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道枷锁断开的声音,整个天空先是开始变化颜色,此时的世人一定无法忘记,头顶的天空,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挨着变化了一遍,最后成为了一个五彩的天空。
天空的太阳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地球变得越来越大,太阳也越来越大,像是两者之间的引力猛地变大,两个太阳直接狠狠的撞在了一起,融合成了一个,然后无数的光影开始散落。
陈道停下了逃跑的脚步,此时已经离着葬圣山脉六七公里了,所有的人与妖都停下了手头所有的事,就连正在闭关的,也都停了下来,被强行打断。
陈道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燃烧的灵力给停了下来,再烧一会,大罗神仙也难救他了。
又是这样的光影,陈道的记忆有些恍惚,多年前就是莫名其妙落下了这种光影,自己被白光击中,从此走上了修行的路,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
他突然想到了红色的光影,当年应该也有不少人和物被击中,但是除了最开始听说的,后来就再也没有听说过相关的消息,这些年自己查阅了一些玄门的资料,分析了一下,总感觉消灭的红色光影的人要比统计的白色光影的少一些,当日可是红光白光数量基本一致,从概率来说,人数应该也差不多才对,总不能红光都这么巧落到了空地上。
这些光影开始慢慢的从天下落下,此时的众人众妖早就知道了这光影的作用,除了一些底层的还比较懵懂,只是被动的等待,大部分已经主动行动起来,按照自己的观察去最可能接受到光影的地方。只是这光影落下的非常快,很难去逐个追逐。不过这光影虽然看上去没规律,但是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身上有重宝、实力越强、天赋越高、呆的地方越好,这光影落在身上的概率越大。
随后这光影化作了光雨,像是一场大雨,从天上落到人间,打开天地之间的隔膜。
陈道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光雨,他没有主动去追逐,思绪一瞬间回到了那些年,那是他一辈子的遗憾,眼泪悄然的滑落。
王龙打量着四周的光雨,看着离着葬圣山脉越近的地方,光雨越少,偶尔有光雨落过去,也会立马发生爆炸。里面的一个个白骨大妖飞在低空,不断的盘旋看着天空,像是渴望,又像是畏惧。
王龙看了看旁边的山头,刚想和陈道说,扭头看见陈道心绪不好,就没有吭声。
此时无数的人和妖,大部分盘膝坐下,快速的接收着这光影,全力运转功法,很少有人知道怎么做才对,但是本能的直觉告诉他们先这么做。
足足过了五分钟,此时不少的光影也朝着王龙和陈道落在了他们身上。眼看陈道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王龙怎么摇陈道也没有苏醒,一咬牙,直接扛着陈道,跑到了那座山上。
这座山孤零零的,到处都是碎石,也不算高,只有一些低矮的杂草,不过王龙也没办法,他的实力还不会飞,也跑不快。在这个时间,他觉得跑到一个山上,要比在山谷里好一些,这是附近他觉得比较顺眼也是比较近的一个山。
摇了两下眼见陈道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他快速的盘膝坐下,刚要打坐,想了想,先爬起来朝着上天恭恭敬敬的拜了几下,念叨了几句,只是这次没有流鼻血,不是他的愿望不强烈,只是这次就是没流鼻血的感觉。
他又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摆放在自己的身边,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冥冥之中觉得这么做是对的。
他又强行摇了一会陈道,足足十分钟后才把陈道从自己的世界里给摇醒,让陈道和自己一块做。陈道有些恍惚,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不过也照做了,把自己所有戒指里的东西都摆了出来,尽管好多都是王龙和他一块找的、一块见证他抢的,但是都放在一起后,原地的山头还是足足高了不少,让王龙眼都看直了。
想了想,陈道张嘴吐出来了那两个小鼎,将自己那柄剑的布摘了下来,递给了王龙:“别说话,快速的按之前和你说的方法,尝试炼化一点算一点,这个东西很宝贵,必须炼。”
王龙本想拒绝,只是这把造型古朴的剑,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完全挪不开眼光。他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随手打了几个手决,开始炼化。
陈道盘膝坐下,开始全力运转《太上道玄经》,嘴上不自觉的,开始喃喃自语,之前除了借着白云那神秘的力量自己把这《太上道玄经》给写了出来,如今是自己第一次有能力全部读出来,在这特殊的时刻,没有一丝阻碍。
旁边的王龙炼化了一点后,就停了下来,实力不够没法继续了,急得他毛手毛脚的不小心割到了自己的手,鲜血被这剑吸了一口就停了下来,他也没发现。
此时他听着陈道心里喃喃自语,福至心灵,快速的记了下来,尽管除了开始几句,后面的都听不懂,但是觉得很高深的样子。
两个小鼎在陈道面前起起伏伏,那把古剑在王龙手里攥着。过了十来分钟,天地间的光雨越下越大,只是在天上看着多,但是一旦落入人间后,就小了不少,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人能得到四五个就已经是走了大运,此时闭目感悟,往日的一些困惑逐个明晰,修为也开始快速上涨。
在这太行山,光雨要更多一些,此地的灵妙要远远超过其他的地方。大妖们都获得了自己的光雨,现阶段实力较强的,即便是从秘境出来的,也是天赋、运气皆非常好的,才能一步步的机缘走到今日,自然获得的光雨就多,就连一些小妖都获得了不少,每个生灵都陷入了自己的感悟。
慢慢的,陈道和王龙这里的光雨越来越多,别人那里,能够过一会有一条光雨落下就不错了,他俩刚开始站那的时候,就已经落在头上好几条了,现在把宝物全部拿出来专心在这修炼,每一分钟,都足足有两三条落在各自的身上,还有更多的落在了面前的小鼎和长剑上,至于其他的宝物,宝物数量虽然多,但是落在上面的却比较少。
随着小鼎和那把长剑吸收了一些光雨后,上面的光芒越来越多,开始洗尽铅华,重现光辉。那柄剑虽然没有被炼化多少,但是自身是完整的,吸引的光雨越来越多,附带着让旁边的王龙吸收的也越来越多。
两个小鼎虽然数量多,但是并没有成为完整的一套,但是代表的气运又要远远的超过那柄剑,那剑杀伤力足够大,也一直是个人权威的代表,但是这小鼎经常代表了整个人族的气运,防御天下无双,更是散开后都有不同的大人物拥有过,沾染了一些大的因果和气息,要更强一些。
此时两个小鼎,要比那长剑吸收的光雨少一些,但是也算可以,时间越长,吸收的越多,现在一分钟左右,每个小鼎都能吸收八九条光雨,也附带让陈道吸收的变多了起来。
这场光雨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就猛地消散了。到了后来,普通的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光雨了,只是人们还陷入了顿悟,没有醒来。除了少数几个地方,比如陈道和王龙这,在整片大陆上,还有几个地方也是如此,光雨像是暴雨一样的朝着那里一条线的下。
一步先,步步先,说的就是如此。有大气运的,才会开始领先,随后这大气运让他们在这一次的变化中,更加的领先。天地间那些光雨如暴雨一样落下的地方,有的是有这种无主神器,也有的是生灵获得了这种神器,有些小一点的,是获得了一些半神器或者有特殊的手段或者福源。
比如此时的王天冶,在华山的炼器峰顶上,她和她爷爷一起在盘膝打坐接受光雨,虽然实力只有四阶,修的功法也是一样的,起初还是老峰主接受的光雨要多一些,到了后来,王天冶下意识的开始诵念《法天象地》,老峰主默默的在旁边听着,和王龙一样,这都是他们的一场机缘。光雨越来越多的朝着王天冶落去,虽然远远不及陈道这边,但是华山比太行山地方小一些,灵气要更集中,再加上玄门的布置,落在这几座大峰上的光雨要比太行山许多山头要多多了,更是比陈道他们这个山头要好很多。
这大概也是一种缺憾吧,陈道和王龙两人,一个有绝顶的天赋,一个有滔天的鸿运,两人都有神器,但是在的位置并不好。
当光雨彻底停下来后,蓦然间天地像是响起了一声钟鸣,随后鼎鸣、剑鸣等不一而足。到了后来,开始传来龙吼凤鸣虎啸等,所有的声音开始夹杂在一起,还有人声,这么多的声音越来越响就像是在耳朵响起,让人差点晕过去。
这声音强行中断了生灵的感悟,随后不等他们有所行动,天空变成了黑色,一切的东西都看不见了。
一丝风慢慢的飘过,随后狂风大作,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天空,随后是无数的闪电,伴随着阵阵雷声,足足过了十分钟才停了下来。
随后地壳慢慢的开始震动,开始有火山喷发,遥远的海面上,也开始爆发海啸。
地震刚开始的时候,陈道和王龙就发觉了,附近的山上,碎石不断的下坠,他俩慌忙的把东西全部收起来。
看着一座座大山上滚落的石头,看着远处那开始喷涌的火山,听着那不少妖兽的哀嚎。
王龙突然问陈道:“你说这个时代,是不是一个悲剧?”
陈道点了点头:“对于绝大多数人,绝大多数生灵来说,都是悲剧。每次的巨变,都会死亡众多的生灵,十亿、百亿、千亿。而且每个生灵的命运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完全是看运气,说不定你的亲人朋友,就在你的身边突然就没有了,你还一点办法都没有。而这,只是灾难的开始,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短短八个字,每一笔都是用血来写的。”
王龙沉默了一下:“那你算是这种巨变的受益者吧。”
陈道摇了摇头:“没有人愿意做这种受益者,除了那些谋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野心家,他们已经不能算作正常的生灵了。”
王龙点点头:“可是我们也阻止不了,只能随遇而安。”
陈道忧心忡忡的看着远处,不知道这次结束,又得死去多少的生灵,随后他用力的挥了挥手:“这个乱世,弱肉强食。但是既然我们掌握了一定的力量,就要站出来,去在这个乱世中打出一个朗朗乾坤,让普通人可以像个人一样的活着。”
王龙瞥了他一眼:“哥,那在大变之前还可能,有国家机器。大变之后人人自危,根本没有这么强的势力可以统一一个区域了。而且这种飞天遁地的力量掌握后,没有人可以放弃这超然的权利,不断的有后来者,也让所有人都只能疯狂。你说的太理想了。”
陈道摇了摇头:“不,你,我,我们都不应当如此。即便我们如同蝼蚁一般死去,也不应该就此低头。不然我们活着,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王龙撇了撇嘴:“哥,你是不是没享受过?门内一些长老,娶的婆娘都得二三十个了,服侍的弟子也有上百,那才是皇帝般的日子。等你享受几天,你也会想拼命的维持现在的野蛮。”
陈道摇摇头,不再说话,道在心中,一次次的生死磨练,又岂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改变的。
两人不再交流,默默的看着远处的变化,此时确实是无能为力。
有一群低阶妖兽从山脚下仓促跑过,不远处的火山爆发了,岩浆快速的追着它们。本能的它们朝着这座山跑来,拼了命往山巅跑。
王龙看了一眼,问陈道:“要不要拦下它们,或者干脆杀了,让它们之前一直追杀我们。”
陈道似笑非笑的看着王龙:“今天怎么这么多话,一直在试探我?你又不是一个嗜杀的人,是怕我杀了它们吧?让它们上来呗,我虽然仇视妖族,但也不至于如此。”
王龙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这群妖兽冲上来后,看到了王龙和陈道,直接愣住了,随后脑子一热,直接朝着两个人冲来。
陈道笑着和王龙说:“你看,农夫与蛇。”随后自身气势微微一放,就把这群妖兽给吓住了。
两人加一群妖兽,就这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这山上共处。
王龙看着那到处的岩浆,和陈道说:“这岩浆都成了河了,没等来灭世的洪水,等来了这岩浆肆虐。”
陈道微微一笑:“有没有可能,所谓灭世的洪水就是岩浆形成的。在大陆的范围内,除非是那个意识被打败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让无尽的海水肆虐呢。而且洪水的话,躲在高处,只要不是太过于大比高山都给淹没了,杀伤力总是没这么大的。但是岩浆是从大地、从山顶喷发出来的,避无可避,这才是灭世。”
不时有火山灰夹着大块的石头从天而降,但凡落在这个山头附近的,都被陈道提前给清理了,不过他也只能管的住自己面前这点地方,让他去全力出手保住更多的妖兽,他也不愿意。
有些大妖出手,不断的击落从天而降的石块,护住自己下面的一片安宁。也有些大妖只是冷眼旁观,即便族人死伤遍地也不管。
火山喷发一直持续了十天,天空都是一片灰蒙蒙的,在火山爆发结束后,陈道本来打算带着王龙飞走,但是仔细试了一下,方向有些不好辨认,只得作罢。
等过了又五天,天地间开始慢慢的刮起来了大风,这风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越刮越大,不断的有火山灰被刮走,也给地面刮来了许多的泥土,那五色的天空也开始出现在视野之中。
王龙和陈道说:“不知道这次回去,还有多少故人可见,又有多少百姓存活。”
陈道叹了口气:“只希望这火山喷发是在这些山区,这样就算是咱们宗门所在地毁了,但是普通百姓至少是影响不大。”
王龙摇了摇头,两个人都知道这有些不现实。
陈道说:“这样一来,现在种植的粮食,又没了。只希望之前还有存粮,能让百姓吃得上饭,你见过易子相食、两脚羊吗?”
王龙点了点头:“见过。”
陈道有些吃惊,他还以为王龙只是埋头在门内修炼。
“上次大战,我没有参加上。但是随后就听说了,门内那么大的动静,只是没有人叫我,我去找人要参战,也找不到人,门内除了留守的都空了。当时我才只有二阶修为,我出门后就开始朝着前线跑,不过我是去的西边的那个战线。只是跑了几百公里就停了下来,第一次见十室九空是什么样子,没有规则的世界,要比妖兽的袭击还要惨烈。我想了想,前线不缺我一个炮灰,但是后方一定需要我去做一个英雄。西边要更穷一些,粮食囤积的更少。我去抢豪强的粮食,疯狂的难民不敢去抢豪强的,但是他们敢抢分粮的现场,我辛辛苦苦搞来的粮食,一下子就没了。”
“就算是这样,抢到粮食的都是身强体壮的,我相当于把粮食从大恶霸的手里送到了小恶霸的手里,老弱病残根本没有分到。那是我最后悔的事情了,后悔自己不懂怎么处理这些,后悔自己不够杀伐果断。过了没多少天,整个城彻底断粮了,就出现了你说的场景,我只能一边看着一边哭。我从小就在玄门长大,从来没有杀过牲畜,更不用说杀人。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杀了好多的坏人,但是一点用也没有,生命面前,每个人都成了坏人。”
“我以为要以暴制暴,结果没有考虑周全的自己,只是让坏的结果朝着另一个坏的方向去发展。随后我还遭遇了埋伏,两阶修为,埋伏好了,还是可以杀死的,多亏我命大逃了。”
“不忍心看下去,我做了逃兵,逃到了下一个城市,但是我还是想不出来怎么办。饿的不行的时候,我有办法给自己解决一口吃的,但是没法给所有人解决吃的。”
“所以当我回到宗门的时候,更沉默了,我开始看更多的书,去看看古人有没有法子。当我听说了你们前线的捷报,内心也就这样,就算是让百姓避免了被妖兽吃掉,还不是最后慢慢的死去,更增加了人间悲剧。”
“直到后来,我听说了一种叫灵麦的作物,它解决了粮食问题,我不相信,偷偷的在山门内去观察那灵麦的实验田。等丰收的时候,我偷偷的去捡了一个麦粒,没敢吃,那段时间我努力的让自己不吃东西,省下一点口粮总是好的。我把那粒灵麦放在手心里看啊看,看到后来哭了。我把它种在了我的洞门口,每天都看着它生长,十天后当天长成功了,我才看到了人世间的希望。”
“我跑出宗门,做了一位押粮官,在宗门附近一点一点的种植灵麦,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偷偷的放进了自己负责的那块田里,我那块田长的又快又多。我跟着车队,往西押运粮食,走到了曾经来过的地方,那里的人已经只有不到十分之一了。”
“活着,是最有意义的事情。后来我听说是你带回来的,我每天都跪在洞里偷偷给你祝福,没别的法子。所以这次出来,你能找到我,让我跟你一起单独行动,我很开心,我觉得我也总算能替那些人做些什么来回报你了。所以你不要觉得我耗费点生命来寻宝就像多了不起的事情。要是有需要,我这条命都可以随时拿走。一些认识我的人说我像个傻子,天天想的总是傻了吧唧的,一个修道的人不信弱肉强食,每天幻想着普度众生,自己又没那个能力。”
陈道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涕泗横流的王龙,他没有扭过头去,怕自己的好兄弟不好意思,想到这么长时间逢凶化吉,到底是自己的运气深厚,还是有类似王龙这种人在给自己默默祈祷导致的,就说饕餮那次,顺利的现在想起来都很梦幻。修道修道,法财侣地,运气福缘究竟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站在那里,默默的想着自己的事情,默默的修行着,王龙问了问陈道自己能否修行陈道那天诵读的《太上道玄经》,陈道让他别声张自己默默修炼就行,本来就打算回去后就和王龙说让他重修。
陈道问王龙:“你说我要是把这个功法贡献出去,让门内弟子都能够修行,会不会让大家的实力都提升了。”
王龙摇了摇头:“不行的。法不可轻传,如果所有人都修炼这个,第一是没有了激励,容易失去凝聚力;第二所有人都修炼,万一心术不正的学了,扩散出去,这个世界会更乱的;第三,越高深的功法,越讲究资质与福缘,给普通人好功法,强行修炼容易走火入魔反而是害了他们。”
陈道半开玩笑的问:“就如同《辟邪剑谱》,江湖上都流传出去后,练也不是不练也不是了?”
王龙点点头,话糙理不糙。
大风刮到最后,本来以为是让火山灰落下来,时间长了,先不说看不看的到阳光的事,呼吸都是问题。没想到这大风到了最后,开始就如同刀子一般,有些时候一块大石头就被直接割成了两半,漫天都是碎石、树木,刮到生灵的身上,一下子就降生灵给撕碎了。
两个人在山里挖了个洞,只靠灵力防护也不是个办法,鬼知道后面还有什么。
王龙小心的观察着外面,风都已经成了黑色的旋风了,有些形成了蔓延几公里大小的龙卷风。
搓了搓手,王龙说:“风雨雷电,水淹火烧。除了下的太阳雨有好处,别的都是灾难。”
陈道问:“风雨雷电还好说,勉强把岩浆算是水淹,火烧是啥?”
话刚说完,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过了两天,风开始变小了,慢慢的消散,两个人都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对方,没看到火烧,不知道会不会这次不灵验了。
这个念头刚生起,天地之间的温度就开始升高了,最后足足升到了得有五六十度。
王龙伸着手指头感受着外面的炽热,虽然有灵力护体这点温度没什么:“这里还是太行山,温度都这么高了,其他地方得有多高。”
随后的两天,他们见证了温度缓慢但是坚定的上升到了九十多度,地表都被晒裂了,许多修为较低的妖兽没有地方躲,浑身的血液流速越来越快,有些毛发直接燃烧了起来,被活活的烧死。烧烤很香,但是满世界都在被烧烤的时候,那股烧焦的味道,就有些让人呕吐了。
这个温度足足持续了一个月,最后随着一阵轻鸣,天空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瀑布,往下流着河水,隔着很远都能看到。
“这是,传说中的黄河之水天上来?天上来只是个夸张的修辞手法,谁规定的是真的从天上来了?”两个人的嘴大张着,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一切。
有一只凤凰,从那黄河的源头艰难的探出了头,一声凤鸣,就像是一个信号,天地间无数的地方就像是破了壳的鸡蛋,出现了一些区域,一些奇异的种族,开始不断的从这些破碎的空间里挤了出来。凤鸣之后,又出现了巨龙,还有一些传说中的神话生物。
不过这些神兽灵兽出世后,有些困惑。他们第一个出世的都是族内的最强战力,正处在当打之年,正常来说本种族第一个出现在这个新造的天地之间,会有一份大的机缘降临,结果不管是凤凰还是巨龙,都没有得到这份机缘,反倒是一些小族得到了这泼天的机缘。
有精通推演的略微算了一下,就知道了怎么一回事。有龙族、凤族早早的通过其他方式出世了,那时的天地还不允许,这种偷偷出世的遭到了灭顶的惩罚,可是成功的活了下来,成为了变数。只是这样一来,那份机缘就没了,这几个种族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不过这种变数,不管现在有多小,以后只要成长起来,都可以打破天地给的枷锁,走出一种新的可能。
这些陈道和王龙自然是不知道,看着凤舞,陈道想到了秦岭那里那一对兄妹,不过他俩一想就没有这么强大,飞不到这么高,更不用说一声鸣叫让天下都听见。至于那巨龙,想了想小黑龙的样子,离人家这差远了,说小黑龙是龙,都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手。
凤凰、巨龙等种族,等了一会也没有见到机缘,略一推演,就知道了原因,只是那些变数此时已经形成,不在天地的记录范围,他们根本推演不到在哪。气的这几个大族的强者不断的嘶吼飞舞,无处发泄。
整个天地经过这一次的大变之后,变得空间更大、灵力更多、空间更稳固了。
足足过了一天,天上的巨龙和凤凰越来越多,还有一些其他的巨兽,一直叫个不停,王龙悄悄的问陈道,这些种族是疯了,还是压抑的太久了,或者刚出来就发情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两个人自然不敢大声说出来。
黄河水族出世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玄门而来,只是刚到华山这,一柄从天而降的斧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随后出现了几个无比强大的人影,和他们交流了几句,双方一言不合在高空战了一场,最后黄河水族无奈退去。
天空上那几个人影面容模糊,其中一个青年手握巨斧,喃喃自语:“有趣啊,居然能够在实力悬殊极大的情况下设局杀了一只小饕餮。”
伸了伸懒腰,自己被封印了几万年到这个时代,希望这个时代不要太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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