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见过两位殿下。”夏之柏先回了一趟将军府,将黎氏和小云儿送去了右相府后,才带了白柯和四个侍卫来了落王府。
“蒲威将军不必多礼。”墨潏尘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了何远、曹聚、周文睿、常林越和逸竹。
而墨潏轩只带了一个侍卫,也就是平日里帮他放风的绵期,跟逸竹关系十分密切。
夏之柏坐下后,逸门为他斟了茶,不过夏之柏瞧了瞧另外四张新面孔,又看了一眼墨潏尘。
“将军有话直说便是,这都是我的心腹,妍妍也都见过了。”
夏之柏这才点点头:“那末将便直说了。正月过后,家母就要与家父和离了。”
“和离?”墨潏尘两兄弟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发现了不可置信。
“为何这么快?“虽然早便猜到了这两人迟早有一天会和离,没想到这么快!
夏之柏对墨潏尘的话有此惊讶,不过也是,墨潏尘之前日日上门,估计小妍儿也告诉了他家里的情况:“本也想着妍儿还未出阁,和离一事再缓一缓,但家妹明确表示不愿家母受累,早日和离为好。”
“也是好事。”墨潏尘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反倒是颇为赞同。
“不过日后妍儿自是要随家母离开尚书府的,所以托末将来告知落王殿下一声,礼部以后与我二府毫无瓜葛,妍儿自然也就没了尚书府做娘家,若是落王殿下认为不妥,那末将与右相便就自请退婚,殿下与家妹也就各自婚嫁,互不相干。”夏之柏就是要看墨潏尘的态度,若是他有一丝犹豫或猜忌,那便不值得妍儿嫁他。
不过墨潏尘的反应让他还算满意:“离了尚书府是最好的,做母亲的不必一味为了孩子打算而折磨了自己,想必将军也不愿令堂受苦,至于脱离尚书府,那便是最好的,恕小王说一句,小王也的确不想有如此一位泰山。”
更何况夏榴明显是站队墨潏阳的,保不齐为了墨潏阳他还会对妍妍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需要小王留意京中的宅子吗?想来若是和离,夫人也不会住到右相府去。”
要是让墨潏尘给找宅子,还不得天天往妍儿那儿跑?
夏之柏一下便猜到墨潏尘的心思,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多谢殿下好意,末将的将军府虽比不止王府大宅,但赡养家母、留养家妹也是绰绰有余的,除了末将的俸禄,末将也是置了产业的,家母的嫁妆也是可观的,绝不至于要让家母与舍妹另置房宅,受人诟病。”
“这样自然是好。”可恶的大舅兄!真不愧是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少年战神!
墨潏尘得想个法子,把妍妍约出来见一面。
说完了一件正事,夏之柏该办另一件正事了:“末将自初四离京到归来不过十几日,家中便就有消息来说落王殿下因谣言对舍妹冷眼相待,几次三番不顾舍妹脸面,敢问殿下,可有此事?”
该来的还是来了!
“舅兄多虑了,这只不过是我与妍妍的计谋罢了。”
“计谋?就算是计谋也要搭上妍儿的名节吗?”夏之柏在西北掌军多年,那股子征战沙场的杀气在此时蒸腾而上,“殿下是皇子,出了这样的事对殿下自然没什么影响,横竖没有成婚,退了亲也罢。”
“可是妍儿怎么办?不过几日,整个京城就将她贬得什么也不是,若是再被退了婚,这辈子都再出不了门,难道姑娘家就活该被人如此诟病吗?!既然落王殿下如此不把妍儿放在心上,那这门婚事依末将看也就不必结了!涂家的女儿,就算身份配不是落王殿下,也不会让人如此糟践!”
说着夏之柏便怒气冲冲地起身,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哪怕此时墨潏尘身旁足有五个心腹,墨潏轩也在。
墨潏尘也正色起身,向夏之柏作了一辑:“舅兄放心,此事是我与妍妍共同谋划,包括每一字每一句,我的每一个神色、动作,都是演给外人看的,不曾对妍妍有半分隐瞒,况且无论此事是真是假,我都不会退婚!妍妍是我二十二年唯一倾心之人,除了她,绝不娶妻。”
%说的好听,你那后院二十几个姨娘你当全京城的人都是眼瞎吗?”
“不瞒舅兄,落王府所有姨娘皆是清白之身,与我并无任何关系,除非她们如金鸾娇一般。”
“什么?”别说夏之柏了,就连墨潏轩和何远等人也不知道此事。
除了不爱说话的何远和常林越,其余众人是一脸不可置信。
夏之柏迅速观察了几人的反应,墨潏尘没告诉墨潏轩也算了,竟然连他的几个心腹也不知道此事!
不过逸竹倒是没什么反应,看来只有这主仆二人知晓,不像是假话。
不过夏之柏向来是个谨慎的性子,不会轻易相信外人:”殿下不必诓骗,女子可以自证清白,但男子做没做过谁说得清!殿下要如何证明?”
墨潏尘当然有法子证明,正要证明,这时却突然有人敲了门。
“何事?”明知他在议事,还敢来叨扰的只有王管家了。
“殿下,后院众姨娘打起来了。”王管家慢吞吞地道。
夏之柏又怒气冲冲地瞪着墨潏尘,看他要如何证明!
墨潏尘不怒反喜,何蓉真是个好样的,刚好给了他机会证明自己,当下便道:“让她们全去正堂等着。”
“哼!“夏之柏都预备揍墨潏尘一顿了,谁知偏偏此时墨潏尘的后院闹了起来,“既然殿下要处理家事,末将也不便叨扰,先告辞。”
“舅兄留下来看一看吧!有些人,的确该处置了。”隐忍了这么久,总算是可以动手了。
“有些人?难不成外头的人便不管了吗?!”
墨潏尘轻勾嘴角:“当然不,一个也别想逃。”
一直做透明人的墨潏轩在后头瑟瑟发抖,巴不得现在就跑路。
最好是二哥和蒲威将军都没有发现他。
“余瞻也留下,做个见证。”
冷不防被点了名,墨潏轩想跑也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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