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兽吼声越来越疯狂,夹杂着人的哭嚎。听起来,终于有人遭受厄运。
赵长浩走过来的速度并不快,甚至有点气定神闲。不过,他并非独自来此。他还拖着另外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不完整的人。
他拖着的,赫然是之前意兴飞扬、与其约赌的宁国公府小公爷祁建良。只是此时的祁建良被砍掉了两条胳膊,半张脸似乎被大耳刮子抽肿了,耳朵也被削掉了半只。大概是赵长浩怕他失血过多死去,用布条将他手臂上方扎住了。纵然如此,他也是一身血污,面色苍白,气息奄奄。
赵长浩的大腿明显也受了点伤,走路一瘸一拐,但依然拖着祁建良不撒手,嘴里还哼着歌谣。
“姓赵的!你要如何?!你对我如此,我父亲一定会禀告陛下,诛你满门!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祁建良的精神明显不足,硬撑着没有昏过去,在怒喝连连。不过,他一路骂过来,效果却并不好。
“哈哈!诛我满门?就算我杀了皇子,皇帝动我父王之前都要考虑一番。你以为我父王麾下的十万铁骑是吃素的?至于你,现在只配被我蹂躏,还敢威胁我!”说完,赵长浩又狠狠地踢了祁建良两脚。
祁建良被踢得直翻白眼,鲜血混着口中的涎水流出,但依然在痛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喊来骂去,是想把秦宛月吸引过来,救你这条狗命,对吧?不过,他们已经去那一边寻你和我去了。你说说,此时她是关心你更多一些,还是挂念我更多一些呢?还有,你知道我为何现在还不杀你吗?这点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是因为我想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你乖乖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享受这世间最痛苦的折磨!那滋味,保证你死后到了地府都不会忘记!”说着,赵长浩粗暴地掰开祁建良的嘴巴,又塞了一丸丹药进去,然后用树枝硬生生地将丹药从赵长浩的嗓子捅了进去。
这丸丹药是补药,以百年老参为主药制成,最擅为垂死之人吊命。赵长浩这么做,是生怕祁建良突然死掉了。
在赵长烟藏身的地方附近,有一棵大树,赵长浩就将祁建良拖过去,让他倚靠在大树上,继续对他逼问。他正对着祁建良,后背距离赵长烟只有两丈多远。
“你想要什么?我有的……可以给你。”祁建良服了药,又恢复了一点精神,一边艰难说话,一边大口喘息。
“你是宁国公独子,我确信那件东西就在你的身上。”赵长浩阴恻恻地道。
“你说的东西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祁建良瞪大眼睛和赵长浩对视,似乎要把他吃掉一般。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装傻。我听父王说过,你们祖上在前朝时,曾是赤火门的修士。因为得到了一颗火种,惹来了大敌,最终导致赤火门被人连根拔起。你的祖上却带着那颗火种,悄悄逃离,隐姓埋名。当年的赤火山还在,却已经成为御剑门的山门。然后就是你的祖父跟随太祖起兵。这么多年,你们家很能忍,连姓氏都改了,也不轻易动用那颗火种。不过我却知道,当年你祖父跟随太祖起兵,有一次深陷绝境,就动用过一次火种。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可还是被有心人记下来了。”
看到祁建良沉默不语,赵长浩继续道:“你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吧?其实,平北王府与御剑门一直是合作关系。虽然当年赤火门被付之一炬,但还是有些东西保留下来了,比如你们祁家老祖的精血。哦,过去也是齐家,不过换了个写法。所以,我们能查到你。”
祁建良的脸色愈发白了,他想不到,平北王府与御剑门的牵扯竟然这么深。现在赵长浩把话说到这一步,祁建良就自知没有幸存的可能了。
赵长浩用一把匕首抵住了祁建良的喉咙,笑道:“你以为我平时和你作对,纯粹是因为秦宛月吗?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也太小瞧秦宛月了。她没看上我,也根本看不上你。她就是喜欢别的男人为了她斗来斗去。昨日我宴请她,主要是为了布今天这个局。只是我没有想到出了这么多意外。”
祁建良一字一顿道:“你带来了香雾草,才导致御兽门的灵兽以及那些野兽暴动。听说御兽门与御剑门有仇。杀了我,你也逃不出这里。一旦御兽门的人控制了暴走的灵兽以及那些野兽,自然会来寻你。也许,你能感受到被灵兽一口一口吞下的滋味。”
赵长浩用匕首在祁建良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小口,很随意地用手指在他的脖子上涂抹着血液,道:“这点就不劳你担心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直接砍断你的胳膊吗?我就是怕你用出什么手段引爆了那颗火种。既然我搜不到,这火种又一定在你身上,说不得我只能挖开你的身体,好好找一找了。你说,我找得就容易一些,你就少受点痛苦;你不说,我就只能好好地搜寻一番!”
祁建良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他已经近乎油尽灯枯,对赵长浩的愤怒无法发泄,又不愿意看他这副嘴脸,干脆闭目等死。
看到逼问不出来,赵长浩轻声说:“便宜你了。”说完,直接把匕首往前一递,刺入了祁建良的喉咙。
杀死祁建良,赵长浩快速地剖开了祁建良的身体,在他的五脏六腑处仔细摸索,很快就从祁建良的身体里掏出了一块黑色的冰块。冰块仅有拇指大小,却闪着幽幽冷光。这冰块里面不知道包裹了什么,远远看去,有数道纹影在玄冰表面不断浮现移动。
赵长浩自言自语:“竟然将火种封印到了玄冰之中,又藏到了心口。祁建良这废物,不会天真地以为这种方式就能够炼化火种吧?可笑!”
“火种,有德者居之。老天爷,算你还有眼。”赵长浩收起冰块,简单处理了一下腿部的伤口,然后他站起来转过身。
赵长烟以为他会迅速离开,没想到他转过身,对着灌木丛笑道:“看了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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