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伏衍一行人终于是来到此行的目的地——璇玑城。
“这些银钱你们拿着,按我之前交待的,若是有什么线索就到驿馆找我们。”伏衍对季德彪吩咐道。
季德彪赶忙道:“这一路上也没帮上公子什么忙,这一次总算有我们的用武之地了;公子静待佳音,暗探之法,我暗卫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伏衍点点头道:“去吧。”
季德彪带着几人,转瞬之间便是没入人群没了踪迹。
安排好一切,申不易则是带着伏衍到驿馆住下。
驿丞本来想要给申不易接风,却是被他拒绝;只好安排人,将餐食给二人送到房中。
伏衍之所以在千山城多停留两日,自然也是为了解决这面具;毕竟见过那张脸的人也还有些,而且知晓那张面具背后意味着什么,伏衍自然要做足准备。
“六安,你现在的容貌,应该没人认得出来,打算何时去见见你外公?”申不易问道。为了掩藏身份,申不易自然不能再称呼伏衍公子,否则难免引起注意;以弟子的身份跟随在申不易左右,自然更稳妥些。
伏衍闻言稍一思忖,笑道:“无忧庄人多眼杂!先生对那天仙醉跟北境美食神往已久,不如邀请外公单独到暮苍楼一叙可好?”
申不易抚须而笑道:“亏你想的出来!你这是逼着老夫厚着脸皮讨饭啊!”
伏衍尴尬地笑道:“先生大义,不过是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申不易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璇玑城,无忧庄。
“老会长,驿馆的差人给您送来一封信。”守卫急匆匆跑到纪经年的书房,将信件递了过去。
纪经年接过信件,不解道:“驿馆送来的?多少年没收到过驿馆的信件了,老夫还真是好奇,谁这么有想法!哈哈哈!”
天下商会遍及华夏,比之官府驿馆方便许多;莫要说是给纪经年的信件,即便是寄给天下商会任何一人,恐怕都不会通过驿馆传信。
纪经年打开信件,却是一愣,喃喃道:“这可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思忖片刻后,纪经年朗声道:“备车,去暮苍楼。”
闻言,护卫赶忙下去安排。
暮苍楼
“万掌柜,那苍梧阁可还空着?”申不易问道。万掌柜仔细端详了一下二人,点点头道:“还空着。先生认得在下?”
申不易闻言一怔,他哪里认得万掌柜,是伏衍刚刚跟他说的,一时间竟是被他忽略了;但也还难不倒申不易,心思电转之下,申不易忙道:“老夫自然没见过万掌柜,不过久闻大名,料想应是气度不凡之辈,看来老夫倒是猜对了。”
万掌柜闻言赶忙道:“先生谬赞了,还未请教......”申不易自然无需隐瞒,抚须笑道:“老夫申不易。”
万掌柜闻言顿时愣在当场,而后赶忙道:“不知道是大儒驾临,万某失礼了。”言罢便是躬身一礼。申不易不想与他再多纠缠,赶忙道:“无妨,无妨。我跟纪老会长约好了,在此小聚一番,一会儿他来了,还要劳烦万掌柜通禀一声。”
万掌柜受宠若惊道:“大儒折煞小人了,都是我应该做的。大儒既然与纪老会长有约,何不去暮苍阁坐坐?我给您安排一下便是。”
“不用了,我对这苍梧二字倒是情有独钟。”申不易嘴上虽然如此说,心中却是暗道:“若非这小子非要重游故地,你当老夫不想登临最高阁见识一番。”
“既如此,大儒、小友就随我来吧。”万掌柜言罢便带着二人直奔苍梧阁。
申不易来到苍梧阁倒是对四周的题诗板来了兴趣,一一品味端详。
“这首登苍梧阁倒也有些意境,而且这书法倒也相得益彰,作这首诗的倒也算是个妙人!”
申不易话音刚落,纪经年便是推门而入,看了一眼申不易眼前的那块题诗板,有些落寞道:“写这首诗的人,大儒也认得。”
伏衍循声望去,见到消瘦苍老了许多的纪经年心中满是酸涩。
申不易闻言则是好奇道:“哦?我也认得?莫非......”而后却是别有深意地看向伏衍。
纪经年见状大为不解,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少年,明明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却让他莫名地生出一股亲切感。
伏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前,见门外无人,这才将门关上,而后在纪经年身前伏身跪地便是一礼,道:“衍儿拜见外公,让您担心了。”言罢,摘下面具。
纪经年顿时愣在原地,深沉的眸子中滑下两行泪珠;不敢置信地轻抚着伏衍的脑袋,喃喃道:“衍儿,真的是衍儿!”
申不易见状赶忙道:“纪老会长,衍儿活着不是好事儿么,咱们赶紧坐下说话!”
纪经年闻言赶忙扶起伏衍,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你的消息?”
伏衍将纪经年扶到桌案旁落座,而后将事情的原委讲述了一遍。
纪经年沉思良久,而后怒道:“怪不得你离开璇玑城之后没多久,我就没再见过他!冯金池这个狗东西,亏我如此信任他!”
伏衍闻言赶忙问道:“外公可知晓他如今在何处?”
纪经年摇摇头道:“虽然我也觉得他消失的有些蹊跷,但这些时日一直忙着寻找你的踪迹,便没有深究此事。衍儿,你放心,即便是将整个华夏翻过来,外公也会把他找出来!”
闻言,申不易跟伏衍却是无奈地摇摇头。
伏衍接口道:“即便他做得再隐密,也必定会留下一些线索;外公可知道这冯金池是什么来路?”
纪经年回道:“冯金池的背景并不复杂,他本是西疆怀古人士,年轻时逃荒来到北境;我见他可怜,而且为人处事也算伶俐,便将他收留了下来。没想到,竟是养了条噬住的恶犬!”
伏衍接着道:“怀古?他可有什么亲人或者往来比较密切的朋友?”
纪经年摇摇头道:“他父母早亡,家中也无兄弟姐妹,也未曾娶妻生子。除了因为商会的生意与人来往,并未与谁私交过深。”
闻言,申不易无奈道:“唉,这样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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