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下来,但天下哪有白来的午餐。
那老者要他帮忙寻找三十个童男童女。
十五名童男,十五名童年。
上至八九岁,下至一两岁。
但他有一个要求,除了要是童男童女,更要是已经学会走路的才行。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刚成婚不久的新婚妻子,林思
二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德志家的小丫头。
那丫头一岁多,刚好也已经会走了,而且人跟谁都覃,很容易带走。
但约定好的第一次交人的时间是三天后。
那位老者说了,只要他先交上去十五个人,不论童男童女。
交满十五个,三天内,林家村村长的位置便是他林生的。
但这三天孩子要关在哪呢?若是放在家里,怕是瞩目的很。
林生先入为主,他以为林秋收家里都已经有一位村长了。
在这村子里的地位高的跟,用来囤积破旧农具等物的地方自然没人会去。
他经过林德志门口的时候,刚好见到大门开着个缝隙。
小丫头在院里独自玩耍。
林生左右看看,周遭没有一个人,林若祈又距离门口很近。
他悄悄钻进大门,没引起任何人注意,把孩子打晕。
小叔一家早就因为林晓楠的事情到镇上去了。
他拎猪仔一般箍着她的手腕,把孩子丢进了破旧仓房。
最后用了那老者给的一个泛着黑光的铃铛在林若祈头顶晃了几下。
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一丝一毫醒来的迹象。
林生这才知道,自己好像真的得到了贵人相助。
刚把铃铛藏在仓房角落回到院子里跟妻子说神奇之处。
大门就从外面被踹开了。
但其实并不是被踹开的,当时,闻青柳只是轻轻一推。
院门也只发出了淡淡的吱呀一声。
但林生夫妻俩做贼心虚,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得以让他们心跳剧烈。
情急之下,他吼了句。
“你们是谁,怎么能私闯民宅!”
但不论他做的事情是否隐蔽是否压根不足以坐穿牢底。
有了闻青柳的参与,林生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
“德志啊,叔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当给我个面子,给生儿写个谅解书让他出来吧。”
林德志还没开口,不远处就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
“林常,你给老子滚回家去,别丢你老子的脸。”
方才满脸祈求的男人,转头看向声源处。
下一秒,他的神色掺杂着几丝惊恐。
林常毫不犹豫 朝着林德志跪了下去,魏春呆愣在一旁。
等她反应过来后,也朝着林德志跪了下来。
“德志,算婶子求求你,你就给生儿写封谅解书吧。”
“你是生气,婶子都懂,婶子也是当娘的,明白你的心情,你找林思,这都是林思的主意。”
林德志听着她说出来的话,只觉得好笑。
刀子没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
很快,林鹏飞赶到跟前,对着儿子儿媳一人就是一脚。
“抢掠伤害幼儿,他林生做的是拍花子的勾当!”
“你们给老子爬起来,我林鹏飞这一生行事光明磊落,造了什么孽摊上你们两个。”
他气的不行,但又能怎么办呢,他早知道儿子是个什么德行。
林生出生之后,他生怕两人教不明白孩子,多次干预。
难不成,自个其实该是个一生无子的命吗?
“德志,你别听他们的,生儿那孩子做错了,就该自作自受。”
林常面色惨白,扒住林鹏飞的腿。
“爹,爹你不能这样,生儿是你的亲孙子,你不能置他于不顾啊。”
“呵,亲孙子?我看不见的吧。”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让众人都循声望去。
林德志面色一喜,是四嫂。
与之对比强烈的便是脸上惨败的魏春。
不,不可能的,当初那事做的隐蔽,而林生的亲爹也早就死了。
没人会知道的,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引他们往那边想。
闻青柳只淡淡看了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她并不打算多说,比起一下把咬人的狗踢开。
她更喜欢的,是看狗咬狗。
闻青柳只淡淡的吐出一个名字。
“魏长亦。”
听到这个名字,不仅魏春面色惨白,就连林常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闻青柳不管那些,她看得到,林常魏唇下场凄惨。
他带着林德志进到院子里,头也不回的就把院门带上。
很快门外恢复安静。
“四嫂,你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我来看看茯茯,安神符我一会就带走。”
“她醒过来后身体会有点虚弱,给她吃点米粥什么的,养养身体。”
林德志忙不迭的应声。
说是带走,但闻青柳只是趁着林德志生火熬粥的时候丢入灶坑烧了。
“好好照顾茯茯,我这几天有事可能忙不上过来看她,我忙完就来。”
林德志应声,把四嫂送到院门口。
如今,他也不敢走太远出去了。
闻青柳回到家里众人就围上来询问赵知茯的情况。
得知已无大碍之后,任谁都松了一口气。
闻青柳却把赵陈氏拉到一边叮嘱。
“娘,你这几天盯着点小姨,最好别让她出门去,就在家里。”
赵陈氏不解,但她看了眼同钱浠说话的妹妹点了点头。
“你放心吧青柳,这事包在我身上。”
“不过是什么事值得你那么担心,还要特意来告诉我一声?”
闻青柳也不怕告诉她,只是又压低了声音。
“是钱洱,她估计,快受不住了。”
得到这个消息,赵陈氏倒吸一口凉气。
没过几日,消息传来。
钱洱疯了,整个人瘦弱的只剩一身骨头,蓬头垢面。
即便赵陈氏已经百般阻拦着不让陈盼娣出门。
可百漏一疏,陈盼娣还是见到了已经疯了的钱洱。
闻青柳从啥都香回来,刚好遇上了在村口的陈盼娣。
母女相对望着,钱浠陪在娘身边,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对于妹妹,她是心疼的,但更多的是失望。
那日在院子里说的话,钱浠从来没忘。
对面的妹妹如今形如枯槁,像几岁的孩童一样扒拉着土。
与那日在院子里大放厥词的钱洱简直判若两人,但她知道。
这就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她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只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疯女人。
似乎这样想就能想起她与妹妹曾也是一对很要好的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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