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幽兰秀眉微蹙,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思忖解题之法;张六安听闻这道题却是有种熟悉之感,暗自有些疑惑,但却是一脸风轻云淡,仿佛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上官弘、韩继愈跟孟业东三人则是一脸好奇地扫视众人,不知道最终谁能将这道题解答出来;而后却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停在张六安身上。自然也有不少人对于谁能解出此题不甚在意,但张六安的那种古井无波倒更像是成竹在胸;正当孟业东想开口询问时,何招财高举手臂,激动道:“孟先生,学生已经有了答案。”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何招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才不过几十息的功夫这何招财便是已经算出结果。孟业东则是点点头笑道:“你且先不要公布答案,我们再稍等片刻。”又过了几十息的时间,孟业东看向丁幽兰等人,问道:“你们可有人算出结果?”
众人闻言只得尴尬地摇摇头。
孟业东见状,转头看向何招财,道:“招财,公布你的答案吧。”何招财赶忙起身回道:“回先生,学生的答案是兔子十二只,鸡二十三只。”孟业东闻言点点头有些得意道:“答案正确!总算没有辜负为师的一番心血。你能跟大家讲讲你是如何算出来的么?”
何招财闻言赶忙回道:“学生用的是列举法,先假设兔子有多少只,然后反向推倒演算,多尝试几次这结果就出来了。”上官弘闻言轻笑道:“虽然方法笨了些,但是能这么快就做出来,可见其算学基本功还是不错的。”一众怀古学生却是欢呼声四起,更有不少人挑衅地看向丁幽兰众人。
孟业东赶忙摆手制止,而后看向张六安,悠悠道:“这位学生,我见你一开始便胸有成竹的样子,为何不起来作答呢?是当真没有算出来,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呢?”上官弘跟韩继愈也是十分好奇,只不过还未来得及询问罢了。
闻言,众人皆是看向张六安。
张六安暗自无奈,他本来不打算参与,可是事已至此,他再想藏拙也没什意义了;于是起身答道:“学生确实算出来了,与何兄的答案无异。”
此言一出,不少怀古学生皆是有些鄙夷;暗道:“先生都确认了小财神的答案,你才说你也做出了这个结果,我还说我也做出来了呢?”
孟业东自然也稍有这种想法,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而上官弘跟韩继愈却不认为张六安会说谎,上官弘赶忙道:“你的解题方法可与何招财一样?若有不同,不妨也讲与大家听听。”
张六安自然明白上官弘这是在替自己解围,于是也不再扭捏,悠悠道:“可否让这鸡与兔子各抬起一半的脚?”众人闻言一怔,而后更是有不少人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你以为那鸡跟兔子是你家的,你让抬脚就抬脚!”
丁幽兰一众学生也是不明所以,羞得涨红了脸。
上官弘、韩继愈、孟业东跟何招财稍一思量便是恍然大悟,孟业东朗声笑道:“哈哈!妙,实在是妙!”
一众学生闻言一脸错愕,立马噤声。孟业东扫视一眼怀古学生,摇头道:“谁教你们不认真思考便妄下论断的,当真让人失望!”而后看向上官弘,说道:“孟某管教无方,让苑首见笑了。”
上官弘摆摆手道:“无妨,以后勤加管教便是。”而后转头看向张六安接着道:“六安小友,你给大家详细讲讲可好?”怀古众人闻言宛若晴空霹雳,不禁暗道:“这人是谁,竟能让苑首以同辈论交!”
张六安点点头道:“先生有命,学生岂有不从之理。”而后看向众人朗声道:“鸡与兔同时抬起一半的脚,那这脚的数量便少了一半,也就是四十七;此时鸡的头与脚数量相等,脚的总数比头的总数多出来的数量也就是兔子的数量了,即为十二;那么鸡的数量也就出来了,即为二十三。”
言罢,一众学生皆是恍然大悟,自愧弗如;用这个办法任谁都可以在须臾之间轻松解决,看来之前张六安也只不过是不愿意出这个风头罢了。
上官弘起身朗声道:“没想到此番倒是让六安小友给你们上了一课,哈哈!”言罢便带着众人离去。
望着张六安远去的背影,怀古一众学生只觉得脸上滚烫;同时心里也不禁暗道:“以后这怀古学院又多了一个不能随意招惹的人!”
上官弘又带着众人依次参观了各家学派的课堂,只不过为了不再出现刚刚的情形有损颜面,便只是随意在窗外看了看。一转眼又到了晚饭的时间,众人在饭堂吃过晚饭,便也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
由于卧龙镇的学生数量原因,只有可怜的张六安被单独地安排在一个宿舍,其余三人皆是怀古学院的学生。眼看着要到了放学的时间,独守空房的张六安不禁也有些好奇,自己这三位宿友会是谁,又会是怎样的性格。
不多时,一个洪亮得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今天中午你们俩看见了么?哈哈,咱们怀古学院应该又有热闹可以看了!”一少年眉飞色舞道。
旁边两个少年一脸“嫌弃”的拨开肩膀上的手,而后悠悠道:“听说他们会被分配到还有空闲床位的宿舍,我们那也有一个空位,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住进来?”另一个少年则是低头沉思不语。
张六安赶忙推开门与三人八目相对,有些错愕道:“怎么是你们?”两少年亦是一脸震惊,而后惊喜道:“怎么是你?你被安排在这了?”
张六安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三人中的两位,正是午饭时遇到的猥琐少年跟算学课堂上的何招财。猥琐少年激动道:“太好了,以后能第一时间掌握清欢的消息了;说不定还有机会跟她亲近亲近!”而后紧握张六安的手继续说道:“都忘了跟你介绍了,我叫王寒池,杂家一脉的;这位是墨千机,正经的墨家一脉传人;这位......”
不待王寒池说完,张六安笑道:“我们见过了,何招财。”何招财点点头,亦是有些激动道:“我是阴阳家一脉的,真没想到能跟你同住一个宿舍,以后请多指教!”这墨千机他不了解,但无论是王寒池还是何招财给他的印象都还不错,至少比完全不认识的人要容易相处得多了;张六安笑道:“我叫张六安,师从韩继愈大儒;别说什么指教不指教的,以后都是同窗,我们又同住一个屋檐下,理应互相照应,以后你们叫我六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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