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桃第二天没有去上班,在家里的床上睡懒觉。
她挺高兴的,这样她就不用按时上下班了,更自由了,而且工资照拿,不是因祸得福了吗?
她做梦都笑醒了。
时间是早晨九点。
她还想再睡一会,结果手机响了。
她懒洋洋地骂了一句,谁啊,这么早打扰我?
斜着眼睛一看,是她妈妈雪梅打过来的。
“韩桃,你这几天死哪里去了?也不回家看看我们。
咱们家大事不好了,你有空快点回来一趟。”
雪梅说话向来都是一惊一乍的,如果不这样吓唬韩桃,韩桃是不会听她的话的。
她需要女儿保护她弟弟韩金。
韩金今年22岁,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在社会上眼高手低,一直没找到工作,全靠家里给钱花。
韩桃的头猛烈的一抽:“又怎么啦?”
“是你弟弟啊,你弟弟交了一个新女朋友,她叫陈荣荣,你是否知道啊?”
“我知道啊,怎么啦?”
“陈荣荣怀孕了,她妈妈带着她,今天一大早就来咱们家找你弟弟算账来了。
她妈妈提出来,要么结婚,要么打胎。
但是呢,结婚需要拿50万的彩礼。
打胎需要拿100万的赔偿金。
我的妈呀,要这么多钱,不管选哪个,都要花钱,我们到哪里去弄这个钱啊?
你快点回家一趟,商量商量怎么办?
你弟弟韩金在家里发火,骂我们穷,不该生他,说穷人就不配生孩子,生下来受罪。
他要死要活的,要撞墙,你快点来看看吧!”
雪梅哭里吧唧滴,说了一大堆,好像家里的房子被弟弟点着了。
韩桃皱着眉头,心脏紧缩着,她有个大冤种弟弟,从来都不消停,她骂着他,她倒八辈子霉,摊上她这样的弟弟和爹妈。
有一句话弟弟说的对,穷人就不该生孩子。
如果爹妈是富人,弟弟作死,也轮不到她去操心。
她来不及吃饭,套上衣服,拿起来车钥匙,就下楼直奔父母家去了。
她父母家住在另外一个区,但是城市不大,最多一个小时的车程。
父母也算没工作,他爸爸韩大才在一个富人小区里当保安,她妈妈雪梅在一家中型民营工厂食堂里打工,负责打饭,按早中晚的饭点去上班。
老两口挣得钱,够他们和韩金的生活费。
家里有一套100平方,两室一厅的小房子。
本来呢,如果韩金能有个工作,她家的生活也不至于这么艰难。
可这个弟弟就是低不成高不就,只想拿高工资,看不起普通的工作。
可他只高中毕业,要文化没文化,要能力没能力,因此一直到现在,高中毕业都四五年了,他就在家里啃老。
啃老就看老吧,还不断地换女朋友,每次换人,每次都花掉一笔钱。
也不知道现在的女孩怎么都这么贱,不知道韩金是一个妈宝男,啃老男吗?还跟他谈恋爱?
谈就谈吧,每次还都骗他很多钱。
这次怀孕,倒是第一次发生。
韩桃一进去家门,就看到家里一片狼藉,弟弟拿着头撞墙,哭着闹着的不要娶那女孩。
可是人家提出来要100万补偿金,不然就去起诉他,说用法律保护女孩。
“你不要鬼哭狼嚎了,你俩是正常谈恋爱,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怀孕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什么赔偿她啊?
最多给她一个打胎的钱,如外加一点营养品的钱,顶多一万块钱就够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她这是欺诈你,搞不好,她是专门欺骗男人的,看你老实,就给你弄上套了。”
韩桃这么一说,雪梅和韩大才觉得有道理。
雪梅说:“还是你姐姐聪明,我看着那陈荣荣就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她家这是靠着她卖闺女,专门发财的吧?
今天跟你弟弟怀孕了,赔了100万,明天再去骗另外一个男人。
这生意不要太好哦,一单生意就赶得上我在食堂工作一辈子的。”
“可是她妈说起诉我,怎么办?”韩金不哭了,摸着头,一副窝囊的样子。
“起诉你,你就应诉啊,反正是正常谈恋爱,不是强jian她,就是法官判,也最多一万元。
你有勇气谈恋爱,没有勇气承担责任吗?你怕什么啊?
我给你找个律师不就完了吗?”
韩桃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通,家里人的情绪都缓和了下来。
她是家里人的主心骨,每次遇到事,没她来处理不行。
妈妈雪梅只会急得团团转,爸爸只会蹲在地上捂着头叹气,弟弟就只会拿头撞墙鬼哭狼嚎。
这个家啊,韩桃真的是无语了。
弟弟一听姐姐有了方法,高兴地抱起来她:
“谢谢姐姐,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你先给我一部分钱呗?我没钱花了!”
韩桃让他放下他,不要耍赖:
“我又不是银行,我这还要给你找律师,律师费很贵的哦。”
雪梅就护着儿子:“你是姐姐,你让着一点你弟弟,他缺钱花了,几百块钱你总是有的吧,微信上给弟弟发个红包就行啦,别让他哭叫了。”
韩桃没吱声,不想发红包,这样惯着他,没完没了。
她转身就走。
雪梅一把拉住她:“你还是我闺女吗?这是你亲弟弟,你不管他吗?”
韩桃气得脸彤红:
“妈妈,我是不是你亲闺女?你只知道给我要钱,就我那点工资,哪里够给他的啊?
你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打官司吧?
这件事还没完呢,等着女孩父母再来找你们,不要先惯着他花钱啦。”
韩桃一说这个,雪梅的心情就又一落千丈,是的哦,官司还没了结,不知道后面如何呢,她不再要钱,韩金也低着头,撅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韩桃打开房间门就走了出去。
讨厌死了,她真不想再回这个家。
可是她没办法啊。
她妈妈从来就不关心关心她在外面是如何过的,没人给她钱,都是来要她钱的。
她含着泪出了家门,扒拉了一下手机通讯录,找了一个律师的电话,打了过去。
她想着先咨询咨询再说。
随后她想到吴平风,要他有什么用呢?
她什么都依靠不上他。
她开车去了汽修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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