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觉得袁野想的还是很周到,现在他心里更有信心了。
他问道:
“这两个行动要不要通知楚副站长?”
“不用了,楚副站长上午已经出发了,我昨天已经喝了他的饯行酒了,他现在应该在去往香港的轮船上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告诉敌人他会后天出发离开上海的原因。
另外我的想法是今后尽量不与上海站直接接触,上海站的情况比较复杂,这也是我要电台的原因。
我现在打开了一些局面,并不容易,不想轻易就毁掉了。
我觉得保持一定的独立性,更能保证工作的顺利开展,既是为了我的安全,也是为了你和三个小队弟兄的安全,这也是我让你给三个小队重新寻找新的安全屋的原因。
楚副站长知道我的想法,他是支持的,不然也不会为我争取电台,他回山城后,会请示局座,争取局座的支持,我想局座没有理由不支持。”
当然袁野的底气是来自于他现在获得的特殊地位,立下如此多的功劳以及获取重要情报的能力,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局座岂能不知?他怎么可能不支持呢。
“我觉得你说的对。上海站频出内鬼,是应该当心一点。
顾言对袁野是无条件支持的,袁野不管怎么做,他都是发自内心信服的。
“楚副站长说他走之前,给我们电台,你拿到电台了吗?”
顾言问道。
保持独立性之后,电台就是很重要的东西了,和总部以及上海站联系就完全靠它了,顾言自然很关心。
袁野点点头道:
“电台昨天拿到了,现在暂时放在我这里,从明天开始,你就转移到恒源贸易公司去,不要留在这里了。
明天我把电台带到公司去,以后就用它和总部以及上海站联系。
我也想学习发报技术,不知道难不难,你要好好教我。”
顾言笑道:
“你这么聪明,对你来说肯定不难,包你学会。”
“那就好。”
袁野也笑道。
他知道自己必须也要学会发报技术,今后肯定要用到它。
而且学会以后,有机会再搞一部电台,就放在自己这里。
袁野和顾言又把两个计划的细节又过了一遍,然后顾言马上就离开恒源杂货铺,去小队落实计划布置行动。
袁野随后也离开了,他先去了广西路吴家巷46号伏击地点,在四周转了一圈,附近高楼并不多,而且视界也不是很好,只有两处位置还不错,一处是栋四层楼房,距离伏击地点两百米,另一处是栋六层楼房,距离有八九百米远。
袁野想了想,果断地选择了后一处更远的那栋六层楼。
他考虑的是远一点更容易撤离,其次这栋楼比更近的那栋楼高,可以俯瞰到那栋楼的屋面,如果敌人在那栋楼的屋顶布置狙击手的话,可以取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效果。
袁野随后登上了那栋六层楼,亲自查看了一下,屋顶上没有人,他从空间拿着那把莫辛纳甘狙击枪,校正了一下距离,在瞄准镜下,吴家巷46号尽在眼底,那栋四层楼的屋面也一览无余。
袁野随后下了楼,就驱车前往周远举和许德化约定的死信箱地点。
死信箱的地点是在法国公园的附近,紧挨着法国公园的一条巷子里。
袁野经过法国公园的大门时,门口牌子上的一行字印入他的眼帘,上面写道:
“华人与狗不得入内。”
这行字如此的刺眼,让袁野也不禁怒火中烧,他前世时曾在书上读过这个情节,没想到是真的。
可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中国人是多么屈辱!
袁野觉得憋屈,也觉得无奈,更感到任重道远。
只有把这些侵略者和殖民者赶出中国,中国人才能真正翻身,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他知道这一天最后会到来,但是经过了整整十年的时间。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十年间,无数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前仆后继,才迎来了胜利的曙光,中国人民才真正站了起来。
他既然穿越到了这个屈辱的时代,自然责无旁贷,要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有一份热,发一分光,而不是做为一个看客,袖手旁观。
当然也不能做一个莽夫,做无谓的牺牲,而要有勇有谋地战斗,他现在正是这样做的。
袁野下车后,走进了那个有死信箱的巷子,这条巷子和法国公园一墙之隔,行人不多,他慢慢走到巷子里的一个拐角处,死信箱就在那里。
离地面大概一米左右的砖墙上,有一块有些松动的墙砖,不注意看还不容易发现。
袁野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可疑情况,于是走到墙边,靠在墙上,点着了一根烟,趁着行人不注意,他迅速抽出那块松动的砖块,把纸条塞了进去,然后把砖放了回去。
用指夹在这块砖上面一块砖上用力划了一个“一”字,砖很陈旧酥松,很容易就留下了印记,这个印记也是事先约定好的。
袁野很隐秘地完成了这一切,没有人发现他的举动,然后就像匆匆赶路的行人一样走出了巷子。
回到车上,袁野松了一口气,心想,万事俱备,只等东风,但愿敌人能上当,进入他们预设的伏击圈,杀他个人仰马翻,叫他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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