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冥幽和冷心月的亲事就这样定下了。
乔迁之喜加上定亲的大事,双喜临门。
胡伯和王嬷嬷两人一起清点完聘礼后,就安排所有下人开始准备宴席。
厨房炉火旺盛,香气四溢,整个府邸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门口看热闹的百姓,自然也分得到了许多糖果和喜钱。
诸葛府的事儿,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京城的大街小巷。
那些原本还想看冷心月笑话的贵女们,全都被惊掉了下巴,烨王才单身不到十二个时辰,又定下了亲事。
关键还是同一个人,她们的王妃梦彻底破碎了。
现在贤王状况不明,就只剩下太子殿下,可是......她们哪里敢肖想。
此时皇宫内乱作一团。
容贵妃下狱后,皇后还是不太满意这个结果,担心夜长梦多。于是找到端木冥睿想让他以太子的身份,把整个容家连根拔掉。
很快,两人在雍宁宫正殿里见了面。
“母后,这件事儿臣和烨王已有打算,您就不用担心了,拔出容家也不是易事,需要徐徐图之。”
裴皇后仿佛吃下一颗定心丸,点了点头就没再多问。
现在,她对端木冥幽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敌意,反而乐见其成。
毕竟,烨王要是能辅佐自己儿子,端木冥睿在朝堂就能很快稳住根基,她很满意这个结果。
“睿儿,母后之前为你挑选的太子妃,就趁这几日赶快定下吧,你父皇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又得往后延期了,就算有烨王相助,但是内政还是需要文臣的支持。”
她现在对皇上可是一点旧情都没有,想到之前他做的那些荒唐之事,心里只剩下瞧不起。
多年夫妻又怎样?儿子登上皇位才是最重要的。
端木冥睿放下手中茶盏,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面色沉稳的开口道“母后,儿臣要自己挑选太子妃,这件事母后就不必费心了。这几日父皇已经卧床不起,母后还是多去陪伴比较好,毕竟母后也是要当太后的人,免得落人口舌。”
“...........你。”
原以为端木冥睿会像以前一样满口答应,谁知却直接否决了她的提议!!!
裴皇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失控感,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自己的儿子。
眼前的端木冥睿,已不再是从前那个低声不语,逆来顺受的男子,眉宇之间早已没有了曾经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威严而深沉的气势。
看到这一幕,裴皇后心尖颤栗,仿佛被寒风掠过。原本想要说的话,此刻被堵在了嗓子眼,难以出口。
端木冥睿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母亲表情严肃“母后,儿臣今日想跟您深入说说冥曦的事。”
裴皇后手指轻轻颤抖,目光游移不定,却仍竭力保持面上的镇定自若轻启朱唇,声音略显不稳。
“冥曦?她不是去烨王府了吗?本宫也没有阻拦,能有什么事儿。”
“你如今身份尊贵,即将登基为帝,母后也管不了你了。你想自己选太子妃也行,但冥曦的婚事一定要让本宫做主。”
端木冥睿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底,知道母后心里肯定不舒服,所以才想把冥曦的婚事攥在手里。
“母后,冥曦的身世,儿臣希望您能一辈子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她知晓,以后冥曦的婚事,最好也别在插手。”
裴皇后震惊之下,紧握茶盏的手突然失去力气,茶盏滑落瓷片四溅,发出尖锐的碎裂声。她猛地站起来,手指颤抖着指向端木冥睿,仿佛被掐住喉咙一般,久久无法吐出一个字。
端木冥睿的话语像是一把无形的剑,戳破了她心中隐藏多年的秘密。这件事,她以为早已无人知晓。
冥睿怎么会知道?心中的震惊让她如坠冰窖。
她猛的一个激灵,心里有了一种猜测,难道是烨王查出来的?
他身边那个嬷嬷不是已经毒哑了吗?
怎么会这样.........
端木冥睿脸上表情依旧淡定如初,语气平静无波继续开口“儿臣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想冥曦能平安顺足度过一生,她已经失去了父皇,不能再失去母后。”
“母后向来对冥曦疼爱有加,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裴皇后全身像被抽去力气般坐回椅子上,她在宫里浸泡多年,端木冥睿的话语表面平静,却暗藏锋芒,她怎会听不出其中的言外之意?
她能不答应吗?
要是还像以前强硬的对着干,恐怕以后连太后之位都保不住。
“对,母后也是这样想的,冥曦是本宫最疼爱的女儿,当然不能苦了她。”
端木冥幽点了点头,站起身对裴皇后恭敬一礼“既然母后答应下来,儿臣就先告退了,父皇那边,这几日就有劳母后多多照看。”
“好,这是自然。”裴皇后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端木冥睿见事情已经解决,说完就转身就离开了正殿。
裴皇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独自坐了许久,最终只留下一声长叹.......
.............
刚出皇宫,端木冥睿就收到礼部官员传来的消息,杜桑国使臣已经离开了墨月国。
而且走得非常急,司马公主甚至连夜让人收拾行李,城门一开就急匆匆的走了。
“太子殿下,礼部今日也派了八百里加急,给空灵国传了消息,说皇莆太子想多在墨月国停留一些时日,事情都已办妥。”礼部尚书在一旁恭敬的禀报。
这位马上就是墨月国皇帝了,登基大典也要立刻提上议程。
估计就这几日了,他不敢有一点怠慢。
“嗯,有劳礼部尚书了。”端木冥幽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转头看向礼部尚书。
“对了,给西域国也传个信,就说他们的使者不请自来,我们一定会好好款待,到时候会亲自送他们回去。”
“是,太子殿下。”
端木冥睿翻身上马,手握缰绳,猛夹马腹绝尘而去。
礼部尚书抹了抹额头上的薄汗,望着太子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宣王殿下还挺腹黑的。
明明手中握着对方的人,却故意表现出要将其送回的样子。这种不就是一种暗藏锋芒、腹黑至极的手段嘛。
他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痛快感,仿佛被压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
相比现在皇上的处理方式,他更喜欢太子这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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