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公寓里，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还看着手机的沈瑶身上忽然泛起莹莹白光，白光消失后，她纤细窈窕的身上浮现出一丝丝细细的黑气，她的身材变得更婀娜有致，皮肤更紧致白润，头发变得更乌黑丰盈。
黑气全部被从身体里清除出去后，她倒抽一口冷气，翻身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刚回到身体里，她还有些迷茫，转头左右看了看，确认自己已经回到了现代，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终于回来了！
她看了一下手机时间。
凌晨3点多。
她把手机像烫手山芋一样往远处一扔。
一秒后，她又把手机捡回来，先把浏览器记录、短视频收藏和点赞记录全部删掉，这才放心地把手机又一扔。
哎呀呀，以后可不敢再熬夜了！
睡觉睡觉！
她翻身进被窝里，闭上眼准备睡。
三秒后，她翻身坐起来，烦恼地挠挠自己的头。
好精神啊！
睡不着啊！
她的眼神悄咪咪地往手机的位置溜了一圈，然后疯狂摇头。
不行不行，可不能再猝死一次了，睡不着也得睡！
她再次翻身躺下。
然而，从前因为熬夜而时常有点混沌的脑瓜子此刻清醒无比，无论她怎么努力想睡觉，脑袋瓜子都在努力告诉她：睡什么睡？起来嗨！
沈瑶简直服了。
她坐起来把手机长手一抄捞过来，哼了哼。
躺着玩儿会嘎。
坐着玩儿总不会嘎吧！
然而刚坐起来，她耳尖地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
沈瑶拧眉，耳朵一竖，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悄悄打开手机短信页面。
这套一房一厅的公寓是她大学毕业后，找到工作了，在公司附近租的，因为住习惯了加上治安很好，虽然离职半年多了，但也一直没搬。
此刻，门把被人轻轻地扳动。
对方试图闯进房间里。
幸好她晚上睡觉有反锁门的习惯。
对方没有得逞。
是谁？
哪个狗贼半夜摸进公寓，意图不轨？
沈瑶毫不犹豫通过12110发出了一条包含地址的报警信息，然后轻轻下了床，悄无声息地踩在毛毯上，从床边柜子拿出一根棒球棍，警惕又紧张地注视着房门。
手机震动了一下，沈瑶瞥了一眼，见是12110的回复，说马上就到，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她无比想念系统。
如果系统在就好了，她直接冲出去，让系统定住贼人，她再将贼人敲一顿乱棒后再报警。
也许是心有灵犀，说系统，系统马上就到。
【叮！瑶瑶，别怕，你的强来啦！】
沈瑶脑海里突然出现系统的声音，她大喜：【统子，你回来了？！】
【嗯呐~我是来帮助你解决外面那个坏人的，然后我就要回去自己的身体里了。宿主，外面那个人贼子就是在你大学时期追了你三年一直没追到，恼羞成怒到处说你坏话，还在你毕业工作之后，追到公司里，联合其他同事孤立你的崔石。】
崔石。
一听到这个名字，尘封已久的记忆逐渐回笼。
沈瑶这才想起，她以前明明是个生活规律，从不熬夜的好孩子，为什么忽然爱上熬夜的原因。
是从公司离职后，才开始熬夜的。
而离职，是因为崔石的算计和同事的排挤。
崔石是一个半工半学贫困生，也是沈瑶的大学同学，只因为她因为善良无意间帮了他几次，崔石就认为沈瑶对他有意。
后来崔石大学期间许多次明里暗里向沈瑶表白，沈瑶都拒绝了，崔石从此心里变得阴暗偏执。
他认为沈瑶本来是喜欢他的，只不过知道了自己的家境，变得看不起他。
他成绩不错，进了学生会，查到了沈瑶普通家庭的资料，他开始暗地里散播沈瑶嫌贫爱富，玩弄感情的谣言，他做的很隐蔽，沈瑶那时候专心学业，并不知道自己被同学们疏远和冷暴力的原因，是因为崔石背后的造谣。
也幸好她心大又乐观，虽然心里有点委屈，但解释过后便不再将那些冷言冷语放在心上。
然而到了实习的时候，崔石跟在她后面进了实习公司。
实习没几天，他继续造谣，说沈瑶是个捞女，沈瑶嫌贫爱富，曾经是他女朋友，玩弄他的感情，发现自己没钱后就抛弃了他。
这一次，有同事将他有意无意的这些话告诉了沈瑶。
她委屈得哭了，直接当面质问崔石为什么胡说八道，崔石表面上道歉，实际上说出来的话却茶言茶语。
—我只是放不下你，放不下我们曾经的美好。
—你说是就是吧。
—对不起。
—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不会再说了。
那时候的沈瑶，性格和教养过于单纯和高尚了。
对方道歉了，她就选择了原谅，觉得只要对方不再乱说话，还能维持良好的同事关系。
但她不知道，崔石嘴上不说那些瞎话了，行动上却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被沈瑶伤透了心的舔狗和备胎。
专注实习的沈瑶根本没注意到，无数次崔石都在她背后用深情又痛苦的眼神看着她。
同事们本来对沈瑶的好印象，也因为崔石表现出来的脆弱和无助偏了心。
他们都管崔石叫“纯爱战神”。
好在沈瑶依旧乐观，虽然时不时遭遇了一些有意刁难，实习依然艰难地完成了。
事情严重起来是在毕业后第一份工作的时候。
那时，她拿到了大厂的Offer，兴高采烈地去上班。
开开心心工作了一个月，崔石又阴魂不散地跟她来了。
那时候的沈瑶想起实习期的事情，总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因此对崔石敬而远之。
但毕竟大厂也不是她家开的，人有本事进来，她却没本事让领导开除崔石。
她乐观地想，幸好这个背后说瞎话的小人跟她不在同一个项目组，不然又要因为他影响同事关系了。
她太乐观了。
枯燥无味的打工生涯里，打工人最喜欢听的就是八卦和小话。
崔石很快故技重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惊动沈瑶，只靠着那双深情看着沈瑶背影的眼神，和几句若有似无的话语，他又变成了“纯爱战神”。
而一个月后，沈爸爸为了庆祝女儿找到好工作，用心给她挑选的一辆汽车将她送上了风口浪尖。
-
沈瑶工作两个月后，23生日那天，沈爸爸送给她一辆时髦流畅的女士汽车。
她大学时期就考了驾照的，如今有了自己的座驾和爸爸奖励的一笔小钱钱，自然也不会委屈自己，上班离公司近自然是代步，但平时休假时不时就会开车出去转转，有时候团建目的太远，也会捎上一两个同事自驾过去。
这给崔石抓到了攻击她的把柄。
没多久，就有人传沈瑶是捞女，傍大款的流言蜚语。
沈瑶初来公司的时候，人缘是很好的，还有好几个单身男同事对她表示过好感；崔石来了一个多月，她的人缘极速下降，男同事们都暗暗疏远她；沈瑶收到汽车礼物后的三个月后，全公司的人看见她，虽然尽力克制，但那种暗藏鄙夷的态度，却是沈瑶明显能感觉出来的。
这熟悉的排斥感，令沈瑶眉头一皱，顿时觉得和崔石脱不了干系。
可她没有证据。
成年人的世界比较复杂，打工人们互相传小话，但很少会帮助被传小话的当事人抓出传小话的源头，而且崔石这回做得更隐蔽，含糊不清的几句说自己和沈瑶过去关系好的话，再加上深情看着沈瑶背影和忧伤看着沈瑶的小汽车的眼神，成功让别人浮想联翩。
别人有心多问几句，他只会模棱两可，伤心忧愁地说：“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算我没本事......”
留白不是一般的大。
吃瓜群众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强。
再加上沈瑶为了抓崔石的证据，时不时盯他两眼，别人看见了，传的话更离谱。
毕竟崔石皮相也还可以，气质又忧郁深情，搁谁谁不同情他？
沈瑶在工作中遇到的困难重重，多次被气哭。
偏偏她一直找不到崔石算计她编排她的证据。
一年后，公司里这不和谐甚至带刺儿的气氛实在让她难受，她索性离职了。
这种不明不白离职特别让人憋屈。
她闷在公寓里摸索了许久，终于回过味儿来。
这些年来，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崔石都会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她附近，甚至校园网上至今还有一些她此前没注意过的照片，故意拍得角度清奇错位，显得她和崔石很亲近。
只要有崔石出现的地方，别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同情，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嫌恶。
她实习，崔石后脚跟着去同一家公司实习；她进了大厂，崔石后脚跟着进。
他就像一块甩不脱的狗皮膏药一样，她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既让她恶心，又伤害她的精神。
想通了其中关键之后，沈瑶憋屈得一天一夜睡不着。
也就是这时候，她开始熬夜。
因为上一份工作的憋屈，和怕崔石再跟着她的厌烦，她半年没有找工作，逐渐沉迷在熬夜和看小说了。
直到猝死，去几个小世界做了一圈任务回来，又复活。
而这时，崔石竟然胆大包天，还敢半夜上门来做贼？！
沈瑶仗着系统在，怒从胆边生，直接打开门，迎面就见被系统定住，正准备撬锁的崔石。
崔石见到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但紧接着，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向前伸，似乎是想去摸她的脸。
这当然是沈瑶让系统控制的，一会儿帽子叔叔就要来了，她可不能无缘无故打人，必须事出有因。
于是她一脸惊慌，尖叫一声，然后棒球棍劈头盖脸朝着崔石身上砸。
沈瑶还一边砸，一边哭。
她是真哭，哭自己过去的善良给自己招来的麻烦，哭自己的在上两份工作里的隐忍憋屈。
崔石被打她打得叫苦不迭，想闪躲身体却动不了，叫也叫不出。
于是帽子叔叔破门而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身上背着一个黑包包，戴着鸭舌帽的年青男子像根木头一样直愣愣站在人家房门口一动不动挨打，而那个穿着家居服一看就是弱女子的美女一边拿着棒球棍一通乱挥一边尖叫一边哭。
帽子叔叔：......
叔叔来了四个，冲到最前面的那个，高大挺拔，长得清俊漂亮的年轻民警看着沈瑶生龙活虎的暴揍崔石，又看了一眼她脑海里正在给她加油的系统，潋滟的桃花眸里闪过一抹笑意。
-
崔石被帽子叔叔控制住时，也找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他刚哀嚎出声，就被一个帽子叔叔一巴掌盖头：“嚎什么？！老实点！”
“姑娘，你没事儿吧？”清磁悦耳的声音响起，沈瑶抽噎着抬起眼，看了眼前俊到漂亮的九玄，眸光闪了闪，若无其事又一脸坚强地说：“没事儿，就是有点吓坏了。对不起，帽子叔叔，我打人了。”
她一声“帽子叔叔”，让九玄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
叔叔？
他本来想辩驳，但转念一想自己的真实年龄默默闭上了嘴。
有了门口和客厅监控（系统新安装的）的证据，证实了崔石确实是半夜撬门，意图对单身女性图谋不轨，他很快被刑拘，接着帽子叔叔又在他的手机隐藏相册里找到了大量的沈瑶照片，还有聊天记录里造谣说自己和沈瑶曾经是男女朋友，以及在网上用小号暗戳戳地说沈瑶攀龙附凤，出卖自己的身体换来一辆车子等等谣言。
证据确凿，崔石也在系统控制下认罪，很快就以非法入侵住宅罪、诽谤罪等被判了三年。
至于他进了监狱之后为什么夜夜噩梦，天天挨打，九玄表示：不造啊，他现在在这个小世界的身份是一名人民警察，他可遵纪守法着呢~
由于帽子叔叔取证的过程中，是需要去崔石的公司走访的，公司的同事们也都知道自己冤枉了沈瑶，纷纷发来消息安慰和道歉。
沈瑶没有回复，把他们都删除了。
同事一场，大家每周最少有五六天的时间是在一起相处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感受不到吗？
退一步说，就算心里有疑虑，也可以坦荡一点直接来问她，向她求证，为什么要听信别人的风言风语，对她冷言冷语，还在工作上下绊子呢？
都是些不值得的人！
删删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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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暴打崔石的那天凌晨。
崔石被刑拘后，沈瑶也跟着去做了笔录，然后九玄就很殷勤地主动护送她回公寓。
到家之后，系统就跟她说她要回去了。
“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沈瑶有些不舍。
刚穿越到第一个世界的时候，沈瑶心里其实很没底，那时她经常跟系统啊啊啊啊地发癫，其实是在发泄情绪，是系统陪伴她度过了最开始的无措慌乱，才让她后来每个世界里，遇事逐渐冷静沉着。
系统对于她来说，不止是契约关系，更是伙伴，是朋友。
“能。”系统斩钉截铁地说，沉默了一下，她告诉沈瑶，“瑶瑶，我都想起来了，原来，我叫陈盼娣。”
沈瑶心中一紧。
一听这个名字，再记起主系统说，333号系统是一个失去记忆的残魂，她几乎立刻就能想到系统原来经历过什么事情。
“原来的我，被人欺负到跳楼自杀，现在的我绝对不会再懦弱了。瑶瑶，我们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告诉我们，要做个善良的人。但现在我知道了，善良一定要有锋芒，如果别人通过伤害我们才能印证我们是善良的，那我宁远我们做一个不善良的人。”
“瑶瑶，等我处理完我自己的事情，我会来找你。”
“好。”沈瑶泪盈于睫，哽咽着回答。
之后，脑海里一片宁静，系统这回是真的离开了。
借口保护她的安全一直陪（赖）伴（着）着（不）她（走）的九玄听灵智说阿瑶选择了保留那个小系统的记忆，却清除了关于自己的，他心里酸溜溜的。
现在见她眼睛泪汪汪的，他又心疼得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哄，但是他不敢。
沈瑶擦擦眼泪，笑着对他说：“帽子叔叔，谢谢你保护我，坏人已经被刑拘了，我在这里没事儿的，你快回去吧。”
九玄一脸正气凛然：“那不行，万一对方有同伙回来图谋作案呢！所里已经安排好了，这几天就由我来贴身保护你，直到崔石坐大牢我才能撤离！”
沈瑶假装沉思，点点头：“也对，那还是要辛苦您了......可，你这几天睡哪里？我这里只有一房一厅......”
她一脸为难地看了看房间的1.5米小床和客厅的1.2米更小沙发。
当然是睡你身上！
九玄险些脱口而出。
好赖想起她现在没记忆，怕唐突到她，他看了一眼沙发，笑着说：“我就睡沙发，挤一挤，没事儿的。”
“那，那行吧，我去给你拿床被子。”
“好，不急。”九玄看着她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满足地伸手接过来。
指尖无意间互相碰触，他心里一颤，险些克制不住将老婆拉到怀里来。
沈瑶若无其事伸回手，浅笑着说：“离天亮还有点时间，您先休息会儿，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
他唯一需要的，就是她。
九玄心里酸涩，声音沙沙地“嗯”了一声。
房门关上，他的眸光透过木质门，清楚看见了沈瑶脱下衣服，换上睡衣，皮肤润泽透亮，白到发光。
他浑身一紧，赶紧闭眼不敢再看。
再看，就要忍不住了。
九玄深吸一口气在小沙发上窝好，大长腿架在沙发边上，直接踩到了地面上。
老婆不愿意保留记忆没关系。
老婆忘了他也没关系。
他可以重新把老婆追回来。
以前都是老婆攻略他，现在轮到他攻略老婆了。
沈瑶通过客厅监控看见九玄睡得乖乖巧巧地，弯了弯眸子，也睡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是九玄在门口轻轻敲门，喊她起来吃饭。
公寓里做饭不方便，他见她的开放厨房都没有开火的痕迹，便没有买菜做饭，而是去外面打了现做的午餐。
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色。
“谢谢帽子叔叔。”沈瑶洗漱出来，冲他甜甜一笑。
九玄险些把筷子捏断，他戳了戳碗里的排骨肉，闷闷地说：“能不能不叫我叔叔，叫我名字。”
语气里的幽怨几乎要化为实质。
沈瑶差点笑出声，她紧急舀了一口饭放进嘴里，过了一会儿忍住笑意了，才认真地问：“可以的呀，只不过你的职业就是帽子叔叔，我一时半会叫习惯了。那我以后怎么叫你？”
叫老公。
叫夫君。
九玄忍了忍，才抬头看她：“叫我九玄。”
“九玄。”她干脆利落地喊，眼眸笑得弯弯的，甜甜的，唇边扬起甜美的弧度，露出洁白的贝齿。
九玄心中一荡，他矜持地点点头，才埋头吃饭，遮住自己嘴角压不住的笑。
吃完饭后，九玄自觉地收拾好一次性碗筷，还细心地用湿抹布擦了擦桌子。
那种在小世界里见过的贤惠人夫感再度出现。
沈瑶心中一甜，抑制住自己想和他相认的冲动。
这才第一天呢，也让他认真努力地好好攻略她。
最起码也得七天，嗯！
就这样，九玄用他的敬（厚）业（脸）度（皮）成功留宿小公寓，客气友好地相处第一天后，第二天开始就毫不矜持地开始释（开）放（始）魅（勾）力（引）。
比如在洗澡的时候，故意不带衣物，让沈瑶给他送一下；比如在沈瑶跟着视频练瑜伽的时候，说自己也要锻炼，然后脱掉上衣露出自己肌肉流畅结实的完美身材；做俯卧撑的时候，还很心机地要求沈瑶坐到他背上，帮助他增加体能。
勾引计划非常成功，至少沈瑶这个小色女被他勾得，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忍不住就让他胸肌腹肌上溜，显然很是意动。
九玄一边大方开心地邀请她摸，一边心里又酸溜溜的。
要是他没追过来，是不是换了个皮相不错的男人勾引她，她也会上钩？
她为什么要清除掉他们在小世界的记忆呢？那些不是美好的回忆吗？他们那些火热又缠绵的时刻，不是他们爱意深重的表达吗？是他哪里做得不好，让她不开心了呢？
胡思乱想的第九祖神大人，越想心情越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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