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枭在京郊盘下了一个废弃的旧厂,用于三个人的活动中心。
黑子和徐闲手头上不缺钱,两个人也在京市跟风买了几处院子。
这俩人一来,宴枭也算能腾出手来做别的事。如今只需要隔几天去一趟,给黑子和徐闲补充下稀缺的物资就行。
其他的,宴枭也没有过于让他们依赖自己,毕竟这会儿南北方的差异化是有很大空间可图的。
黑子也没让他失望,之前就已经打通了的南方市场路子,要货也只需要列好清单,一个电话的事儿。
现在换了个更大的场地,倒是更容易施展的开。
更何况现在京市做小买卖已经不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宴枭想做的,是春笋在大面积冒头之前,做那个第一批收割的人。
每月跟着媳妇儿逛着未来的京市,如今几十年后的几处京市繁华之地,房子土地都基本被他拿下。
他和温卿禾攒的钱也逐渐开始极速缩水。
不过好在京市和周边城市的日消耗力度大,购买力还算不错,他们一直都有源源不断的款项入账。
倒也不至于让宴枭太焦虑。
他可是知道,岳父一直时不时的给卿卿上眼药,时时刻刻等着揪他的小辫子。
…
春日里的阳光温暖柔和。
一簇簇白粉色的樱桃花如揉散的云雾点缀在树枝上。
今天周六。
吃完午饭,宴枭带着物资账本去找黑子和徐闲结算了。
一批一结绝不拖延,亲兄弟,明算账。
这钱从他兜里出去了,他只能想个法子,先把徐闲和黑子的小金库拿出来垫补上。
宴枭刚走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敲门声。
温卿禾以为他忘带东西了,画图纸的手一顿,连忙起身跑去开门。
四合院坐北朝南,此刻阳光已经挂在了正午最高处。
开门的瞬间,阳光倾泻而下。
温卿禾下意识的眯了眯眼,来人上前一步,阴影覆盖下来,紧接着一道粗哑的男声响起:
“你好,这位小同志,宴枭是住这儿吗?”
刺眼的光线散去,温卿禾睁开眼,视线里就是一个中年帅大叔。
帅大叔刚毅的五官立体深邃,眉眼间隐隐似能看出熟悉的影子。
温卿禾心头一跳,好笑自己青天白日的想的太多了。
宴枭人才刚出去没多久,随便个人她就看恍惚了。
得知他是找宴枭的,温卿禾礼貌的问了一句:
“您是?”
“我是他父亲。”男人从容镇定道。
温卿禾倏的震惊的瞪大眼睛。
……
片刻。
温卿禾经过短暂的惊讶,鬼使神差的把人带进了院里。
等那人进来环视整个院子,她才后知后觉,阿宴从小父母双亡,哪来的父亲。
可这人眉眼间的确与阿宴很像。
再加上这人的衣着谈吐和身上正气凛然的气势,她隐隐觉得这人地位该是不俗,应该不至于无聊到过来撒这个谎。
这应该不是骗子。
她草率的给这人先下了定义。
随即脑海里不禁上演了一出小少爷一出生就被狸猫换太子,李代桃僵换到贫苦人家如今亲生父亲找上门的生活戏码。
或者是小少爷一出生就被人贩子盯上拐卖到偏远小山村,如今家人苦寻多年终于在近期得以相认。
她脑海里还在思索着宴枭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瞒的这么紧。
她一边天马行空的想着,却没留意到,这人看着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慈爱和歉疚。
“小姑娘,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宴镇岳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可这会儿骤然面对一个小辈,还是个娇弱的小女娃。
他不禁放柔了声音,来引开一个话题。
这女娃他查宴枭的时候,就附带着查过,其父亲是京大鼎鼎有名的教授,母亲生前也是高知分子,后来则是因为生下她大出血去了。
小姑娘也是可怜,先天不足,从小因为疾病折磨,极少出门。
又恰逢几年前不平的时期,父亲下放到农场,她也响应指标下了乡。
之后的事情……
想起这点,宴镇岳难免有些气恼和愧疚。
那小子从小没人管,完全是放养的状态,性子虽孤僻了一些,但上次见面,他也心知这小子没长歪。
虽有些遗憾没能让他享受到父爱和母爱。
可看了他的成长经历,倒也算上欣慰。
这般磨砺倒也不失为一个磨练他心性的好法子。
就是有一点,看的他直皱眉。
人家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下乡,就被他给盯上了。
关键是自己二十五六了,人家小姑娘也才刚十八岁,这不妥妥的禽兽吗…
他今天一看见这小姑娘瘦瘦弱弱的,心底不免有些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使了法子逼迫人家的。
如果真是这样,不管他有没有认这个儿子,他都得给人姑娘家做主,务必亲自上门给人父亲负荆请罪。
唉,真不知道温教授第一次看到自家水灵灵的姑娘被他家的怨种猪拱了的时候,到底作何感想。
如今几年过去,这父女俩是认命了?
换作是他有这么乖巧优秀的闺女儿,就那小子这样的,他高低得揍得他亲妈都不认识。
还是人温教授不愧是高知分子,情绪稳定,心胸也豁达。
他这儿子失了他们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倒是走了狗屎运,找到了这么优秀的媳妇儿。
这是南省的状元啊,听说离满分只相差一分。
两大高校上赶着追着要的高材生。
至于他家那小子,约摸着,真是狗屎运掉头上了。
“他是我爱人。这位先生,恕我冒昧,据我所知,我爱人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就没了,所以您说是他父亲,是血缘上的关系还是名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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