眼,无所谓地说道:“不过是些黄白之物,他酿酒有功,在陛下寿辰上大放异彩,赏黄金千两,仅此而已!”
路平安面色微变,眼中带着几分不解。
“刘公公,就这么完了?”
“不这么完了,陛下还得给他什么?”
刘公公不以为意地说道:“路大人,陈锦年只是个商人,总不能给他封官吧!你说是不是?”
路平安闻言,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他笑着说道:“刘公公说得没错,陈锦年只是个商人,不可能给他封官。”
“对了,刘公公,既然不知道陈锦年在哪,那就把赏赐送去平阳,交给他家中的妻子便是。”
他心里想的是,刘公公早点走,那么他就可以尽情地享乐了。
“也罢,洒家亲自去一趟便是!”
刘公公打了个哈欠,似乎是有些疲倦的样子。
待得刘公公走后,路平安身边的暗影不由地问道:“路大人,这么看来,王文充连陈锦年造武器的事情都没说,肯定是记恨着陈锦年做的一切,害他白白被送进了大牢!”
路平安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却不这么想。
陈锦年害了王文充不假,可假使没有陈锦年,兖州兵变也会发生,最后死伤的人,不会有什么变化。
毕竟,陈锦年的武器,没有交给他们任何人。
在路平安的记忆里,王文充绝对不是个记仇的人,难道王文充真的没有告诉陛下,陈锦年立了大功吗?
“别管了,陈锦年已死,不管王文充是不是这么想的,都无所谓了!”
路平安摆了摆手,淡淡的笑道:“你去把洪途安找来,这小子会做事,我找他喝两杯,让他再给我送两个女人!”
“路大人,洪大人来了!”
说话间,一道身影大跨步地走了进来。
洪途安嘴边带着淡淡的笑容,拱拳笑道:“路大人,下官不请自来,不会不欢迎吧!”
“当然不会!”
路平安笑呵呵的,对于一个送钱的人,他哪会拒绝呢!
洪途安见状,不由得说道:“刚才下官在门外撞见刘公公,他来这里,是为了封赏陈锦年的事吧?不知道,陈锦年死了没有?”
“应该是死了!”
路平安嘴角勾起冷笑,神色自若的说着。
洪途安当然知道陈锦年没死,他多问一句,是为了陈锦年的计划,能不能顺理成章地成功。
若是路平安知道了什么,岂不是都完了?
“陈锦年死了,这是好事啊!”
洪途安嘴角勾起笑色,他看向路平安说道:“路大人,其实下官这次来,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路平安摆了摆手,大有一副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意思:“途安你我今后便是手足,无需客套,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洪途安点点脑袋,不由地笑道:“路大人,陈锦年这小子是死了,不过下官听说,他好像杀了色目人拜穆元,这不是大功一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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