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在十多分钟之内,之后楚云天在电话亭里接到了岳海山的电话。
岳海山是在另一个电话亭打来的,把整个行动说了一遍,完全是按照他的指示行事的,非常顺利。
行动圆满成功,楚云天自然很高兴,许德化自己要逃跑,结果被击毙,这也怪不了任何人,许世光即使有怀疑,死无对证,也只能吃哑巴亏。
他马上打电话给王天望,告诉他许德化死了,王天望吃了一惊,怎么这一回功夫,许德化就死了呢。
他问楚云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云天说自己也不清楚,他让岳海山把许德化带过来,没想到一会儿,岳海山回电话说许德化死了。
他觉得还是让三个当事人来当面说一下,才能了解的比较清楚。
王天望认为楚云天说的有道理,这件事不当面了解清楚,怎么向总部交待,许世光那里也不好解释。
他让楚云天把三个人带到一处安全屋,在那里等他,他随后就到。
到了安全屋,楚云天他们已经到了,看到王天望进屋,都站了起来。
楚云天说道:
“站长,我把他们都带来了。”
王天望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他认识岳海山,问道:
“岳队长,许德化是怎么死的,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你详细说一下。”
岳海山说道:
“许德化是关押在我那里的,楚副站长给我打电话,让我把许德化带过来,和他汇合,然后就出发回山城。
我就马上到许德化的屋里,准备带他走,说要送他回山城,他嘴上答应,谁知道他趁我不备,用桌上的烟灰缸朝我脑袋上来了一下,我当时就被打倒在地,差点昏过去。”
他说到这里,摘下头上的礼帽,王天望看见他头上缠着一圈纱布,纱布已经被血浸湿了。
心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他问道: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逃跑呢?”
岳海山想了想说道:
“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这样,不过我想,他大概是不相信我的话,以为要把他带出去枪毙吧,
他这两天情绪有点不稳定,也没睡好觉,见到我时就显得特别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
楚云天说道:
“我想,等待判决的时候是很煎熬的,时间一长,人就容易绝望,就会向坏处想。
何况是他,我之前也认为他是必死无疑,组织纪律是严肃的,背叛组织,背叛党国,从来没有好下场。
当然局座决定轻判他,把他带回总部处理,自然有他的考虑。”
王天望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不然还真不好解释,说道:
“我想应该也是这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岳海山说道:
“他把我打倒后,就冲出门外,我好不容易爬起来,当时走路都很艰难,不可能追上他,只好到了隔壁房间,叫队员们去追许德化,不能让他跑了。
等他们冲出门外,许德化已经下了楼梯,跑到了院子里,马上就逃出院门了。
队员们无奈只好开枪,将他当场击毙。”
王天望已经了解事情的大概经过了,他还不放心,又指着岳海山身边的一名队员,说道:
“你把事情经过也说一下。”
这名队员很年轻,看到站长亲自问他,有些紧张,估计问题有些严重。
楚云天一看,微笑道:
“站长问你话,不用紧张,实话实说就行了。”
队员这才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说道:
“当时我们守在犯人的房间门外,岳队长走过来,告诉我们,说接到命令要把犯人带走,让我们去房间休息。
我们就回到了隔壁房间,岳队长进去后,不一会到了我们房间门口,推开门,说犯人袭击了他,逃走了,让我们把他抓回来,不能让他跑了。
我们看见岳队长瘫在门口,头上还在流血,马上就冲出了房间,来到了走廊上,这时我们看见犯人已经跑到了院子里,马上就要跑出院门了。
我们如果再跑到楼下去追他,肯定追不上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跑掉,情急之下,只好开枪。
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队员说完,有些忐忑不安。
王天望点点头道:
“你们没有做错,反而做的很对,如果让这个叛徒逃走,对我们上海站就是一个祸害。
老楚,你要好好奖励一下他们。”
“好,站长,这也是应该的。”
楚云天答道。
王天望又让另一名队员也说了一下情况,经过也差不多。
至此,王天望把事情经过了解清楚了,事情如果是这样,他就好向总部以及许世光解释了。
他也想过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楚云天授意岳海山杀了许德化,但他觉得这不太可能,楚云天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这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当然如果发现真是这样,他也必须隐瞒,只能以许德化逃跑被击毙上报,否则对他和楚云天都是不利的。
现在真相已经清楚了,没有横生枝节的必要了。
他知道楚云天马上要出发去坐船了,说道:
“老楚,我要回去电告总部,把情况汇报,就不送你了,路上注意安全,到了总部就给我发报报个平安。”
“好的,站长,我不在这里,你也要保重啊。”
两人握了握手,楚云天知道,这一走就天隔一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了。
现在敌后斗争形势复杂,上海站面临着严竣考验,稍有不慎,就有覆灭的危险。
他回到山城,相对是安全了,也让很多人羡慕,但他的担子却并不轻,山城日谍一日不除,他也没有好日子过,幸好在袁野的帮助下,他也有了行动的目标和计划,这也让他有了一些底气。
和他相比,处于敌后的王天望和袁野则危险的多,这两个人都对他有很大帮助,也是上海站他最看重,关系最好的两个人。
他知道自己要走了,为了这两个人的安全,他考虑了很久,有了一些想法,他没有和王天望和袁野说过,时机还不成熟。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大胆,没有局座同意是不可能实现的。
他对袁野的设想,局座应该会同意,问题不是很大。
但是针对王天望的计划,如果向局座建议,就不太好说,他完全没有把握,因为这个计划非常匪夷所思,必须有合适的机会向局座建言。
这两个计划,如果都得到局座的批准,无疑对袁野和王天望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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