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伯特听了以后,颇为心动,脚下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就是在吉尔伯特犹豫的时候,黑暗中终于有个影子按捺不住,冲到了特瑞西的身边,迅速叼起特瑞西就往远离望乡客栈的地方跑去。
特瑞西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吉尔伯特听了,脚下步伐加快,头也不回地冲向了望乡客栈。
就在他距离散发着暗红色的大门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吉尔伯心下一松,步伐也轻快不少。
<这次,活下来的还是我,我可真是天选之子!>
然后,就在这时候,吉尔伯特看到了一条血色的弧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心中顿时就生出强烈的不妙的感觉。
果然,下一刻,吉尔伯特面前就出现一张巨蛇的大口,直冲着他的脑门而来。
吉尔伯特小时候是被蛇咬过的,还是有毒的那种,差点儿就被咬了小命。
现在他面前的这条毒蛇,简直就是小时候咬他的那条毒蛇的放大版。
“Oh!pls no!”
吉尔伯特发出绝望的惨叫,手脚慌乱地拿出一把黑漆漆的巨剑,毫无章法地往巨蛇看去。
而巨蛇身体灵活地躲了过去,还迎面咬了过去。
吉尔伯特心中的恐慌到了极致,就连手里的巨剑都拿不住了,“当啷”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他脚下一软,就瘫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去,嘴里喊着凄厉的“NO!NO!”。
紧接着,就一口咬断了脖子,声音也戛然而止。
耳力非常好的季舒苒和黄嘉平,好像还听到了鲜血喷射而出的声音。
当然,季舒苒和黄嘉平什么都没看到,就是听到了一些声音。
仅仅是这些声音,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脑补出很多惨烈的剧情了。
黑暗中,定然是有大恐怖的。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前后有两个人的小命折在了外面。
再加上那个上了马车的扎克利,总觉得那人也是凶多吉少了。
看了这么一场闹剧,季舒苒和黄嘉平又回到了屋里的座位上坐下,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对方是敌对小组的,但是,危险对这里的每个人来说,都是平等的。
季舒苒拿出那个得自冷冰凝艾雨露秋霜的令牌。
如今令牌已经不闪光了。
“这块令牌,恐怕不是我们要找的令牌。我们被那个女鬼给骗了。”季舒苒说。
黄嘉平先是点头,又是摇头。
“或许,这个令牌是真的,但是需要在正确的时间,登上正确的马车才行。”
“之前那个女鬼,说什么也不告诉我们,马车到来的时间,或许就是有这么一层在里面。”
季舒苒听了,感觉黄嘉平说得在理。
“这么说来,我们接下来不但要找到足够的令牌,还要确认那辆真正的马车的到来的时间。”
“对。”黄嘉平说,“根据任务提示,我们还有六天的时间。”
季舒苒:“嗯。”
“前面那个女鬼说的话,水分还是很大的,我们需要找到别的鬼,验证一下她说的是真是假了。”
“就比如,这个令牌,真的是七天就到期吗?”
其实,季舒苒是想要去问问花婶婶这些问题的。
只是,这个花婶婶,真的是她的那个长辈花婶婶吗?
就算是她认识的那个花婶婶,她贸然去问花婶婶这些问题,会不会让花婶婶为难呢?会不会给花婶婶带去麻烦呢?
季舒苒的顾虑比较多,自然是有些踌躇,也没有把花婶婶的事告诉黄嘉平。
黄嘉平摸着下巴:
“根据民间头七的说法,再加上,我们的任务内容是让我们七天内拿到入城令牌,坐上去安阳城的马车。这个七天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只是,你手里的这块令牌,究竟是不是任务需要的令牌,就有待确认了。”
“嗯,明日的时候,找到队长他们,我们再互相交换一下情报试试。”季舒苒说。
黄嘉平对此没有异议,二人又继续修炼不提。
到了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季舒苒和黄嘉平就下楼到了大厅之中。
下楼以后,季舒苒发现纵青川等人都在了。
就连住在四楼的兰伯特和王湉湉都在。
王湉湉看到从楼上下来的季舒苒和黄嘉平,眼神闪了闪,明显是认出了季舒苒。
“尹生,这里。”纵青川招呼季舒苒去他们那边的卡座。
忽的,王湉湉站起身,看起来非常的激动:
“姐姐,能在这里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在茫茫人海中,我们姐妹能相遇,真是太幸运了。”
“姐姐,昨天的时候,你应该有看到过我吧,怎么就不跟我相认呢?”
季舒苒看着王湉湉那双要伸过来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神情冷淡疏离:
“你是哪个?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王湉湉一副很是受伤的样子,西子捧心状,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往后退了两步:
“姐姐,我们可是亲姐妹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别人可能不清楚,黄嘉平对季舒苒家里的事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闻言看王湉湉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那眼神好似在说:你可真能演啊。
黄嘉平挡在了季舒苒的面前:
“你谁啊,这是我姐姐,我姐姐可没什么妹妹,只有我一个弟弟。”
王湉湉瞪大眼睛:“你和李叔叔的儿子搅和在一起了?”
“姐姐,不是我说你,人不能太贱了,他李子天,可是逼你睡厕所的。”
季舒苒心中一痛。
当年爸爸妈妈分别再婚以后,她曾分别在爸爸妈妈再婚的家里生活过很短一段时间。
在爸爸家里的时候,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李子天,确实仗着爸妈的纵容,对她各种欺负。
其中有一件事就是,放着客房不让她睡,杂物间都没她的份儿,沙发更是不允许她染指,只逼着她睡厕所。
这件事,季舒苒从来没有跟姥姥姥爷说过。
爸爸最是讲究家丑不外扬,他也知道李子天的做法,还有他们的纵容是见不得光的事。
所以,爸爸也是不让人往外说的。
因此,按理说,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只有李子天一家还有季舒苒自己而已。
却没想到,妈妈的这个女儿居然知道。
这说明什么?
王湉湉和李子天,私下里恐怕是有联系的。
黄嘉平一听这个,整个人都炸了,心中泛起疼痛。
他一直想要守护的姐姐啊,居然被人这么对待!
在一起生活了16年,他亲爱的苒苒姐,居然从来没跟他提起过这件事。
他恨啊!恨他生得太晚,不能把当年的季舒苒护在身后。
已经错过了当初,黄嘉平自是不想再错过现在。
“李子天是什么东西?”黄嘉平的口气极为恶劣,“他怎么配有我姐姐这么好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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