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垂眸看着怀中的人。
原来是唐周告诉他的。
他差点还以为季屿川和他一样，也在监视蒋墨呢。
至于大雁科技这个公司与季屿川有关的这个可能性，他是一点都没想到。
毕竟大雁科技做的事虽然不是芯片，而是光刻机。
但光刻机的研发，也不是一笔小钱能够解决的。
就连盛世集团这样的大财团，也不敢贸然投个上百亿去研发。
哪怕不要上百亿，几十亿也是有可能的。
要不是他知道前世陈少俊就研发出了光刻机，他现在也不敢代表集团去找陈少俊，想要投资他，毕竟这一投资，在正常人眼里看来，那就是拿钱去打水漂。
“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派人监视蒋墨了。”盛宴轻笑着道。
季屿川：“......”
他现在就是一个难以言说的懊恼！
这么好的理由，他怎么没想到呢。
要是用这个理由，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有解释了，也不用牺牲曹助理了。
为了让良心好过一点，他笑着道：“你别怪曹助理啊，是我逼问他，他才告诉我的。”
盛宴轻轻一笑：“不会，我家川川关心我的工作，我很高兴。”
“所以你为什么要做芯片？是为了我想跟蒋墨作对吗？”
季屿川说完观察着盛宴的神色，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盛宴只是神色淡淡的：“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多想。我想做的不是芯片，而是芯片里面的一个关键零件，有家公司在这方面做得不错，我很看好他们。”
季屿川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盛宴，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
“我听曹助理说，你想做芯片这件事情目前还没有公开，”季屿川说，“那么理论上来说，集团里目前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你的决定，可是你这边刚开始行动，集团就走到了紧急召开股东会的地步，你不觉得奇怪吗？”
“刚开始确实有点奇怪，”盛宴说，“我也问过，有人说是因为看见了我和蒋墨一起去找那家科技公司的负责人在路边谈事，就猜到了。”
“这个理由，你信吗？”
“不信。”
“那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盛宴冷笑一声：“还能为什么，不过是蒋墨怕我跟他抢项目，故意放出消息，想要让公司股东拦着我。”
季屿川点点头：“倒是合理，不过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盛宴垂眸看着季屿川，眉宇间满是不解。
季屿川百无聊赖地玩着盛宴修长的手指，抬眸看他，眼神里满是得意：“看在你每天给我煮奶茶喝的份上，我免费送你一份礼物，要不要？”
“什么礼物？”盛宴有种直觉，季屿川要跟他说一桩大事。
“我猜，那个跟你说看见你跟蒋墨跟科技公司负责人谈事的那个人，”季屿川说到这，顿了顿，“他叫苏建安。”
盛宴惊了，“你认识他？”
季屿川垂眸，像是不愿意回想往事，“上辈子认识，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蒋墨的人。”
盛宴面色一凝，看着季屿川脸上的落寞，心里涌上一阵密密麻麻的心疼，他抬手摸着季屿川的脸颊：“没事的，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
季屿川点点头，看着盛宴笑了笑，随后又认真道，“我怀疑前世盛世集团垮了不止因为你二叔的无能，这里面还有蒋墨的手笔，而苏建安在这件事上，大概率也是出了力了，他是你公司的人，你查起来方便。”
盛宴面色变得阴沉冷凝，“我会去查的。”
季屿川：“不只是苏建安，今天参加会议的人最好都要查一遍，前世盛世倒了之后，资产大多被收到了蒋墨手下，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
盛宴点点头，随后又轻轻笑了起来。
季屿川疑惑：“你笑什么？”
盛宴：“川川，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俩现在像是一对特工夫夫一样。”
季屿川：“？？？”我在这跟你讲这么严重的事情，你给我瞎脑补？
“你看啊，”盛宴脸上的笑容加深，他侧过身子，撑着头看着季屿川，“咱俩躺在床上，看起来多岁月静好的画面啊， 结果聊的却是两个财团之间的明争暗斗，分分钟几百亿的那种，你就说像不像特工夫夫吧？”
季屿川：“......”
要不是知道盛宴这是在怕他担心，故意岔开话题，他真可能忍不住将眼前这个狗东西暴揍一顿。
昨晚被盛宴折腾得太晚，眼下在盛宴怀里窝了一会，他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他揉着眼睛走出休息室，盛宴听见声音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笑了笑：“睡饱了？”
“嗯...”季屿川刚睡醒，声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的。
盛宴看了看表，起身走到季屿川面前，说：“下班了，走，哥哥带你去吃大餐。”
“你忙完了？”
盛宴从衣架上取下季屿川的衣服，边帮他穿边说：“老婆在呢，无心工作，快走快走。”
季屿川想起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幼稚无赖的一面，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在盛宴的催促下，两人很快便到了电梯间。
盛宴伸手去按专用电梯的按键，在他修长的指尖即将触到按钮时，他猛然想起什么，动作一顿，随后惋惜道：“哎呀，忘记了，这部电梯坏了。”
说着，他伸手按了旁边普通的电梯。
季屿川看着盛宴躲闪的眼神和微微发红的耳尖：“......”
我就静静看着你演。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到了，”盛宴转头冲季屿川笑着，随后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走了进去。
季屿川不想打击盛宴的积极性，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随他进了电梯。
电梯里空无一人，两人都没再说话。
过了会儿，电梯停下，门打开后，外面站着两个女孩，看见盛宴之后吓了一跳，又再看见季屿川愣了一秒。
盛宴微微一笑，温声道：“不进来吗？”
“不了不了，”一个女孩红着脸摆手，“盛总，您先走吧。”
“没关系，”盛宴拦着电梯门说，“进来吧，下班高峰期，电梯难等。”
老板都发话了，两个女孩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走进来了。
季屿川都能感觉到这两个女孩透过电梯墙面里倒影在盯着他，两人的手还在藏在下面你拍拍我，我拍拍你的。
看起来就像cp粉碰上正主发糖了一样。
季屿川想了想，对着电梯镜面展颜一笑。
两人的脸瞬间变得更红，死死咬着牙，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尖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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