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想再多也没有用,只是猜测罢了;张六安闻言也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韩继愈思虑片刻,又提醒道:“既然那老者认得你,而且听他们交谈,当初截杀你之人,除了封禁你记忆之人,还有其他势力;这张面孔应该也还有一些人知晓。在学苑,还有我们能够保你周全,可是你离开后......”
老陆闻言却是笑道:“这个我倒是有办法。让老夫造一个这样的面具我做不到,但是稍加改动还是可以的。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我便帮你稍稍修改一些,也免得让大家觉得太过突兀;想来,待你离开学苑之时,已经是另一幅面孔了。”张六安闻言赶忙躬身一礼。
只是几人不知,此时老陆心中却是纠结万分,不知道该不该帮助张六安破除封禁,让他恢复记忆;几番权衡之下,他还是觉得,待张六安有了足够的自保能力,再作决断更稳妥些。
张六安的身世之谜也算告一段落,几人又开始讨论如何处理沈家跟法家一脉,一直聊到第二日清晨。
尽管老陆回归,学苑大多数人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但是学苑的氛围明显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新觉教还有多少高手,是否还会卷土重来。
众人尽管知晓沈家与新觉教脱不了关系,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无法明目张胆地对沈家下手。而昨夜庆老离去后也只是到沈家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并未让他们撤出怀古城,毕竟经营多年,利益牵扯颇深,如何能轻易放下。
沈家众人愁容满面,虽然他们也不忍放弃这么些年的经营,但为了家族安全考虑,若是可以选择,他们依然会离去;毕竟这么些年积攒的财富,足以让他们在任何地方东山再起。不得已之下,最后沈泰岳只得嘱咐众人低调行事,暂时切断与新觉教的联系,以免露出马脚。
怀古学苑,上官弘书房。
吕清欢之父吕东瀚,何招财他爹何金明,王寒池他爹王天祥,孟晚秋的父亲,孟家之主孟凡西赫然在列。“今日邀请诸位前来,是想跟诸位商量一下如何处理沈家一事。”上官弘郑重道。言罢,环视众人。
几人闻言皆是一脸错愕,暗自思忖。虽说这沈家行事跋扈,仗势压人,最近更是搅得怀古城鸡犬不宁;但也不过是一些商道手段。尽管为人所不齿,却也并没有违反什么律法;如何值得上官弘用“处理”二字。
王天祥率先开口问道:“不知这沈家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竟然让苑首如此气愤?”吕东瀚几人闻言亦是一脸不解,赶忙看向上官弘。
这些人可以说是怀古各行各业的柱石,而且家风清正;昨夜之事,上官弘也无需隐瞒他们什么。于是,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只是将千机匣跟其中的典籍信息隐去。
众人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王天祥更是惊怒道:“前两月我便收到西疆都督府的消息,让我们密切关注新觉教的消息;没想到这沈家竟然跟新觉教有勾连;王某定然严查沈家,将这害群之马除之而后快!”
吕家虽然是怀古城第一世家,但却是偏安一隅,对于外界的消息不太放在心上;吕东瀚闻言赶忙问道:“这新觉教是个什么教派,竟值得官府如此兴师动众?”
不待王天祥开口,何金明解释道:“这新觉教何某倒是有所耳闻。据说在南域查处了新觉教一下属势力据点,便藏匿了数额巨大的官银;而且一实力不下于我们几家的一个商贾巨擘亦是此教成员;还有什么血剑门,在江湖上也算是二流的门派了,也是跟这新觉教牵扯颇深。”
吕东瀚跟孟凡西闻言皆是震惊不已,没想到这新觉教的势力竟然如此庞大;现在更是将手伸到了这西疆怀古城,其实力可见一斑。
孟凡西思虑片刻后,有些担忧道:“若当真如何兄所言,这新觉教又岂是我等能够抗衡的?”吕东瀚跟何金明亦是十分好奇,不知道上官弘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面对此等庞然大物,即便是有些顾虑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的决定关系着整个家族;上官弘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而后解释道:“新觉教虽然势大,但再如何也是无法跟我们整个华夏抗衡。而且我们此番要对付的也不是新觉教,而是沈家。新觉教还不至于因为他们,便将好不容易隐藏的势力暴露出来。那血剑门在当地也称得上一方霸主,最后还不是被逼逃窜他处,隐藏起来。”
王天祥赶忙附和道:“诸位大可放心,此事我会知会都督那边,他应该也会对此事很感兴趣;若是能收拾了沈家,揪出新觉教的线索,我等亦是大功一件。更何况这怀古城还有大儒跟陆老坐镇,何须惧怕那些宵小!”
吕东瀚闻言点点头,朗声道:“此事我吕家应了,莫要说此事还牵扯家国大义;单是这沈家,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若非忌惮法家一脉在怀古城势大,岂能容得他们嚣张到现在!”而后转头看向何金明跟孟凡西,笑道:“你们俩千万别说心里没这么想过!难得苑首将我等聚拢到一起,此番我们也不用再互相忌惮;此时再不出手,还要等到何时?”
何招财点点头道:“吕兄说得不错。沈家背靠新觉教,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我等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到时候再想收拾他们,我们也将付出更大的代价!”
孟凡西自然也分得清个中利弊,怎会有什么异议。既然已经有了决断,众人也不再拖沓,转眼就开始商议具体的计划。
有了这几家出头,收拾沈家不在话下;更为痛疼的是王天祥。法家一脉在怀古各级府衙根深蒂固,想要剪除他们不是一两日之功,只得循序渐进。
怀古学苑法家一脉,虽然可以说是沈家独大,但也不是所有法家先生跟学生都是沈家之人;反而这些人是最为痛恨沈家的,早就苦沈家久矣。上官弘之前还多有忌惮,现在算是已经撕破脸;现在他既有王天祥跟各大家族的支持,还有大儒跟老陆坐镇学苑,自然不用再有所顾忌,直接以铁腕治之。
晌午,一张通知便是贴遍怀古学院。原法家一脉主事沈长江被降职,而且责令其回家反省;新任主事由商正取而代之。其实,商正是现在怀古法家一脉最受爱戴尊敬的先生,只可惜不是出自沈家一脉,才一直被打压。各家学生皆是欢欣雀跃,当然法家一脉更甚。沈家一脉的先生跟沈须惟几个沈家子弟则只能苦着一张脸接受现实,不敢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虽然一开始商正肯定会遇到沈家一脉的刁难,但有着上官弘的支持,重整法家一脉也不过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不过半月的时间,在怀古几大家族的围剿之下,沈家可谓是伤亡惨重,一应经营惨淡无比,几乎是断了大部分的营收。沈家为了不再激起众怒,也为了节省开支,停掉了大部分的业务;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时半会儿还未能动摇沈家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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