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耿武等人无能,如今邺城兵马不过几万,大部分兵马已被潘凤带走。
就连之前沮授让三人为将、带领兵马去剿贼,恐怕也是调集驻扎在各郡的郡兵,然而各郡驻扎的大多郡兵不堪一击。
所以不是鞠义等人不想请战,实在是也没那底气说迎战的话呀。
所以饶是此时鞠义等人虽有能力,但不知是出于气愤还是什么,一个个低着头,并不言语。
“难道就任由朱元璋来犯和黑山军肆虐吗?”韩馥愤怒道。
“主公,末将认为还是请外援,可救冀州危乱。”鞠义走上前道。
“哦?是哪个外援?快快说道。”韩馥脸上一喜,催促着鞠义。
“主公,还是这渤海太守袁绍,其家族乃是四世三公,威望甚高。
手下文武严整,武将战将无数,实力不容小觑。
逢纪、郭图、许攸、田丰等人智谋比之军师也不遑多让。
若是请求袁绍入邺城,方可定冀州纷乱。”鞠义拱手而请。
“请袁本初入邺城?”韩馥脸上一愣,却是听出了鞠义的言外之意。
鞠义说的委婉,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袁绍如此牛批,你将袁绍请来,还有主公什么事?这不就是让主公让出冀州吗?
“主公,正如军师所言,袁本初手下兵强马壮,若是执掌冀州,当可驱除黑山贼,打败朱元璋。”其他大部分事先商量好的官员也是立马劝谏道。
韩馥看着一众文武,不由得心生恐惧,什么时候手下的 80%的官员居然都为袁绍说话了。
“住口,你们这些卖主求荣之辈,到底是何居心!”沮授怒斥道。
“我等只是为冀州着想,如今冀州危难,只有袁本初可以挽大厦于将倾。”一个武将毫不示弱道。
沮授对着韩馥进言:“主公,切不可让袁绍前来解救冀州啊,不然到时候主公您将如何自处呢?若让袁绍前来,必定会坏事啊。”
韩馥眼睛一亮,问道:“那还有何办法?”
沮授分析道:“虽然黑山军来势汹汹,但也无需过于忧虑。他们长途跋涉而来,最多也只能劫掠中山、常山等地,若是想南下,其粮草必然是不足的。”
鞠义立刻反驳道:“可笑!黑山军如今全军出动,已然拿下中山、常山等地,他们势如破竹,哪有那么不堪一击。
至于粮草,黑山军怎会缺少粮草,他们劫掠一番难道还不够支撑南下吗?”
“你!”
沮授脸色一怒,继续道,“黑山军之所以难以对付,是因为他们依靠太行山脉的险峻地势。
但如今他们主动出击,虽说看似声势浩大,从多个方向进攻。
可他们最多也就是劫掠一番,怎敢轻易来攻击邺城呢?”
“说起来容易,黑山军都准备南下了,你有本事怎么不去迎敌?”鞠义冷笑,针锋相对。
“公与,你可有迎敌的把握?”韩馥看向沮授。
沮授却是微微一愣,心中满是无奈,在场那么多将领,怎么就问他一个文臣军师呢?
“主公,这黑山军不足为虑,只需派遣一员大将,率领两万兵马便可迎敌。
毕竟黑山军擅长山地作战,但若要攻城略地,他们确实有所欠缺,所以只需两万兵马据城防守,就可抵御黑山军。
如今潘凤将军已经去阻挡黑山军最大的一支部队张燕,等潘凤将军将张燕击退之后,回军夹击,那剩下的黑山军必然不攻自破。”沮授详细解释,分析得头头是道。
不想鞠义又冷笑一声:“一两万兵马怎么守得住?就算守住了,那并州的朱元璋呢?他的五万精兵又该如何应对?”
“并州的朱元璋自然是选择一位将领率领剩下所有兵马去迎战,想必到时能拖住他们。
等潘将军将黑山军击退之后,就可会师一处,再去攻打朱元璋。”沮授说道。
随后沮授言道:“算上潘凤带去阻挡黑山军张燕的兵马,邺城尚有五万多兵马。
倘若再派出两万去抵御剩下的黑山军,亦有三万精兵,再加上各郡的一些郡兵,可至五万之数。
再加上乃是据城而守?难道你们还不能凭借五万兵马阻挡朱元璋一段时间吗?。”
“哼,如今冀州的大部分精兵都被潘将军带去迎战张燕了,如果既要抵挡一部分黑山军,又要分出一部分兵马。
那剩下的兵马加上那些郡兵,都是些老弱不修兵甲,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怎么能挡住朱元璋的五万精兵?反正我是没有把握。”鞠义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呢,也守不住吗?”沮授又看向张合、高览等人。
张合、高览心中一想,确实啊,完全守不住啊。
于是便低着头,也摇了摇头。
沮授所言,句句在理。
倘若韩馥能依其所言,先率大军驻守,待潘凤的部队回援,那便无需畏惧黑山军与朱元璋的兵马。
然而,鞠义归袁之心已定,他自认为难以抵挡朱元璋,便直言自己无力阻挡。
张颌、高览等将领也与鞠义一心,同样摇头表示难以守住。
韩馥见状,病急乱投医般地望向沮授,道:“公与啊,此计是你所献,不如由你统兵前去迎战朱元璋如何?”
沮授满心无奈,回道:“主公,我虽有此胆识,但并非武将。
先不说将士能否听命于我,即便我能领军去阻挡一方,那剩下的一方又该由谁去应对呢?”
沮授心中一阵酸楚,在心中想道:“哎,我沮授在冀州虽有颇高威望,在军中也有些许威望可以领军,但如今军中恐怕多是鞠义的亲信了。
在座的众将中,耿武等人官位虽高,却无此等能力。
以鞠义的本事,除了潘凤带走的几万兵马,剩下的兵马恐怕大半已被其收买。”
沮授深知其中道理,他亦能想到鞠义敢公然与他对峙,必然是早有盘算,所以才会说自己在军中缺乏威信,以此给韩馥一个解释。
“我冀州怕是要完了!”韩馥无人可用,捶胸顿足,满心悲哀。
“主公,如今黑山军以及朱元璋来势汹汹,还请主公迎袁本初入主冀州,否则冀州将会落入黑山军以及朱元璋手中!”鞠义继续劝道。
“哎,我韩馥无能,唯有请本初入主冀州,主持大局。”韩馥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一旁的沮授心中急切,忙道:“主公,不可啊!这冀州刺史乃是朝廷任命,岂可轻易拱手相让!
且不管是朱元璋还是袁绍,若想夺得冀州,必然都会将黑山军击退。
既然如此,主公为何不让朱元璋入主呢?而非要让袁绍入主?”沮授此言一出,惊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鞠义却道:“嗯,如今冀州危难,那朱元璋虽打着剿灭黑山军的旗号,但谁知他到了之后会不会剿灭黑山军,又会对主公如何呢?”
随后一些文臣也附和道:“是啊,而且主公乃是袁家门生,若袁绍谋害主公。
他定然会背上骂名,而朱元璋却未必会如此。”
韩馥摆了摆手,道:“是啊!众人所言之理,的确有其依据。
毕竟远水难救近火,天子已然深陷公孙瓒与朱元璋等部队的纠缠之中,根本无暇顾及这边。
如此情境之下,似乎也只能向袁本初求救了。”
“公与,莫要再劝啦。”韩馥言道。
“主公啊,如今这乱世,唯有牢牢握住兵权,才能确保自身安全啊!主公若轻易交出冀州大权,那日后袁绍又怎会轻易放过您呢?”沮授满脸悲愤,跪地恳切劝说道。
“哼!大胆沮授,竟敢口出狂言诅咒主公!主公平日里对你甚是器重,你如今却这般放肆,公然在主公面前胡言乱语!”鞠义趁机大声呵斥。
“公与啊,袁本初出身世家,四世三公之名威震四方,他怎会加害于我呢,你就别再劝了,也莫要再危言耸听啦。
来人,拿笔墨来!”韩馥只对沮授说了这么一番话,便吩咐侍从取来笔墨。
“公与,我无力应对,还请笔书邀请袁本初前来主持大局。”韩馥对着居易喊道。
没多久,沮授便写好了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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