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禾弯了弯眼眸,朝男人张开双手。
“宴大哥,抱。”
下一秒,就被一个清冽的皂角香包裹。
宴枭小心的连人带被子把小姑娘抱起来,从中午现在,一直忧心忡忡,紧绷的神经才落到实处。
男人的大手小心的护上小姑娘脆弱的后脑勺,触感极好的发丝无比的顺滑,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温卿禾身上特有的甜香。
小姑娘则娇娇软软的窝在他胸口。
…
宴枭是中午开始叫小姑娘起床的,今天天色很好。
他以为小姑娘最多睡到日上三竿,结果中午了,房间还是没什么动静。
在几次敲门未果后,他才小心的推开门。
看到温卿禾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他先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在床边坐下,看小姑娘的睡颜。
结果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日光三丈到日光西斜。
可床上的人儿还是没有动静,他几次想伸手放在小姑娘的鼻息下,好感受她温热的气息。
都被他忍住了,他告诉自己,再等等,卿卿要醒了。
可落日的余晖从橘红色到暖橙色,再到室内逐渐昏暗,小人儿还是安静的睡着。
甚至他坐下的半天,连位置都没移动一下。
他依稀记得,那天在招待所,小姑娘整晚都不安分的踢被子。
他最后不得已,把人牢牢锁在怀里才作罢。
看着房间一片漆黑,他担忧小姑娘醒来害怕,便点上了煤油灯。
就在他坐不住想抱着人去镇上找老李头时,他终于看到床上的人儿睫毛扇动。
那一刻,他呼吸都放轻了。
全神贯注的盯着床上小人儿的一举一动。
看到小姑娘睁开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他紧张的面色稍霁。
这会儿,拥着怀里的人儿,他才有心思思索小姑娘两次长达一天一夜的睡眠。
上次出现这个情况,正好在一个月前。
是巧合吗?
就连醒来的时间也一样。
或许,
或许真的是巧合吧…
他不愿深想。
想到小姑娘一天没进食,担心她饿,他抛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准备去厨房拿灶上一直温着的饭菜。
他给小姑娘把厚外套套好,温声开口:
“乖宝,先在床上等一会儿,我把饭菜端过来。”
只是等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抬头就看到皎洁的月光。
一个月前,他送李老出门的那天晚上。
月光也是这样皎洁明亮。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的月亮和那天一样又大又圆。
而昨日刚好是农历十五,上个月她睡的那天,应该也是十五。
想到这里,他眸色深了些许。
……
小姑娘还在房间里等,他脚步不停,径直走到厨房去端尚在温热的饭菜。
回来正好看到小姑娘洗漱好。
他把饭菜放在桌上,温卿禾看到两双筷子讶然。
“宴大哥,你一直没吃饭在等我吗?”
宴枭看着小姑娘粉雕玉琢的小脸,喉结上下动了动,薄唇轻启,
“之前不饿,现在刚好可以和卿卿一起吃。”
说罢便坐下来,第一时间给小姑娘盛了一碗山药排骨汤。
排骨是用山药和红枣一起炖的。
可以帮助补中益气,补充营养。
这些天一路舟车劳顿,小姑娘一日三餐进食的时间也不固定。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养了点小奶膘,因为这几天又变的消瘦。
看着小姑娘小口小口的喝着汤,蓬松的发顶像是某种柔软的小动物。
他的心底也跟着变的柔软而满足。
小姑娘低头喝汤时,不听话的发丝因为太柔顺而时不时滑下来。
他放下筷子,帮她拢住柔顺的长发,方便她喝汤。
心底却暗暗记住,明天要给小姑娘买最漂亮的头花和发卡。
温卿禾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这会吃饱喝足精神头好的很。
看着男人把山上采的晾晒的野山菇和菌子装进竹筐,她好奇的问。
“宴大哥,这些野山菇和菌子装给谁呀?”
宴枭闻言抬头,
“我明天去趟镇上,看看有没有人收。乖宝有什么要吃的吗?我明早给你带回来。”
温卿禾眼眸一亮,“宴大哥,我可以去吗?”
她还没有特地逛过镇上的早市,唯一去的几次,还都是因为要赶车回来或者赶车出去。
想到空间里的大把东西,还没有脱手的机会呢。
也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机会去找找这个年代的黑市。
宴枭本来是打算凌晨三点出去的,这样早点处理完,回来刚好可以赶上给小姑娘做早饭。
不过她要去的话,刚好回来可以带她试试新的自行车。
以后有了自行车,再去镇上就不用赶牛车了。
想到此,他温声开口。
“卿卿想去,明天可不能赖床了哦…”
温卿禾立刻扬起笑脸,“好耶~谢谢宴大哥!我最喜欢你啦~”
宴枭耳朵一红,这才还是第一次直白的听到小姑娘说喜欢。
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心底却是心花怒放的。
这一晚,温卿禾的“我最喜欢你啦~”,好像是回放的留声机一样,一直停留在男人的脑海…
第二天天还没亮,外面还是星星闪烁,宴枭就醒了。
他先是把要带的东西准备好,其实除了那些菌子,还有山上猎的野味。
那些东西腥味重,他用布条绑好。
趁着夜色,他提着东西从山上的另一条路,走到大半个小时的山路,在一处茅草屋前停下。
先是敲了一下门,隔了几秒又敲了三下。
里面有个矮小精悍的男人把门打开,宴枭把东西递过去。
“这是今天的,镇上那里我今天就不去了。把自行车票和我要的那块表给我就行了。”
那男人闻言,露出满嘴的黄牙。
“哟,宴哥,这是要娶媳妇儿了?能蹭个喜酒喝不?”
宴枭眉头微皱,“不行。”
“为什么不行?好歹合作了那么久,喝个喜酒怎么了?我又不是不出份子钱。”
宴枭不为所动,“我怕你吓到我对象。”
矮男人:“艹,我徐闲长的有这么吓人?”
“有。”
徐闲:这男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诚实,合作了这么久,他就没从这人嘴里听到一句好话。
…
第二天的徐闲:老天开了眼了,这宴枭是被掉包了吗?
“乖宝,慢一点、”
“乖宝~跟着我。”
“乖宝听话~”
……
听的徐闲,宛如吞了苍蝇。
真是恶心心,一米九的大高个弯下身来,对着小姑娘嘘寒问暖,温声细语。
他怎么听怎么惊悚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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