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惹怒媳妇儿的下场,就是宴枭整整跪了半个小时的搓衣板…
原本温卿禾的原话是:“未来一个小时别让我见到你!”
宴枭委屈又心疼的应了声:“媳妇儿别气了,小心气坏了身体。我替你惩罚我自己。”
说完就去院子里拿了块搓衣板直挺挺的跪在房间门口。
温卿禾听完前半句,气就已经消了大半,结果后一句让她一脸懵然又好奇。
自己惩罚自己是个什么鬼?
可架不住这会她还在生气,拉不下脸开门去瞧。
外面除了树叶的沙沙声,一点动静也没有。
卧室的窗户可以看到大半个院子。
可是院子里安静如常。
门外也寂静无声。
五分钟,十分钟…
温卿禾在房间里的好奇心已经大过了生气。
想出去看看,又有种不想让他以为我这么好哄的感觉压制住了她。
最后,硬生生憋了半个小时,温卿禾才轻轻拉下门栓,打开一条缝…
……
……
好家伙!
她就说怎么没动静了!
男人上半身笔直的跪在凹凸不平的小块木板上,墨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房门的方向。
她打开门的一瞬间,男人望眼欲穿的神色倏的一亮。
“你这是干嘛啊?我又没有让你跪搓衣板!”
男人老实道:“可我惹卿卿生气了。”
温卿禾:“你还知道你惹我生气啊?不来哄我,你惩罚自己算怎么回事?快起来!”
“宝宝不舍得罚我,那就我替你来罚。”
男人低垂着眸子,把谦卑的姿态做到极致。
温卿禾上前戳着男人肌肉紧实的小臂,“快起来。再不起来,我真不理你了。”
宴枭闻言,垂着头的嘴角一勾,面上是如临大赦的欢喜。
……
“傻不傻呀你~就这么跪门口,万一我没开门怎么办?你还真打算跪一个小时?”
温卿禾心疼的想拉上他的裤腿看看,跪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膝盖有没有受伤。
宴枭直接弯腰托着她的小屁股把人像抱小孩一样抱起,还是以温卿禾居高临下的高度。
“你男人身体好着呢,这么点时间不碍事儿。宝宝不生我气了吗?”
“恩。”
温卿禾现在哪还敢生气,生怕他又把搓衣板拿出来惩罚自己。
她双手挂在男人脖子上,语气低如蚊蝇:
“不过你下次不许…那样了…”
“哪样?”
温卿禾想起昨晚,她受不住的想逃,起码不要.上面,结果硬是被他的大手掐着腰玩到,虚脱…
她凶巴巴的瞪过去,“就是昨晚那样,不许想!”
“咳,好,不想。”宴枭眸底染上笑意,媳妇儿真可爱。
温卿禾以为是自己的威慑力到位了。
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她抱着男人的脖子低头在他侧脸“吧唧”亲了一口。
“媳妇儿,不是亲这…”
男人反客为主,一手托着她的腰臀,一手护着她的后颈,直接覆上那抹红唇…
……
“这也是母蚊子干的?”
“不对,这大片的红痕和淤青,怎么有些似曾相识?倒像是我小时候偷二狗子家的鸡蛋,被我娘按着跪家门口跪出来的。”
封铁柱狐疑,还想再仔细看看,宴枭已经把裤腿放下了。
呃,一定是他看错了。
宴哥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还会被罚跪…
“瞎瞅啥!不早了,收拾一下就赶紧回去吧!婶子不是说让你早去早回?”
宴枭把抓鱼的网子和工具一收,背起背篓就往回走。
封铁柱这才回过神,天色已经暗了。
他赶紧把装鱼的竹筐背在身上,跟着宴枭身后往家走。
…
“哎呀,今天收获可不小啊~”
陈桂如乐的合不拢嘴,接下来可以变着法儿的给玲玲烧鱼吃了。
“那可不,要不是宴哥…”封铁柱看到唐玲玲从屋里出来,语气一转,“呃…宴哥着急回家,这点算什么!我还能抓的更多呢!”
陈桂如一脸无语。
这吹牛吹到亲娘这来了,
她能不知道这小兔崽子有几斤几两?
可转眼看到自家宝贝儿媳妇出来,陈桂如默默的翻了个大白眼,德行!
“铁柱,这些都是你抓的?”
唐玲玲看了一眼水缸里至少十几二十条大鲤鱼,看着封铁柱的眼神都带了丝崇拜。
封铁柱被这眼神看的飘飘然,腰板一挺。
“怎么样?你男人厉害吧?”
“厉害!”
陈桂如没眼看:真不害臊!
这么不要脸的儿子居然是她的!
晦气!
……
天气渐渐变得炎热。
仅仅是室外走一圈,都会热出一身汗来。
午后的蝉鸣声聒噪又刺耳。
温卿禾一直有午睡的习惯,可她今天把小薄毯蒙过头顶还是被吵的睡不着觉。
她烦躁的抬手堵住耳朵,可躺在凉席上辗转反侧快一个小时了,怎么也酝酿不出睡意。
…
宴枭光着膀子进来,整个上半身都冒着热气,本就小麦色的皮肤被晒的黑了一圈。
他才从地里回来的,刚刚在水井边简单冲了个凉。
今天是利用温卿禾午睡的功夫,他抓紧时间把地里的活干完。
这样等日头下去没这么晒了,他就可以带媳妇儿去山上采蘑菇了。
小姑娘昨晚追着剧突然说要吃奶油蘑菇汤,而且心血来潮还指定想吃自己采的蘑菇。
他之前去埋陷阱的时候看到路上的菌子不少,现在也正是松树菌的生长季节。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可日头晒的跟个火炉没啥区别。
本以为媳妇儿这会儿睡的正香,哪知道等他轻轻打开房门,就看到小姑娘抱着小薄毯一脸委屈的坐在床头。
他顾不得身上未擦干的水渍,直接把小人儿抱在怀里,“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的大手在小姑娘背后轻轻拍了拍,“卿卿不怕,梦里都是假的…”
“呜呜…才不是,我都还没睡,是外面的知了一直叫,吵的我想睡睡不着…”
小姑娘精致小巧的脸上,一双杏眼雾蒙蒙,水汪汪的,看着他的眼神委屈又可怜,粉唇微微扁起…
像个受了委屈强忍着情绪给家长告状的糯米团子。
宴枭何曾见过她这样委屈巴巴的样子。
他心疼的都要化了,托抱着她的小屁股起身,让她竖趴在肩上。
另一手则轻轻在小姑娘后背拍了拍,一边在屋子里走动,一边轻声安慰:
“卿卿乖,我抱着宝宝睡,我保证明天它们就不会再吵你了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温卿禾带着带着困倦的轻哼。
不知是男人的怀抱很有安全感,还是抚在她背上的大手有魔力,亦或是他的声音太温柔,温卿禾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日头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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